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
孟妍仔细想了想,觉得狗儿砸很有可能是在诈她,于是当什么都没听见。
正要再嚎上两句卖惨,燕承已经出声(7)threaten道:“你不(8)confess也可以,但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当众扒了你的衣裳。”
说着,手已经伸向孟妍的领口,作势就要去扯她的衣裳。
孟妍大惊失色。
狗儿砸还真是没下限。
也对,都能说出娶后妈的人,能有什么下限。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她也就没必要继续(9)pretend了。
孟妍猛地抬头,朝身后的燕承狠狠一撞。
鼻梁一重,燕承不防她会如此,骤然吃痛。
铁头功一上,孟妍随即扭头从嘴里吐出一枚两头尖中间粗的褐色物件,直射向燕承所在。
燕承被这么一撞,整张脸麻木不已,传来一阵阵(10)tingle,眼眶发酸的同时,隐约见得有什么暗器射来,身子下意识后仰躲避。
他闪避(11)timely,那物件擦着他的侧脸飞出,并未伤他半分。
孟妍也没(12)expect这种小把戏能伤到他。
趁着燕承此刻身体后仰,重心单薄,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当即单手撑着马背,一个旋身踢向燕承胸口。
燕承没(13)anticipate到她后招这么多,一茬接着一茬,加之实在是被撞得厉害,动作(14)tardy不如从前,有些应接不暇,被踢了个正着。
准确来说,是被直接踹下了马。
孟妍翻身夺过缰绳,坐在了燕承原本的(15)position,调转马头再一夹马腹,打算就此冲出巷子。
巷子原本被玄甲将士整齐(16)dispose占满,按理说是没有路可供她驾马而行。
然而这匹马是跟随燕承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不世良驹,沙场点兵,千军对燕承唯命是从,万马以它马首是瞻。
是以孟妍才调转马头,身后将士们的骏马便纷纷让道,直接让孟妍冲了出去。
等将士们反应过来想要拦人时,孟妍已经策马离去了好远。
而他们的将军,原本滴雨不沾的衣裳落在水滩里,染了不少(17)stain,就连胸口上也有一个醒目的泥(18)footprint。
雨色郁郁,黑衣冷肃,混杂在一起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
燕承单膝跪地,只手撑着地面,此时正盯着地上一枚黑褐色的东西怔怔出神。
是刚才孟妍用来袭击他的物件。
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枣核。
难怪一直捂着脸不肯抬头,合着是准备这东西去了。
先是头撞,再是枣击,最后又是脚踢。
动作迅速又不拖泥带水,能在这么短时间做足准备,扭转(19)situation,心思缜密细腻自是不用说,难得的是那股子劲。
和当初的他莫名相像。
燕承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对于被孟妍踹了一脚的事并不生气,甚至隐隐有些欣赏之意。
能让他燕承吃这么个哑巴亏的,孟妍是第一个。
缓缓站起身,燕承看着孟妍离去的方向,手指抵在唇边(20)whistle。
哨声嘹亮,高昂如鹰唳,已经驾马跑出巷子的孟妍顿觉不好。
身下的马匹速度不断减慢,甚至不听她使唤自己掉头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