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盛平郡主也欠身想要离开。
“盛平郡主?你需不需要帮忙?我很厉害的。”
陶初一自我夸奖道。
盛平郡主抬眸,看着她真诚的目光微愣,随即莞尔。
“多谢驸马出手相救,不必了,万般皆是命,我已经认命了。”
盛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两人视线中,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幻觉。
如果一个人不想自救,旁人使再多的力气都是枉然。
南宫云裳向陶初一解释,要尊重他人选择。陶初一不懂,她只是觉得万事都要努力,这是爹爹告诉她的。
任何情绪在陶初一这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回到公主府,她还是没心没肺的陶初一。
“我想要给姐姐做好看的衣服。”
陶初一坐在秋千上说道。
溪婵忍不住笑她,“公子做的?那还能穿吗?”
陶初一赶忙自证,“能,能的,我很厉害!”
她在这边打秋千,南宫云裳在对面坐着品茶。一动一静,看着倒是极为和谐。
“驸马这性子,可真是好,总是乐呵呵的。”
樱红在旁添茶道。
南宫云裳弯唇,“永远都可以无忧无虑是件很幸运的事,我希望她可以一直这般快乐。”
樱红似乎想起什么,小声道,“殿下越来越替驸马着想了。”
“因为她很好。”
比许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好上千倍万倍。
秋千扬到最高,陶初一也随着荡至最高处,迎着春风徐徐,鸟语花香。
待秋千落下来,她蹭的一下蹿下去跑到南宫云裳旁边,“姐姐!我荡的高不高?”
南宫云裳屈指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高,初一真厉害。”
“嘿嘿!”
陶初一开心的在她身边打滚儿。
南宫云裳哭笑不得,“快起来,衣服都脏了。”
十五自打远处汪汪叫,扑到陶初一身上和她一起打滚儿,大概小狗都喜欢这样。
这时,护卫急匆匆进来禀报,打破了岁月静好。
“启禀殿下,陶寺卿已经进宫,派人来通知殿下,宫里出事了,盛平郡主惨死卧房。”
南宫云裳忽的拧眉,“什么?”
盛平郡主的尸体是中午被侍女发现的,当日只有清晨时见过盛平出门,之后再未见过。
陶初一和南宫云裳赶到时,仵作已经验尸结束。盛平郡主死状凄惨,整个人发青发紫,完全看不出生前的姣好容颜。可以断定是中毒而死,但这毒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廖麋在外间,时不时叹息。
“盛平之死,我亦是惋惜。”
陶初一看见他就生气,“是不是你害死盛平郡主的?一定是你!”
“三驸马休要血口喷人。”
廖麋无辜道,“她是我的人,我害她做甚?”
“因为你不满意她。”
南宫云裳几乎可以断定,盛平的死与廖麋脱不了关系。
太医验毒出来,神色凝重,“臣也不知此毒为何,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非中原之毒。”
正待众说纷纭之际,皇帝沉吟开口,“盛平之死,朕亦然惋惜。厚葬郡主,抚恤其父母黄金千两。和亲一事不成,望六皇子不要介意。”
“怎会?陛下痛失义女,定和我一样悲痛。”
廖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了几句漂亮话。
“陛下,此事大理寺……”
皇帝止住陶寺卿的话,“此事已经明了,盛平误食毒药身死,不必再查。”
廖麋和皇帝一搭一唱就把这桩案子掀过去了,无人真正关心盛平死活,只在意自身利益。
二公主突然笑道,“要儿臣说,父皇不如赏赐一些其他美人给六皇子做侍妾,安慰六皇子痛失爱妻之心。”
皇帝点头,“鸳儿所言有理。”
“多谢陛下,多谢二公主!”
廖麋恭敬下拜,再抬头时,目光落在三公主和驸马身上,带着些许挑衅。
公主府和大理寺全都无功而返,盛平之死也不了了之。
“奴婢就说盛平郡主要遭罪了,没想到把命也搭上了。”
樱红气不过,叉着腰转圈。
“太过分了,女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南宫云裳扶着桌角,看样子二皇姐那已经和南疆六皇子有所瓜葛,不然也不会站出来替他说话。
“吩咐底下人,这些日子小心行事,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樱红点头,“奴婢明白。”
这功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哭声,声音明显是陶初一的。
南宫云裳当即起身闻声而去,陶初一坐在卧房外间,被丫鬟婆子们围着。
“哎呀,公子,别哭了。”
溪婵劝半天没有用,只好等公主来,幸得南宫云裳马上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