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红还想敲门,结果被紫珊从身后袭击,差点把醒酒汤洒了。
“做什么?”
紫珊憨笑两声,“今天星星很多,我们去看星星吧。”
“我要给殿下送醒酒汤。”
紫珊往屋子看了眼,“没准儿殿下和驸马已经歇下了。”
“怎会,灯还亮着。”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熄灯了。
樱红:“……”
“你看,我
就说嘛。”
紫珊胸有成竹,揽住樱红的肩,“走啦走啦。”
樱红却还在犹豫,“可是,可是万一殿下待会儿喊我怎么办?”
“有驸马呢,殿下哪能喊你。”
似乎是为了应验紫珊的话,屋子里莫名传出来动静。两人俯首帖耳,仔细听,越听脸越红,最后闹了两个大红脸。
樱红赶忙道,“殿下确实用不着我,赶紧走。”
“对,快走。”
两人就像被什么追赶似的,差点就施展轻功了。
转过天来,南宫云裳醒来时只有她自己,且头又疼又晕,记忆暂时短缺。
她记得自己在为初一过生辰,怎么就到卧房来了?而且初一呢?
南宫云裳缓缓坐起身,摸到胸口的暖玉,却发现身上只有暖玉了。昨晚记忆忽然袭来,断断续续拼凑成一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果然喝酒误事!她们也太……孟浪了些。
趁着没人,她赶紧穿好衣裳,却是披头散发要下地。正好赶上陶初一端着铜盆进来,四目相对,南宫云裳立马躺回去,背对她。
陶初一反应一会儿,失笑上前。
“姐姐,我服侍姐姐梳洗。”
“我昨晚那般胡闹,你也不知提醒我。”
南宫云裳闷声道。
陶初一俯身,半个身子探过去,正好能看到她的脸。
“姐姐昨晚很可爱,我觉得很好。”
“你。”
南宫云裳抬眸,嗔怪的瞪她一眼。
好说歹说,陶初一终于把人叫了起来。梳头时,她莫名想起昨晚姐姐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抓过被子的纤细十指再来把玩青丝,手指从墨发中穿过,让她好想在做点什么。
南宫云裳在铜镜里看到她的神情,总觉得不对劲儿。
“你想什么呢?”
陶初一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立马被推开了。
“休要胡说。”
南宫云裳面色涨红,绝不承认那是自己做过的事。
陶初一也不再逗她,专心打扮起来。
今日的早膳与往日大有不同,从包子到羹汤,味道都很不一样。
“府上换厨娘了?”
陶初一挑眉,“嗯,换了,就是我。”
南宫云裳惊讶的望向一桌子膳食,“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
陶初一帮她盛上一碗银耳百合羹,“我厉害吧?”
不仅南宫云裳惊奇,樱红等都震惊不已。甚至有人开始忧虑自己的差事还能不能保住,驸马太能干了,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南宫云裳低眉,眸光不自然的扫到陶初一的手,脸颊又开始不自觉隐隐发烫。
“怎么了姐姐?”
“没什么。”
南宫云裳刻意别开视线,不去看不去想。
其实仔细观察陶初一的手,就会发现这双手非常完美。皮肤白皙,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掌心有略微薄茧,最重要的是非凡不羸弱,反而很有力。
只因这是一双可以提剑挥刀的手。
陶初一还是察觉到了,思索片刻,只道,“我做饭前洗过手了。”
南宫云裳:“……闭嘴。”
“哦。”
陶初一当即选择三缄其口,默念十遍祸从口出。
原本饭桌上,岁月静好,可是这份宁静还是被一则急报扰乱了。
南宫云裳收拾起心绪,端坐好。
“何事?”
侍卫匆匆上前,“启禀殿下,宫里眼线来报,陛下卧床不起了,似乎只能说话,但身子唯有左手可以动。”
陶初一与她相视一眼,心道这日子终于到了。
长期胡乱吃丹药的后果,南宫云裳设想过一些,倒是没有超出预想。
皇帝一倒,二皇子与二公主那边应该要准备动手了。
“备车,本宫要立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