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闼山应该准备反扑了。”观众席上,北信介轻声跟旁边的尾白讨论着,“如果不是现在,那么就来不及了。”
尾白心说这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吗?大比分2-1了,这时候不拼,更待何时?
但他清楚,信介这双眼睛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小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旁边的稻荷崎众人,也不免竖起了耳朵。
在他们看来,虽然乌野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井闼山未必没有机会啊?
“……其实变换节奏这种事,井闼山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吧?”
大耳提出第一个质疑,“要是觉得太快了,自己这边切换一下,冷却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北用手半支着头:“嗯,那么该怎么做?”
宫侑举手:“二传的话,从这一步开始先找好空档,避免正面接触拦网……”
宫治跟上:“攻手的话,除了扣球,更多要保护好地面——就像北学长你做的那样。”
尾白赞许地点头。
看看!宫治都会拍领导马屁了!
北笑了笑:“赤木呢?”
作为自由人,赤木的措辞明显要保守很多:“如果能够像信介那样的话,把影响力渗入队伍里,应该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如果像他那样——渗入影响力——才仅仅能得到一个‘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评价吗?
其他人多少有些不服气:“可是,井闼山也有古森啊?”
赤木耸肩:“古森君,又不是信介。”
宫兄弟还皱着脸,但大耳已经有些悟了。
毕竟,古森固然是个出色而沉稳的自由人,但他毕竟也只是自由人啊……
既不是队长、也不是最有资历的学长,影响力有限。
而这一点,对饭纲也是完全一样的。
他虽然是全国顶尖的二传手,又作为整支队伍的灵魂队长,按理说应该和信介有着相似的影响力才对。
但偏偏,井闼山这支队伍的风格,和稻荷崎、乌野都截然不同。
如果说稻荷崎和乌野是平时撒欢,信介/德久咳一声就安静,那么井闼山……
他们最爱撒欢的难道不就是饭纲吗!
最沉稳的佐久早,又并不是什么具有号召力的性子,这一点也和乌野的东峰很像。
大耳的思路转了一圈,往旁边一看,宫兄弟还皱着脸。
……服了他们了。
北看向那群嫩葱一样的黄绿色人,手指虚虚在半空画圈,将他曾经在决赛见过多次的对手圈进去。
过了两秒,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的,但我觉得,乌野是一个非常不容小觑的对手。”
尾白摸不着头脑:“是啊,这肯定啊,这都打到决赛了……”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总觉得乌野在挑战井闼山呢?”
北轻
轻说。()
尾白一愣:“那是,毕竟井闼山赢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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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次数,能够说明什么吗?”北问。
尾白不说话了。
他也确实说不出来,这话细细一想逻辑,就知道还是北有道理。
乌野虽然才拿了新鲜出炉的IH优胜,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才只有一次?
又或者,毕竟他们以前一直都是连宫城都出不来的弱队,而井闼山……
拜托,那可是井闼山!!
不管哪个网站搞战力排名,都稳稳当当排在第一,连稻荷崎都没法动摇的井闼山!
“但是,就算是现在,井闼山应该也比乌野强吧?”尾巴小声反驳。
北不置可否。
第四局眼看快要开打,他才慢慢开口:“以前的胜利、队伍的强度,跟现在的局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综合实力是全国第一】、【以前轻松就能胜过乌野】,只需要这些条件就能获得板上钉钉的胜利……”
北的咬字很轻,但也很清晰:“我们,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而不在场上呢?”
他话音一落,稻荷崎这一圈,连带着前排的音驹都没声音了。
“……哇,好恐怖啊。”黑尾在一片寂静里小声说。
“是啊是啊,怎么能冷静的声音说出这么伤人的发言啊。”研磨不断摇头,金黄的发尾在肩膀上扫来扫去,像一把特制的黄金扫帚,“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反正怪不得人家是队长呢。”
说到这里,还鄙视地看了一眼黑尾:“小黑你嘛.....”
“我怎么了,你希望我像他那样说话?好啊~”
黑尾话音上扬,听上去半点不像北那样沉稳,反而有种微妙的欠揍:“研磨君,嘴上期待着有趣的挑战,却总是不肯多多尝试一些有压力的训练方式,这是怎么回事呢——?”
“闭嘴!”
观众席上的讨论生无法影响场上的选手一丝一毫,更别说场边的教练席。
英美里也不打算叫暂停了,将这场比赛引到这里为止,都是她的计划之中。
乌野从没有过在全国大赛里打满五局的经验,这是最大的问题。
以她看来,最多打到第四局,在选手们精神状态最亢奋、最有劲头的时候,拿下比赛的希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