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就只有里边透明的那一层,可以毫无阻挡地观赏露营地的野生美景,和可能会有的春雨。
“还挺浪漫。”仁王哼了一声。
立刻被柳生踩了一脚:“仁王君,不是我说,再这么口无遮拦,今天你的小命垂危。”
五个人搭帐篷,进度相当快,大的这个很快搭好。
另外一个小的是预留给手冢睡觉的帐篷,型号略小一些,但也没有小到哪里去,至少一个人搭是很麻烦的。
幸村看了一眼,施施然站起:“说起来,我们的帐篷也还没搭呢。”
真田闻弦音知雅意,虽说多少有点对不起老对手,但他也跟着施施然站了起来:“的确。”
柳更不觉得尴尬了:“那我们就先去了,德久,你会来帮忙的,对吧?”
英美里点头:“啊,当然当然。”毕竟人家才刚刚帮忙搭完了她的帐篷嘛。
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不二,憋着笑过来拍了拍手冢僵硬的肩膀:“没办法啊,手冢,谁让我们跟德久不熟呢?”就没办法帮你说话啦~
他声音里还带着憋不住的笑意:“有时候,表达也是很重要的嘛,总要把话说出来,人家才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这边两个学校的人在争分夺秒的搭帐篷,冰帝那边,迹部大人直接开了房车过来,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一共就不到10个人,居然开了三辆房车。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英美里摇头叹息,“奢侈、奢侈、太奢侈了!”
仁王坏笑:“承认一句羡慕又不会死。”
英美里左顾右盼,面前正是他们预备要垂钓抓鱼的小溪,当即一脚下去。
仁王‘扑通’一声,跌进溪水里,直接就透心凉了。
溪流深度还不到他的膝盖,但很狼狈,浑身湿透,干脆坐在岸边,憔悴地表演起来:“不就是一口鱼吗?没有抓到鱼,就要被这样对待吗?英美里,你这样会被垂钓之神讨厌的!”
他一语成谶,所有来溪边垂钓的都没钓到鱼。
钓鱼佬大失败!
迹部大人恼羞成怒,将他那昂贵的五位数钓鱼竿收起来,缜密地分析:“这条河里根本就没有鱼。”
忍足==:“何出此言呢?”
“只要有鱼我是不可能抓不到的,所以连我都钓不起来,这条河里必然没有鱼!”迹部自信判断。
话音刚落,远远的,隔着一小片树林的另外一座营地里,传来了欢呼声:“哇!阿刚!你钓到鱼了!好大一条,你好厉害啊!”
“今天我们一共钓到了五条呢,晚上可以烤鱼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英美里面无表情地发声。
迹部目光如闪电,看她:“你
() 这是做什么?笑话我?”
英美里依然面无表情:“不,我只是在模仿乌鸦尴尬地飞过。”
好在大家并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吊起来的鲜鱼身上,至少手冢来之前就准备好了他和英美里两个人要吃的菜色:奶油炖菜和焖牛排。
奶油炖菜一大锅,里面还有土豆这种淀粉类主食;焖牛排则准备了300克,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他很早之前就出国复建一段时间,后来又去各地游学,不管怎么说,生活技能还是锻炼出来不少。
处理起蔬菜、腌制牛排的时候,动作不说行云流水,但也赏心悦目。
英美里看了两次就没再看了,扭头跑去参与那边进行得如火如荼的黑手党游戏。
直到香味渐渐飘出来,才引来无数人围观。
菊丸惊叹:“哇,手冢这是你做的吗?我看看~奶油炖菜!还有焖牛排!这个里面是全熟的吗?”
手冢摇摇头:“七分熟。”五分的话英美里会觉得太生。
菊丸不疑有他,继续惊叹:“哇,你好厉害,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
装备齐全的厨房里能做出好味道的料理,当然很厉害,但能在露营地也炖出美味的奶油炖菜、焖出肉汁饱满的牛排,那就是真的本事了。
真·有本事·手冢:......
他觉得,这份才华在他身上的用处,只有一个。
果然,某个人很快星星眼凑过来:“哇!你好厉害啊冢!”
奶油炖菜听上去就是一锅乱炖,实际上很看厨师的处理方法。
因为奶油的口味本来就容易让人发腻,还有些天然的奶腥味,所以反而更看重食材的选择和准备。
手冢虽然不能说多么精通,但自己曾经也踩过许多雷,才学会各种不一样的蔬菜和肉类要怎么兼容,炖出来的口味当然不一般。
英美里凑到锅前,皱着鼻子一个劲闻,一边闻,一边眼神暗示旁边的主厨。
主厨冢:......
他没办法,只能用木勺舀起来薄薄一层:“尝尝味道吧。”
英美里得偿所愿,眉开眼笑,接过勺子大吃一口:“好味!好恰!”
这人吃了炖菜还不满足,仰起脸:“冢啊,以后我们合宿,可以请你来做饭吗?”
手冢:“......不行。”
“诶!我们会给钱的呀!还包吃包住!”
手冢:“吃,不就是我做的吗?住......我在家也能住。”
英美里苦口婆心:“冢啊,你这个年纪,你不奋斗,你怎么睡得着觉的?总是想安逸休闲,这样可不是我们奋斗前线的年轻人该有的精神面貌!”
短短十分钟,手冢第三次:......
有时候他真想敲敲这家伙的脑门,看看她的思维回路构造,到底有多异于常人。
“合宿不行。”他退一步,“但是你想吃,平时也不是不可以做。”
英美里生怕他反悔:“成交!!”
一旁围观的三校人,纷纷无语凝噎。
合着你根本就只是图那一口吃的而已吧!什么合宿!都是借口!
围着篝火一堆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唯有站在幸村身边的柳,才能感知到几分早春的寒气。
幸村并没看那头,好像一点都没听见那两个人的交谈。
他还忙着和柳一起准备餐具,就着取水处的清水冲洗碗筷。
面容一如既往带着浅笑,但细细一看,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幼驯染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是有够讨厌的。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