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打断她:“清衡,你忘记了,三个月前,我们在芦苇荡里的事。”
清衡:“你的意思是说。”
如烟委屈巴巴:“你自己做的好事,却不敢承认了吗?”
连衣噎了口唾沫,这也太精彩了,怎么比画本子还要精彩啊。
对了
,她们不是两个女人吗?女人也可以生吗?
聚精会神间,听清衡竟已欢呼雀跃,喜悦就要蹦出来了一般。
“烟儿,可是真的。”
不用猜测,此刻清衡正将如烟搂在怀中,小心翼翼,恨海情深地安抚着她:“我错了,我不该如此。”
如烟:“你摸摸宝宝吧,摸摸这个孩子。”
贺连衣听得耳朵痒痒,仿若听见了清衡摸肚肚的声音。
“清衡,你要知道,我对他只是为了报恩,对你才是真正的喜爱。”
清衡不说话,只嗯了一声。
“如今有了孩子,我,我会向他坦白一切,孩子刚刚怀上,后面会很需要你的照顾,有了她,我就更想贴近你了,你知道的。”
“我与其他女子不同,能怀上女人的孩子,但是也有一个缺点,它会十分恋爱另一个母亲,需要她的陪伴。”
清衡感激涕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连衣自然认为到这就结束了,只是她不知仙门竟如此豪放,竟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来偷偷地。
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过了一会儿,头顶又传来了亲吻声。
这次不是方才那般激烈,但却听得是两情相悦的后果。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在魔域的时候,她和玉玲珑后面的修行。
那个时候,玉玲珑对她态度可谓360度好转,她会乖觉地依偎在她怀里,整个人软软糯糯的,她会误以为对方是个可怜的娇弱美人。
回忆起那个拥抱的感觉,她的手不由颤了颤,怀里的人体温渐渐升高,她竟觉得似曾相识。
很快,平坦的床底下,堆了层层叠起的衣裳,白绿相间,缠绵悱恻。
连衣心跳飞快,竟不知道事情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对面的黑衣人也十分尴尬,脸颊似乎被烧红了一般。
奈何两人都不敢乱动,呼吸交织在各自的耳侧。
犹似海浪击打礁石,一泻千里的洪水,掌声缠绵。
此消彼长着,过了漫长的半夜。
终于安静。
上面倒是睡着了。
贺连衣和面前的人却睡不着,她们保持着一个姿势,整整保持了快一时时辰,只在地动山摇时,稍微喘口热气。
和陌生人滚在一起听别人的好事,那叫一个刺激,尴尬!
连衣绷紧的脚趾终于在海浪声消停后松懈下来,她面红心跳,想必怀里的人应如是。
眼下是好时机,她抬起手轻轻掐了诀。
正好将将床上熟睡的人隔断,她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事物。
她们倒是好,睡了,心平气和了,这下该轮到她和这黑衣人了。
世界真是奇妙,两个人分明第一次见面,就要听这般脸红心跳的事。
就跟见玉玲珑的时候,也是第一面,却要做这样那样的事。
连衣的心脏狂跳,自然是因为这等事面
红耳赤,她发现对面的人也没好过,方才还冰凉的体温,不知道是因她怀抱的原因,还是听了什么,已经变得滚烫起来。
就连呼出的气息也稍显几分急促。
想来她也因为这点子事尴尬,连衣几次机会,正好抬起手,就要去扯她的面纱。
黑衣人见状,抬手一挡:“你要干什么?”
知道她用了隔音术法,自然可以讲话了。
连衣的手腕被抓住,笑着说:“好歹我们也有了共同的秘密,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
黑衣人眉毛一抬,一把推开她,朝外滚出去。
“哎!”
连衣伸手去拦,连忙也从床底滚出来。
出来时,见黑衣人在那堆衣服里找着什么,随后找到一把黄金色的钥匙,她不恋战,拿到钥匙后,转头看着床上风景,笑道:“仙门自诩清高,没想到比我们还乱,掌门都带头乱来,可见座下弟子,已然烂透了。”
连衣跟着看床上动静,夏被盖在两人腰间,半透明的白色床帐,隐约显现出迤逦景象。
她看得脸红心跳,顿时转头看她:“你们?你是谁?”
黑衣人脚尖一点:“你管我是谁!”
那人唤出命剑,轻轻踩了上去,渐渐飞远。
月光下,她如海藻的长发轻轻浮起,后脑勺簪着一根红色的木簪。
连衣顿时惊醒。那红色木簪,是红拂。
是她。
她来这里做什么?不对,她好像拿走了什么东西?钥匙?
连衣来不及多想,她只看见玲珑转过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朝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转过头,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