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2 / 2)

都是傻的时候做的事,不能算数。少不更事,年少不知。

南宫云裳却心情大好,拉开她的手,“我还是很怀念那时候的驸马,虽吵了点,但胜在欢乐。”

陶初一耳根泛红,很少有这般不好意思的时候,偏偏那些傻事她还记得,又不能装作不记得。

“姐姐要是再说,我就……”

“你就怎么样?”

南宫云裳略带挑衅的看着她。

一不做二不休,陶初一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揽住,封住粉红的唇。

紫珊瞪大眼睛,立马转身,冲其他人摆摆手,所有近前伺候的个个面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心。

直到唇色从蜜粉变为殷红,陶初一才放手,而后挑衅的看着南宫云裳,见对方脸色比自己还红,终于满意了。

“你……”

南宫云裳迅速扫了旁边一眼,羞恼之下,起身走了。

“你今晚不许进房。”

陶初一暗道不好

,追在后面跑,把人惹急了她还得哄。

“姐姐,不是,姐姐,我错了,姐姐你理理我……”

后面,紫珊探出头,望向前头那俩人。

“驸马,还用属下帮您拿小蒲团来吗?”

陶初一抽空回头,“闭嘴。”

“哦。”

紫珊捂住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和樱红说主子趣事了。

陶初一想了许多法子,都没有把人哄好。以往的撒娇耍赖不顶用了,正当她犯难之时,听见了从房中流出的琴音。

姐姐可是个惜才之人。

思及此处,陶初一推开房门。曲子戛然而止,未过多久,竟又重新响起。

南宫云裳惊讶之余,心中涟漪阵阵。原本不学无术的傻驸马,如今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抚琴,她能跟着同奏,下棋,她亦能下上几l盘。

两人这盘棋下了一个时辰,也未见分出胜负。

南宫云裳执白子,兴致盎然。

“你这棋艺倒是可以。”

“比不上姐姐。”

陶初一虽这样说,可棋局上未差分毫。黑子与白子各自占据一方天地,互不相让。

“姐姐,你说晚上会不会见分晓?”

南宫云裳稳而不乱,不被她所打扰,白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

“累了吗?不若明日再下?”

“好呀。”

陶初一站起来,活动筋骨,不经意望见雪中红梅,才知外面飘起雪花。

“姐姐等我一下。”

言罢,她钻出房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枝傲雪红梅。

她转手递给南宫云裳,“梅花开的好,放在花瓶里赏着吧。”

南宫云裳点头,拿去放到白玉瓷瓶中。她插花的功夫,陶初一在后面瞧着背影,脑海里浮现出画面。

“姐姐,我想作画了。”

底下人抬上文房四宝,陶初一就在卧房中展纸提笔,画卷中尽是梅红。今日南宫云裳穿了一件近似梅红的衣裳,衬得人格外白皙/娇/嫩。

直至傍晚,陶初一终于落了笔。南宫云裳走上去瞧,只见画中满园梅林雪景,一袭梅红衣裙的女子持着一枝红梅靠在树下。

“就叫倚梅图。”

南宫云裳左观右赏,目光落在女子身后的空白上。

“这里是不是该多个人?”

陶初一笑道,“确实是,等笔墨干了,我再添上。”

两人回内室歇息,中途,陶初一故意带人去了棋盘旁。南宫云裳不解,以为她还想下棋,谁知那人竟抱着她在棋盘边上温存起来。

不知何时,黑白棋子混为一谈,棋局混乱,不分你我。

随着,南宫云裳身子压向棋盘,棋子呼啦一下被扫到地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陶初一眨了眨眼睛,不再给她质问的机会。

其实方才的棋局,她已经输了。姐姐多年的棋艺,非她可比拟。

不过现在算是和局。

两人囫囵躺到榻上时,南宫云裳推着她,趁空说道,“你耍赖。”

“姐姐说的没错,所以我惩罚自己,让姐姐高兴,当做赔罪。”

陶初一说的冠冕堂皇,手是一点不老实。

帷幔落下前,南宫云裳意识混乱的想着,到底谁惩罚谁?有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恐怕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到后来这些都不重要,她亦是愉悦。

第二日,陶初一回府时,进门只觉冷香弥漫。这香味儿弄得满园子都是,越往里越浓,浓却不腻,这就是冷香的特别之处。

她推开房门,香气扑面。再见南宫云裳,整个人都沉浸在冷香中,手里还拿着针线。

“姐姐在刺绣吗?”

这味道似乎混合着一些花香,其中梅花香味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