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云裳不理自己,陶初一又凑近了环住人家的腰肢,死死抱着不放。
半晌,南宫云裳叹声气,“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姐姐不再生气。”
陶初一抬起头,执拗的望着她。
比起生气,南宫云裳更加担忧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拗不过她。
“我不生气了,你起来。”
“好。”
陶初一从起身到坐榻上,一气呵成。
南宫云裳这下才算静下心来,好好打量眼前人。这人又见消瘦,脸颊都捏不住肉了。
她抬手抚摸陶初一的脸,对方也配合的轻蹭。
“你的毒真的彻底解了?往后不再受其侵扰了?”
闻言,陶初一笑着点头,“都好了。”
南宫云裳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张嘴就哽咽了。相对于生气,她更多的是思念。午夜梦回反复入梦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了,她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于是她倾身抱过去,把思念都化给这个拥抱。
陶初一受宠若惊的回抱住,“姐姐,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初一。”
两人安静相拥,连同空气都是温柔的。她们好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沉了半晌,陶初一忽然想起来说道,“白薇就是罗老伯的弟子,是罗老伯派她路上护送我的,我们就是朋友,没有别的。姐姐……”
听到解释,南宫云裳反而扑哧一笑,“傻瓜,我相信你。”
陶初一微怔,当即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你呀,就知道欺负我。”
一切真相大白,二人敞开心扉后更是情深意浓,在屋里待大半天都不出来,好像忘记要赶路似的。
这期间,没有人敢去打扰,就连没有眼力见儿的白薇都被紫珊拦的严严实实。
“喂,我想见我的病号,你拦着我做什么?回头她旧病复发怎么办?”
白薇没好气的说道。
紫珊笑笑,也不能真的得罪她。
“白姑娘年纪小,不懂其中缘由。夏姑娘见着我们主子,病就好一半了。等下午,您就见着了,药不耽误。”
白薇看看她,见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愤愤然离开了。临走时还兀自嘟囔,以后这种病号重金给她,她都不要。
午后斜阳,屋子里的阳光少了许多。陶初一歪头看着南宫云裳,满眼温柔。
曾经,她都不敢想,自己会有资格和姐姐相守一生。是姐姐的坚持,让她有了信心。往后余生,她不会再放手了。
南宫云裳皱了皱眉,不情愿的醒来。才睁眼,脸颊就被陶初一啄了好几口。
“别闹了,你。”
始作俑者心满意足,乖乖的望着她,满眼无辜。
南宫云裳撑着身子坐起来,
看到外面的天色,立马瞪向陶初一。
“都怪你,昨晚缠着我就罢了,吃完早膳还要缠。”
“可是我太想姐姐了,忍不住多亲近。”
说着,她又靠过去,将人环抱住。
“想时时刻刻都能触碰到,姐姐好香,好吃。”
南宫云裳被她闹了个大红脸,推着她也推不开。
“我要重新梳洗。”
陶初一在她耳边摩挲着,“好啊,我服侍姐姐。”
这功夫,两人重新栽回榻上,青丝缠绕,分不清你我。
正当南宫云裳沉浸其中时,温度忽然消失了。紧接着她就被陶初一裹紧被子挡在后面。
“初一。”
南宫云裳担忧的喊道,柔荑搭在陶初一肩上,五指收拢。
陶初一盯着窗外,眉头深锁,再不复方才温柔,寒声道,“谁在那?滚出来!”
下一刻,某人蹑手蹑脚爬进窗子,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药碗。
白薇脸色涨红,支支吾吾,把药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要逃走。
“站住。”
冷冰冰的声音让白薇从头寒到脚底,跟冻住似的支棱着不敢动,大气不敢喘,好像马上就要被灭口了。
突然,她蹲下来号啕大哭,“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觉着夏姑娘该喝药了,才来送药,没想到……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
陶初一被她的哭声震的头疼欲裂,“别哭了,再哭把你丢出去。”
吓唬小孩子的话起了功效,白薇老老实实闭上嘴,完全忘记自己轻功不错这件事。
榻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许久后,陶初一走到白薇跟前,居高临下。
“行了,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