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感到胸闷,走到另一个区静静,这一层会所都是健身娱乐为主,也设备了保龄球场地,不大也没什么人玩,她从框架上拿起一只球,看着指示牌比划了下,顺势丢了下去。
新手技术不足,只击落一半的瓶子数量,又试了一次,效果依然不佳。
“妹子,你这样不行,拿球的姿势就摆错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光头男,笑嘻嘻地过来指导,“你得把腰弯下来,我教你吧。”
不等初桃回应,他直接过去了,几秒的时间,初桃脑子里闪过跆拳道的基本防身技巧,由于紧张,却什么都使不出来,条件反射往后面退一步。
光头男一笑,离她更近了,“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我是这里的教练,好心教你怎么玩而已。”
“我不用你教,谢谢。”初桃只说。
“你第一次来这里玩吗?谁带你来的?”光头笑眯眯搭腔。
他的表情配上他的发型,一看就是喜欢惹事的类型。
“不
() 是。”初桃惹不起,迟疑片刻报出一个名号,“靳予辞。”
“什么?”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谁?”
“靳予辞。”
“他?”
光头有些难以置信,“骗人的吧,他带妹子过来,怎么不陪着一起,把你丢在这里。”
一根台球杆突然横在之间,伴随一道悠悠的低沉男声:“老子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还要你指教吗。”
靳予辞手里的球杆像审判的刀剑,横着抵在光头的脖子前,力道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她都说不要你教了,你这是干嘛。”
“哎呀呀,辞哥,我没别的意思。”光头冷汗直流,“我就是无聊,想教人玩个球而已。”
“是吗。”
“哥,哥,咱好好说话。”光头不敢造次,舔笑得跟哈巴狗似的,举起双手,“我啥都没做呢,就想教她打球。”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啥也做不了啊,只是看妹子一个人在这里,妄图搭个讪,这不巧,搭到钢板了。
光头话听着不假,靳予辞眯眸,唇际抿了抿,看起来很好说话脾气也极好的样子,悠哉一问:“哦,那教会了吗?”
“正在教呢。”
“半小时,限你给她教会了,不然。”靳予辞一顿,话不说全,全靠悟性。
本来一个娱乐的保龄球,瞬间变成生死局,光头摸了摸秃顶,满是棘手,那妹子纯纯一新手,这怎么教?
“算了。”初桃说,“我不是很会玩。”
她就是过来打发下时间。
“没事,慢慢学。”靳予辞吊儿郎当地笑,“我看你挺有天赋的。”
光头:“她刚才只击中了一个球。”
“你懂什么?”靳予辞拖了把椅子跟个爷似的大喇喇坐下,长腿闲散一翘,睁眼一本正经说瞎话,“那也是一种天赋。”
“……”
毕竟一般人很难做到完美避开其他九个球,而她做到了。
初桃默然。
分不清这到底是夸她的还是损她的,本来自己随手玩玩,被靳予辞这样一搞,不学出点成果都对不起教导。
有靳予辞看着,光头教练不敢怠慢,正儿八经地给她做教学,还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教了几分钟,初桃有一点长进,但离“会”还差很多。
光头苦着脸时,施黛希过来了,意外当了人家的空降救星,她手里举着一只球杆,显然是为了陪靳予辞一起玩的,过来直奔他而去,“你们怎么跑这里来玩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她看了眼初桃,眼色狐疑。
似乎想要她给个解释,为什么靳予辞没去打台球,而是在这边。
初桃拿起一只小号的球,试着在手里掂量手感,“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施黛希听出来她刚开始是一个人在这里玩的。
靳予辞只在旁边跟个难伺候的祖宗爷坐着,教初桃的是另一个教练,施黛希打消多想的念头,兴致很高地从框架上拿起一只球,“我也想玩这个,你教我好不好。”
“我不会。”靳予辞说,“那不是有教练吗?”
“我想让你教嘛,我太笨了,别人教不会我。”施黛希娇软的声音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
只是靳予辞不吃这套,漫不经心嗤了声,“不会就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