陶初一却不肯罢休,凑过来抓住人家的衣袖摇晃,“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南宫云裳被她吵的头疼,胡乱解释道,“就是两个人睡在圆圆的房子里。”
听到解释,陶初一果然老实了。她在沉思,她和仙女姐姐拜堂就算成亲了,但还没有睡在圆圆的房子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话音未落,她嘴里就被南宫云裳塞了一块点心,发出呜呜声,再也无暇说话。
回去之后,陶初一就把圆房这茬儿给忘了,不知道得了谁的熏陶,开始抓府里小厮玩儿过家家。
“你,当大马!”
她拿着棵树枝子指向六子,“你,当将军,冲呀!”
六子累的够呛,一会儿当大马,一会儿当将军,一会儿又当小兵。他还算是好的,其他小厮一直当马,都累趴下了。
当他行动慢了一点,陶初一就拿树枝子打他的屁/股。
“不行,重来一遍!”
六子龇牙咧嘴,大冬天的一身汗。
“驸马,您能不能换丫鬟们,奴才们都快让您玩儿废了。”
陶初一歪头想想,忽然摇了头,“不可以,女孩子不可以打。”
六子嘴都歪了,“您倒是怜香惜玉。”
旁边的溪婵和粉蝶皆是偷笑,时不时
往陶初一嘴里喂水果。
六子终于看见公主出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立马倒在地上装死。
南宫云裳冲这边招招手,陶初一当即丢掉树枝子跑过去。
“依奴才看,驸马未来有武将之才。”
即便累的半死,这马屁他六子也拍定了。
南宫云裳往她嘴里喂上一块软酪,失笑道,“我看她是有吃饭之才。”
吃饭之才也是才,陶初一觉得南宫云裳在夸她,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不容易把点心咽下去,她献宝一样拿出一方木头盒子,打开以后举起一个纸风车。只不过风车不知何时已经折成一半了。
陶初一切换狗狗眼,“坏了……”
南宫云裳摇摇头,让樱红拿来彩纸与细竹、绳子,当场给陶初一做了个纸风车。她做的很轻松,这是她小时候唯一的玩具。
“拿去玩儿吧。”
陶初一接过,鼓起两颊,猛的吹过,风车咕噜噜转了好几l圈。
“姐姐最好了!”
她跳起来,拿着风车显摆一圈,最终又跳回南宫云裳身边,一个劲儿的吹风车玩儿。
南宫云裳抬手将她耳边落下的一缕青丝捋到耳后,由她自己玩。
此时,侍卫疾步赶至后院,躬身禀道,“启禀殿下,昨晚吏部郎中身死家中,此案已经呈报御前。陛下下令大理寺限期七日破案。”
吏部郎中身亡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在朝堂引起不小的风波。好歹是一部的郎中之职,朝廷命官,就这么死了,怎能不令人猜疑。
大理寺的验尸结果很快呈至公主府,称吏部郎中乃中毒身亡,书房茶杯中有毒性。事发当时书房门窗紧闭,嫌疑人员便锁定在碰过茶水的仆从身上,从煎茶到送茶,总共涉及五名仆从。
南宫云裳合上册子,“等审查结果出来,再来禀报。”
“姐姐,我的拨浪鼓不见了。”
陶初一凑过来,大脑袋埋入人家怀里,四处寻找。
南宫云裳提着她的后衣襟把人拽出来,虽说都是女孩子不必有别,也不带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难道拨浪鼓在我怀里吗?”
陶初一傻笑,“我想躺姐姐怀里。”
南宫云裳无语了,果然给点阳光就灿烂。
“走,上街,买拨浪鼓。”
陶初一欢呼着,去到街市上看哪都想要,糖人儿想要,木雕也想要,甚至想要兵器铺子的宝剑。要不是有溪婵拦着,她可能要搬空半条街。
“拨浪鼓!”
她指着一个小摊,惊喜道,摊上的拨浪鼓有好多样式,有顶着兔子模样的,还有小猫小狗。
南宫云裳示意底下人拿银子,“喜欢哪个,买给你。”
陶初一拿起小狗拨浪鼓和鹦鹉拨浪鼓,不知道选哪一个,她都想要。于是她犯了难,两个都舍不得放手,呆呆的站在原地,大眼睛眨啊眨,可怜巴巴的望过来,满眼都写着弱小可怜。
“那就都要。”
南宫云裳让人付了账,拉着陶初一去旁边的酒楼用饭。
才进楼,就在二楼阶梯处碰见一个半生不熟的人。阮校尉,这人自大的很,功夫不怎么地,信心倒是十足。曾经在围猎中对南宫云裳频频投来视线,也就是南宫云裳没理他罢了。
“公主殿下?”
阮校尉目露亮光,赶忙上前行礼,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适。
陶初一眯起眼睛瞪他,看什么看,再看把他眼睛挖出来当球踩。
她仰头挺胸,挡住阮校尉的视线,随南宫云裳进了雅间。谁知他阴魂不散,竟然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