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香气扑鼻,陶初一举着酒杯在南宫云裳身边跑圈,逗的周围伺候的人都忍不住低头笑。
“好啦,驸马。您再跑,奴婢们都要晕头转向了。”
樱红去拦她,可她就像滑不溜秋的鱼,都没怎么碰到,就溜走了。
溪婵也跟着拦,“公子,咱要不坐下喝?”
陶初一尤是不听,她跑起来带风,清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闻到的桃花香气更浓。
这时,南宫云裳也道,“快坐下,桃花酥也不错,快歇息了,不要多吃,尝一个。”
陶初一当即就坐下了,拿起桃花酥就往嘴里塞。
“好吃。”
她吃的过于粗/暴,唇上沾了不少碎渣。
南宫云裳拿着锦帕替她擦嘴,“你看你,把自己吃成小花猫。”
底下人相视而笑,都心照不宣了。还得是公主殿下能治住驸马,一治一个准儿。
“有没有张府案子的传闻,快和驸马讲讲。”
南宫云裳寻问着底下的,这帮人平日里最喜传这些东西,保不齐知道什么
。
樱红忽然想起一个(),奴婢听闻⒂()_[((),张府老夫人这两日在哭丧,哭张小姐死的惨,又哭儿媳是个扫把星,自她嫁进张府,先是老爷死,然后是少爷,现在小姐也没了。还说张小姐一定是她害死的。”
张少夫人确实嫌疑很重,可又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是昏倒在案发现场,不足以定罪。
南宫云裳思索着,“还是等石铁匠审讯后,再看有何结果。”
转眼的功夫,陶初一又不在座儿上了,众人抬头望去,就见她拿着把桃木剑,在院子里胡乱比划,有模有样,却又毫无章法。
原本陶初一想玩儿真的宝剑,南宫云裳怕她伤着自己个,才叫小厮刻了一把小巧的桃木剑。
樱红仔细观察陶初一的招式,“也不知驸马是真学过剑法还是没学过,看不出来。”
“她开心就好。”
南宫云裳轻轻叹息,只要开心就好,会与不会,学与不学,都不重要。
曾经,她护着的人都没有保住,如今这个她势必是要保下来的。
陶初一开心的耍了一套不知其名的剑法,颠颠儿跑回南宫云裳身边。
“姐姐,我厉害吧?”
“厉害,我们初一最厉害了。”
南宫云裳捏捏她的脸颊,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鼓励教育最是重要。
次日,大理寺传来消息,石铁匠被审讯过程中,对张少夫人和张小姐去烧香拜佛的事全然不知,当日半路遇见也只是巧合,等于线索又断了。
可与此同时,张老夫人却告上门,称自己儿媳与石铁匠有染,才杀自己女儿灭口。
“这老夫人真有意思,她又没有证据,怎么说的好像自己亲眼得见一样?”
樱红啧啧称奇,“而且别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如此大张旗鼓编排自家儿媳的倒是少有。”
前来禀报的侍卫带来两份证词,一份是石铁匠的,另一份是张少夫人的新供词。
新供词中,张少夫人称,张老夫人和管家有染,想要独吞整个家业,把子女都赶出府,这是张小姐告诉她的,没准儿是张老夫人虎毒食子,杀人灭口。
“这,这也太乱了吧。”
樱红震惊道。
南宫云裳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上好的西湖龙井,最合她的心意。
“确实很乱。”
“乱!”
陶初一举着桃木剑冲过来补充一个字,旋即坐到姐姐身边,学人家的模样喝起茶来。
南宫云裳放下茶杯,“今日味道不错。”
接着,陶初一也放下茶杯,“不错。”
“不许学我。”
南宫云裳按住陶初一的脑袋,顺便揉了两把。
“哦。”
陶初一伸展懒腰,“姐姐,什么是有染。”
这下把南宫云裳问住了,“就是,就是姘头。”
“哦。”
陶初一突然抱住她的胳膊,“什么是姘头。”
南宫云裳轻咳一声,“姘头就是,就是不正当夫妻关系。她们没有成亲,然后就圆房了。”
陶初一这下懂了,幸好她和姐姐成亲了,不然只能做姘头。
晌午后,两人就当作消食,相携到衙门,顺路问问张府的案子。
现在张少夫人和老夫人各执一词,都说彼此有姘头,为了掩盖秘密杀人灭口。
许是为了让对方再无翻身之地,得知公主驸马来到衙门,张少夫人又爆出惊天大秘密,且必须等公主在场的时候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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