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夫人先不乐意了,“你爹在这呢,轮得到你这个丫头片子说话吗?”
前头吵得不可开交,陶初一却依然自我,两人根本不管。宁雪雁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任那两个也动不得她。
果然,百姓们先不干了。
“怎可如此对神女讲话?”
“难道神女要遭天打雷劈的,前任镇长不就是个例子。”
“对呀,你怎么说话的?”
你一言我一语,单是唾沫星子就把大夫人淹没了。
大老爷见状开始打起感情牌,“二弟,你我兄弟一场,你就忍心看你的女儿如此欺辱我?”
不等宁老爷开口,宁雪雁抢先道,“真真是兄弟一场,住在我们家里,生意不做,好吃懒做,整日就知道指手画脚。当兄长的做到您这份儿上,也是
难得。”
大老爷开始吹胡子瞪眼,“小丫头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有没有尊长!”
宁老爷也赶紧拉住女儿,“雁儿,你怎么能和你大伯这么说话?”
宁雪雁冷哼一声,接着和父亲咬耳朵。
“爹,你难道想一辈子受制于大伯?以后当个傀儡镇长,让别人指着你鼻子骂?他们现在奉我为神女,或许会护着你,往后他们说翻脸就翻脸,你这便宜镇长也没人放在眼里。”
闻言,宁老爷愣住了,望着眼前的闹剧一阵失神。在大老爷嚷嚷着要打宁雪雁,他终于醍醐灌顶,叫人把大老爷夫妇拖出去。
“今后,我们宁家与他们毫无关系,大家不用客气!”
大老爷他们也算是人见人恨的主儿,此番下来,百姓们频频叫好,说着他们活该。
那个便宜县令雇来马车,又送银两,送陶初一和南宫云裳去下一个镇子。
正所谓不用白不用,在县令的管辖范围内,她们告别宁雪雁,一路畅行无阻。
直至出了州县,两人又恢复普通行装,但好在银钱是带够了。她们投宿客栈开了一间上房,环境还算不错,房间隔音也可以。
想要热闹就打开窗子,便能听到街市叫卖。关上窗子则很安静,怎么着都可以。
舟车劳顿,也不知紫珊她们那怎么样了。南宫云裳坐在榻上,背靠床头,躺下就不想起来。
可左等右等,方才自告奋勇去买吃食的某人还没回来。
南宫云裳不放心,早知道不答应让她自己下楼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要下地,就听房门吱呀一声。紧跟着,陶初一钻进房间,手里端着食盒。
南宫云裳目光落在食盒上,“你是把客栈吃食都拿来了吗?”
“当然没有。”
陶初一笑道,顺便把饭菜端出来,四菜一汤,外加四碟糕点。
“我们可以一整日不用出门了。”
她将南宫云裳扶起来用饭,人家吃着她看着。在南宫云裳吃的差不多时,她转到其身后,双手着肩,揉按起来。
“姐姐,我按的可还好?舒服吗?”
南宫云裳本就累了,让她这么一按,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嗯,舒服。”
陶初一手底下有轻有重,显然经过训练。她能让南宫云裳解乏,也可以令其入眠。
半晌,她低头贴在耳畔,呢喃着,“姐姐,我们到榻上歇着。”
南宫云裳鬼使神差的就跟她起来了,坐到榻上时清醒一些。
“你都没怎么吃,只看着我了。”
陶初一笑笑,“我是有点饿。”
“那还不快去吃?一会儿菜就冷了。”
陶初一好不容易清醒一会儿,当然不肯放过所有靠近的机会。她慢慢坐到南宫云裳身侧,仔细端详想念的人。
“我帮姐姐宽衣吧。”
说着,她已经解开南宫云裳的外衫,十指轻巧,很快便把多余的衣物褪下。待她解里衣时,忽然被抓住手腕儿。
南宫云裳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或者在外不用换了。”
陶初一却不依,“那怎么行?姐姐最爱干净。”
“那我自己来吧。”
南宫云裳没松手,她也没松手。
陶初一微微低头,再重新抬起眉眼,说了一句在情在理的话。
“殿下,我是你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