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压压一群黑衣人堵住去路,拔剑相向,寒光森森。
“殿下小心!”
樱红挡在前头,迎上东侧刺客,无瑕分/身,暴露了三个空面。
陶初一护着南宫云裳步步退后,目光掠过西南北三侧。
刺客已经将她们逼的毫无退路,前有虎/狼,后无援/兵。且这批刺客的身手与之前不同,好似不是一伙的。
陶初一偏头,“姐姐,退后。”
南宫云裳无法,自己不会武功,留在这就是给初一添麻烦。万般不愿,她还是往后退了。
刹那间,无数刀光剑影同时向陶初一袭来,光影映在她的眉眼之间。眸光微闪,陶初一夺下一把宝剑同三十多名刺客缠斗。
动作太快了,南宫云裳几乎看不清她们的招式,也不知被围在中间的初一是何状况。
陶初一旋身而下,却落进刺客的剑锋围攻中,寻不到身影。
“初一!”
南宫云裳焦急的大喊,慌乱的寻找陶初一。可怎么都找不到,到处都是刺客,没有初一。
就在这时,某人带着宝剑冲出重围,剑气横扫,倒下十数个刺客。
陶初一脚尖轻点,飞回南宫云裳身前执剑而立,面色淡漠,周身皆为肃杀之气。
“今日臣,必护公主周全。”
比起自己,南宫云裳更担忧她的安危,上前查看一番,见那血不是她的,稍稍放了心。
“初一,你要小心。”
陶初一回头,目光对上她,带着些许笑意。
“放心,我死不了。”
话音刚落,她再次执剑上前,一把剑对上数十把,强盛的内力四散开来,愣是震开所有刀剑。刺客应声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原本和樱红缠斗的刺客也同样没了命,樱红高兴的丢掉宝剑,向二人跑过来。
“还是驸马厉害。”
陶初一站在血泊中,尸横遍野,她手里的剑亦淌着鲜红。
这样的场景,她最熟悉不过了。她就是这般经历无数次厮杀走过来的。
宝剑咣当落地,陶初一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
“初一!”
昏倒前,陶初一迷迷糊糊的瞧见南宫云裳正奔向自己,满是焦急。
她想告诉她,自己完全醒了。可是眼皮太沉,使她不得不阖上眸子。
县衙内,大门紧闭,守卫森严。太医和当地郎中分别诊脉,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的四脚朝天。
南宫云裳坐在床榻对面,心焦的看着太医与郎中商讨半天。
“到底情况如何?她为什么还不醒?不是说她没受伤吗?”
太医转过来施礼道,“驸马确无外伤,但有内伤。只是我等不太了解江湖之事,对驸马的内伤……暂时想不出什么有效办法,就只能先调养着。”
南宫云裳急得想骂人,可又想到回宫前还得靠这两个臭皮匠,就把话
咽回去了。
“有劳二位,请尽心医治驸马。”
“这是自然,殿下放心,臣必用尽毕生所学。若驸马有事,老臣就把自己招牌砸了。”
太医信誓旦旦的保证。
南宫云裳对他的招牌并不感兴趣,只要初一平安无事,她什么都不计较。
“殿下,您要不要先去歇息,这里有奴婢和紫珊。”
樱红劝到一半,却被南宫云裳打断。
“你们都下去吧。”
她去歇着又如何?还是睡不着,倒不如就在这守着。
樱红和紫珊相视一眼,皆是叹气,但还得遵命退下。
陶初一不发热,也没有其他伤口,手臂上的伤已然开始结痂。至于内伤,看不见摸不着,更令人着急。
南宫云裳轻抚她的脸颊,“小淘气,只要你肯醒过来,以后再怎么调皮捣蛋,姐姐都依着你。姐姐只求你好好的。”
半晌,她自说自话,昏迷中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你的父亲,还有溪婵,他们都等着你回去。还有十五,小八,它们也在等着你过去一起玩儿。总不好让她们久等的,你说是吧?”
蓦然,陶初一独面刺客的场景再度浮现于眼前。南宫云裳微怔,那样的初一与平日里大为不同,不再痴傻。
南宫云裳卧在她的身侧,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她安然无恙。
无论痴傻与否,她都要初一平安。
陶初一昏迷不醒三天三夜,太医束手无策,任何人都叫不醒她。
南宫云裳这三日没吃什么东西,也睡不了一会儿,就这么守着,熬的憔悴不少。
旁人看在眼里都想劝上一劝,可皆不知怎么开口,毕竟任谁处在这个领地,也无法安然。
“驸马什么时候能醒啊?”
樱红蹲在门口,自家公主熬着,她也陪着熬。
紫珊摸摸她的头,“会醒的,驸马吉人自有天相。”
赵玲珑路过时,几次想进去劝说,但都没有真的进去,只得在门外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