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在屏风后听着,这位施小姐的症状确实和书上描写的中邪很是相似。倒是个特别的案子。
思及此处,她便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施尚书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陶寺卿的视线,猛然回头,腾的一下站起来。
“皇后,皇后娘娘?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陶初一想好了措辞,就说自己是专门替陛下分忧来的。
“不知施
尚书可否让本宫见一见施小姐?本宫以前在民间还是学过一些道法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施尚书现在已经无计可施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能病急乱投医。
于是陶初一和陶寺卿就随着他回了施府,府里其他人认得陶寺卿,但不知陶初一样貌,她行事倒也方便。
西厢房是施小姐住的地方,门外屋檐上挂着不少黄符,看上去阴气就很重的样子。
陶初一不叫其他人靠近,亲自敲响施小姐房门。
沉了好半天,终于有人开门了。施小姐露出面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倒真像中邪。
“施小姐,我乃仙风观俗家弟子,听闻小姐也喜好道法,特来一观。”
施小姐将她打量一番,让开地方,等于是同意她进门。
陶初一步入房间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桌案上、床头,全是符纸。花瓶里的花是纸扎的,墙上的画是奇怪的图纹,到处都透露诡异。
“小姐,您可真是修道奇才。”
面对她的奉承,施小姐唇边露出一抹讥笑,消失的很快,好像她眼花看错了一样。
“小姐这符咒画的很是不错。”
陶初一走近,可能是走的太近了,以至于施小姐转身时和她撞到一起。
“你要做什么!”
陶初一很是无辜,“我是怕小姐摔到。”
然后,她如愿被赶出来了。
几人回到主屋,陶初一从管家那里听闻,昨夜后院有个丫鬟死了,听闻是不慎跌落枯井摔死的。
陶初一单手支颌,静静倾听他们所言,蓦然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纸,这东西是方才她扶施小姐的时候偷的。不仅房间里满是符纸,施小姐身上也有。
她展开符纸,上头是道观惯有的符纹。她端详半晌,只觉符纹有些奇怪。
“扯张黄符来。”
施尚书和陶寺卿面面相觑,虽不知何意,但还是赶紧让人去取来。
陶初一接到施小姐屋外挂的黄符,再对比她身上取下的符纸。符纹看似是一样的,可是在末尾处有着细微的区别。身上的符纸比挂在屋外的多上一撇。
难道是不同的符?
随后她又对比其他,再取来道法书册,不停对比。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出多一撇的符。
“也许是小女画错了?”
施尚书本着爱女心切,着急解释着,接收到父女二人的目光,自觉闭嘴了。
陶初一拿着符纸翻来覆去的看,“施小姐哪天去的道观?”
施尚书回忆着,“五日前去的清虚观,昨日也去了。”
陶初一刚想下令,就被寻来的侍卫打断。
“娘娘,陛下找您。”
陶初一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还回去用晚膳了。
“陶寺卿,立马派人去清虚观搜查,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看看有没有多笔画的符纸。”
陶寺卿颔首,“臣遵命。”
“走了,回宫。”
陶初一起身,不叫其他人送。
她得赶紧回去陪姐姐用膳,不能饿着姐姐。
马车一路紧赶慢赶,到宫门后,陶初一匆忙往栖梧宫走,就差施展轻功了。
“姐姐,我回来了!”
下一刻,迎接她的是南宫云裳的怀抱。
南宫云裳紧紧搂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陶初一无所适从,愣在原地。
“姐姐?”
南宫云裳还是不撒手,好像放手她就会丢一样。
“看不到你,我心慌的不得了。”
闻言,陶初一心底柔软,升起一丝歉意。
“对不起,姐姐,让你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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