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间诩因为高原反应记忆全无不同,云琥只是控制不住大脑的邪念,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他压制恶魔毒素时看见花间诩的理智断线,到配合对方画画,再到情不自禁地扑倒对方,所有事情的始末他全都有印象。
“我……”云琥抖着唇,心里慌得厉害,却说不出一个字。
对方都同意和他同行了,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到一起去看极光,然后就可以在他们之间划上一个美满的句号。
都被他给毁了。
云琥眼睫一颤,徒然落下泪来:“花间诩,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花间诩:不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虽然花间诩没太多印象,但他知道云琥有贼心没贼胆,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很大可能跟他自己脱不了关系。
况且就现场这种状况,不是没有做到最后嘛,最多就是接个吻,摸摸身体之类的,不算大事,花间诩如此心虚地想。
云琥哭得花间诩头疼,有点应付不来这种状况:“别哭了,我没有要怪你。”
云琥:“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花间诩额头青筋一跳,提高音量,“别他妈哭了!”
云琥骤然止住了眼泪,眼眶红红地看着花间诩:“你真的不怪我?”
花间诩瞅见另一边翻倒的画架,心烦意乱地“嗯”了一声。
云琥:“那我还能当弟弟吗?”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花间诩瞪了云琥一眼:“你再多嘴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云琥不讲话了。
花间诩差不多明白了问题关键所在,他被云琥带到了更高的海拔后就有些高反,又因为看见云琥那副令艺术家兴奋的样子,大脑就神志不清了,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在云琥追过来的时候,他也想过自己抵抗不住云琥追求的可能性,但万万没想到,他最先抵抗不住的竟然会是这张脸!
他真是个肤浅的人,唾弃自己三秒。
花间诩胡思乱想着,扶起翻倒的画架,看到了那张被压在下面的画。
待看清楚自己画了个什么玩意,花间诩糟心地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
云琥也跟着看过来,骤然睁大眼睛。
花间诩画得依旧是幻想画,对现实有一定艺术加工,但他能看出来,花间诩画得是裸/体的他。
花间诩想着反正云琥也看不懂,自己也挺喜欢这张画,偷偷收起来算了,回头就看见云琥面红耳赤眼神游离的样子。
花间诩心里咯噔一声:“你看得懂我的画?”
云琥很想说看不懂,但自己的反应压根做不了假,只好硬着头皮道:“看得懂。”
花间诩不知道该惊讶云琥居然能看懂他的画好,还是在云琥面前社死了他原地刨个坑和世界说拜拜好。
思来想去,花间诩佛了,面无表情把画收起来,装
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见花间诩的动作,云琥脸更红了。
沙丁丁高反差不多过去后就被爆冲回来的小哈咬着裤子往前拉,一人一狗找了好久,终于看见了回来的花间诩和云琥。
沙丁丁都快哭了:“殿下你去哪儿了,你和小哈一起出去,结果回来的只有小哈,真是吓死我了,殿下你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
花间诩头又开始疼了,这一个两个比他高还比他壮,怎么都喜欢一言不合就哭唧唧。
沙丁丁视线转到了云琥身上,着急的神情一顿,变得怪异起来,只有花间诩一个人衣服破破烂烂倒还好,这两人都这样:“你们——”
花间诩眯起眼睛:“沙丁丁,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沙丁丁咽了一口唾沫:殿下,前代首领的棺材板要压不住啦!
这事很不好解释,而且越解释越怪,花间诩摆了,发生这么多事也没了前进的欲望:“就地扎营休息吧。”
沙丁丁连连点头。
云琥自觉和花间诩保持距离,当一个不招人烦的摆件,只是光是一大只杵在那里存在感就够强了。
花间诩换了一套衣服,瞥向另一边低头拔青草的云琥,又去背包里翻找出两套衣服,捣鼓一会儿,拿着裁剪好的衣服,走过去踢了踢云琥的鹰爪。
一套衣服兜头朝云琥盖了下来。
花间诩:“换件衣服吧,破破烂烂的看着碍眼。”
云琥接住衣服,受宠若惊地看着花间诩。
花间诩颇有些受不了地移开了目光,傻不拉叽的,不就给套衣服,至于吗,弄得他好像平时在虐待他一样。
这里没有适合云琥的成衣,花间诩就用几套衣服拼合了一套,正好可以当做拼接风。
花间诩改的时候没有量尺寸,单纯用眼睛测的,云琥换完尺寸不对的话还可以改。
所幸他眼神还是很好的,正合适,花间诩扫了一圈,注意到了云琥体表的羽色。
这羽毛不止根部是黑的,几乎一□□毛都是黑的,花间诩看了一会儿:“你的羽毛怎么了?”
“不用在意。”云琥将手臂往后藏了藏。
云琥不止手臂上有羽毛,腿和胸膛都有,藏是藏不住的,所有羽毛都呈现出一半黑色。
云琥在兽族有很多不好的传闻,在他这里云琥收敛了不少,就之前在树林里他接触到的云琥来看,真实情况恐怕比他听到的还要糟糕。
云琥一定要跟他同行去看极光,难道和恶魔毒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