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坐好了,奴才必须加快了!”
车夫大力抽打骏马,马车飞似的嗖一下窜出去。
陶初一抱住南宫云裳,两人在马车内来回乱撞,她愣是拿自己当了肉垫。
马车终于脱离危险,南宫云裳也抬起头来。都城禁军侍卫冲向拼杀之地,她们算是安全了。
看来有人为了舞弊之事想要她的命。
马车慢下来,陶初一揉揉胳膊腿,龇牙咧嘴。
“怎么了?”
南宫云裳撩开她的衣袖,才知手臂都被撞的青一块紫一块,当即心疼了。
“傻瓜,就说让你松开我。”
陶初一被碰到,疼的直躲。
“才不要姐姐受伤。我自己受伤就好了,爹爹说,做人家相公的要保护自己的妻子。”
南宫云裳想帮她揉,又怕揉疼了,一路上不敢碰也不松手。
好不容易回到公主府
(),她吩咐底下人找来治跌打损伤的药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赶紧给陶初一涂上。
“疼不疼?”
陶初一乖乖坐着,只顾傻乐,“不疼。”
南宫云裳刚上手,她就不乐了,笑脸瞬间变哭脸。上完药后,她委委屈屈的靠进南宫云裳怀里求安慰,跟小猫儿似的。
“知道你委屈了,姐姐替你出气。”
南宫云裳拍哄着,慢慢的,某个哭鼻子驸马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茶楼走水,沿路埋伏刺杀,皆出自一人之手。刺客剩余两个活口,如今半死不活的在地牢挂着,尚未吐口。
陶寺卿听说初一受伤了,对这些暴徒带上个人情绪,严刑拷问,另一方面加大严查力度。
陶初一在公主府已经被供上天了,整日不是吃就是玩儿,见到公主就要抱抱。
她在玩具箱里绕了一圈,“我想吃包子。”
“驸马,这大晚上的,吃多了不好。”
六子好意劝道。
陶初一双唇轻抿,眼睛眨巴顿时泛起泪光。
六子赶紧作揖,“奴才去买还不成吗?祖宗,您可别哭,殿下回来可饶不了奴才。您说,您想吃哪家的包子,奴才这就去。”
闻言,陶初一嘴也不抿着了,眼睛也不红了,主打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想吃盛云记。”
“好嘞。”
六子起身,颠儿颠儿往外跑。
陶初一心满意足,继续在玩具箱里搜罗可以玩儿的东西。
可是这些她都玩儿过了,没意思。
百无聊赖之下,陶初一把目标投向别处。当她把手伸向帷幔时,南宫云裳刚好回来。
“这个不行,初一。”
陶初一瞬间收手,转头时配上心虚的微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
南宫云裳走过去,顺手揪了一把她的耳朵。
“再甜,也不能拆房子。”
“哦。”
陶初一四处寻找,终于她又看上窗台上的花瓶。
南宫云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也不行。你怎么比十五还拆家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陶初一泄了气,原地坐着不动了。
南宫云裳好笑的戳她的后脑勺,戳的时候,脑袋就低下去了,不戳的时候,脑袋又弹回来。南宫云裳来来去去玩儿了好几回,顿觉自己也挺无聊的。
失去梦想的陶初一转过来,看到南宫云裳时,瞬间找回希望,登时把人扑到榻上。
“快起来!”
南宫云裳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哭笑不得。
“你不能因为我不叫你拆房子,就来拆我。”
陶初一像是听到什么新游戏,眼珠转来转去,怎么拆姐姐呢?
于是她把目光放在南宫云裳的衣带上,低头就咬。
后者惊呼,就在衣衫不保的时候,门外来了救星,原来是六子买包子回来了。
南宫云裳松口气,赶紧起来把衣裳整理得当,才让六子进门。
“驸马,这是盛云记的肉包,还热乎着。”
六子累的气喘吁吁,“奴才可要累死了,赶在人家打烊前到的呢。”
南宫云裳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只能吃一个,不然又要积食了。”
一个就一个,陶初一满口答应,拿起一个肉包,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她吹了好一会儿才能下口,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当她咬第二口时,面色变得奇怪,接着变得痛苦,整张脸皱成包子。
南宫云裳疑惑,“怎么了?吃个包子,怎么还自己变成包子了?”
本是调侃的话,可陶初一依旧神情奇怪,也不嚼也不咽。
南宫云裳担忧道,“怎么了?初一?”
任她如何唤,陶初一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石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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