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一个女子偏要女子,把人家拐带歪了,什么都干了,然后不认账了,说没有干过。太可气了,男子始乱终弃叫人渣,女子该叫什么?”
“叫渣人吧。”
旁边满堂哄笑,陶初一却表情古怪。不知为何,总觉得听着不舒服,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陶初一才转过头来,猛的对上南宫云裳幽怨的眼神,顿时没来由的心虚。
那眼神,好像在看渣人……
她赶忙倒了一杯茶,一杯洒半杯,推到南宫云裳跟前。
“姐姐喝茶。”
南宫云裳没好气的收回视线,听了刚才那些人的话,感觉更气了。
越想越气,她忽然放下茶杯,重重的磕出钝响。
“陶初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陶初一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当,当姐姐啊。”
南宫云裳不满意,今日一定要个说法。
“就只当姐姐?”
陶初一心慌不已,直觉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以后可能就没姐姐了。可当初是姐姐让她这么喊的,不当姐姐当什么?
忽然间,她灵机一动。
就在南宫云裳即将发作之前,陶初一口齿清晰道,“当妻子。”
闻言,南宫云裳顿时气消了一半。
“你,知道就好。”
陶初一松口气,看姐姐的反应自己应该过关了。
消气之后,南宫云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小傻瓜太过苛刻?毕竟她脑子不正常,忘了也情有可原,也与她只是模仿话本,并不知道在干什么。
算了,她们来日方长,慢慢来,就算她再不明白,自己也定要将她教明白。
“姐姐,我听说,快要到七月初七了。要下雨,什么牛郎织女。”
陶初一边回忆小二说的,边问道,“七月初七好像是姐姐的生辰吧?”
南宫云裳看她一眼,“你还记得?是,是我的生辰。不过没关系,我不怎么过生辰。”
陶初一睁大疑惑的眼睛,她有记忆的两年里,爹爹还给她过了两次生辰呢。
“陶寺卿爱护你。”
南宫云裳摸摸她的脑袋,“但我的父亲不会给我过生辰,因为那是我母亲的忌日。”
陶初一感受到对方的难过之情,也跟着难过。她扑过去抱住南宫云裳,轻轻拍着背。
“姐姐乖乖,初一爱护你。”
南宫云裳轻笑道,“好,我知道了。”
她要给姐姐买生辰礼物,但是她没带钱。
陶初一想破脑袋,姐姐身上的银两要留着赶路。怎么赚钱呢?她会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她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抓过凶手的,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抓凶手。她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决定之后,陶初一利用南宫云裳午睡的时间,偷偷溜出去找机会。
抓凶手应该要贴告示,对,她去墙上找。
找了一圈,还真叫她找到一张告示。
上头写着,府宅闹鬼,需请茅山道士进府驱鬼。
陶初一歪头,茅山道士是什么鬼?
她三下五除二揭下告示就回了客栈,拿着告示研究半天。直到午睡的人醒了,她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告示哪里来的?”
陶初一把经过都说了,独独瞒下要买生辰礼的事。
南宫云裳几不可闻的叹声气,这小傻瓜摘了人家的告示,一会儿就得有人找上门来。
“茅山道士,怎么和你说呢。”
为了恶补,南宫找小二要书,没想到还真有。她拿出一本驱鬼的书给陶初一看,令其全面了解道士是怎么设坛驱鬼的。
陶初一看的入神,诗词记不住多少,这些开坛门道她是轻轻松松就记住了。正所谓不务正业,大抵如此。
当天傍晚,就有镇子上的家丁找上门。
“这位公子,是您揭了邹府告示吗?”
陶初一才看完茅山道士驱鬼录,信心十足,说什么都得实践一场。
“是的,就是我。”
家丁恭敬的行上一礼,“不知公子师承何处?”
陶初一煞有介事道,“师承凤凰山,俗家弟子!”
家丁眼前一亮,竟当了真,“失敬失敬,还请公子快快随小的到府上驱鬼施法才是。”
南宫云裳:“……”
这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