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咒高。”
伏黑甚尔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他站在咒高门前,一手叉腰,一手压在身边小不点的脑袋上。
“以后你也要在这里上学了。”
伏黑·小不点·惠扬起脑袋,打量这所学校的大门。
很朴素……不起眼。
咒高的校门确实很不起眼,也不算大,只是在最普通的石块上嵌了最普通的铜板,上面是【东京咒术专门高等学校】几个大字。
惠识字很早,这一串汉字他能认不少。
“咒术专门、什么学校?”他嫩声嫩气地问。
甚尔领着他往里面走:“高等,学校。”
惠哦了一声,摇摇脑袋:“可是,我为什么来念高等学校?我应该念,幼儿园?”
甚尔喷笑,弹他一个脑瓜崩:“都要七岁了还念什么幼儿园啊,你该念小学了。”
小学和高等学校,也不一样吧?
惠满头雾水,但没再追问了。
他打算依靠自己的观察,找出答案!
……主要是他爸刚才那个脑瓜崩有点太疼了。
说起来,惠在上周之前,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爸爸,或者说,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爸爸。
毕竟从他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心里自然觉得这很正常。
他的同龄人里也不是人人都有父亲的,有的人家里有跟没有一个样,所以惠从来不觉得这奇怪。
直到上周,自称他父亲的人找上门来。
很高大,肌肉非常结实,但看上去有点点虚弱。
站在他家门口,说以后要带他一起生活。
姐姐说可以,妈妈说可以,惠抿抿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是一个能看见奇怪东西的,奇怪的人。
爸爸说他也是,正因为他们俩都是这样的人,所以爸爸给他找的学校,会更适合他。
惠有点好奇。
真不知道哪里的学校,能够容得下他这样奇怪的人……
“喂!英美里!那是我的蛋糕吧!!”
“拜托,小蛋糕又没写名字,你叫叫它你看它答应你吗?”
“……有本事你别跑啊!!”
“不好意思五条大人,人家没本事呢~”
紧接着,两个人影飞速从他们面前蹿过。
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女生在前,跑得要慢一点,但会不停往后丢一些奇奇怪怪的招数。
灰色的、紫色的、粉色的,各种颜色的炫彩特效,连番登场。
后面的男生则气急败坏地应对着,还要腾出手指责她“毫无同学情谊”、“黑心的家伙”之类的话。
旁边的教室窗被推开,冒出两个脑袋。
黑发男在鼓劲:“哦哦,悟,加油!今天我能不能赢硝子一根烟就看你的了!”
旁边的女生则一脸无聊:“英美里还没用【乾汁】呢。”()
惠就发现,那个黑发男的脸色以前沉下来:“确实,我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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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汁】是什么?
他仰头去看他爸。
甚尔还以为小孩吓到了,叹口气:“习惯吧,惠,习惯就好。”
“这学校就是这样的。”他揉了一把小孩的海胆头,“你爸我也没有办法。”
面前本来还在你追我赶的两个人,忽然停了下来。
男生嘴边流下炫蓝色的液体,一脸安详地倒在了地上,女生则快乐地跑向了窗口。
“我赢啦!”她伸手,“硝子你赢的东西分我一半。”
被叫做硝子的女生摊手:“我赢了两根烟。”
那获胜的女生脸一下垮了:“我恨烟枪!”
惠:……
好奇怪的人!!
他忍不住张开嘴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模样,被他爸一路带进教学楼里。
没几个人需要认识,已经荣升校长的夜蛾、刚刚飞来跑去的德久和五条、还有刚刚赌完一盘的夏油和家入。
夜蛾补充:“还有今年春天刚入学的灰原和七海,不过这两个人出外勤去了,之后再介绍给你。”
惠点头。
甚尔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生存之道教授给儿子:“总之就是,那两个丫头不能欺负,其他人随便。”
惠继续煞有介事地点头。
夜蛾在旁边抽了抽嘴角。
也就是五条和夏油没听见,不然你这个宝贝儿子,还不得被他们俩欺负成棉花糖啊?
甚尔的反叛偷袭,以及现在还活着、甚至要把儿子带进咒高上学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按理说,以御三家的作风,肯定不会视之不理,尤其禅院家,说不准要派人清理门户以免丢人现眼,但事实就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不仅什么都没做,甚至明里暗里不允许其他人打探他的消息,显然要装聋作哑到底了。
夜蛾对此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一批教材已经经过了实践的检验,上面的学习路径不能说一日千里,但总是切实可行的。
也就意味着,一贯依靠血缘、天分才能得到传承的术式,被撬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谁能先掌握这条全新的进化路径,几乎可以断言,谁就掌握了未来三十年咒术界的发展。
这种前提下,不管是御三家还是普通路过咒术师,都不会想要莫名其妙跟咒高对上的。
以此为条件,咒高从禅院家要来了两个小孩,顺便得到了在内部开设咒术幼儿园的许可。
当然,这些对夜蛾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基本都是英美里个人的要求。
他最看重的,是教材的传播之广,以及其中似有若无的,与当前主流有冲突的思想……
哎唷,真是想想都高兴!
“咳咳。”夜蛾自己回过神来,“
() 对了(),这里还有两个同龄人?()?[()]『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学习咒术,一起练习……”
又想起禅院家这对双胞胎姐妹,跟伏黑惠差了一岁,于是说:“她们以后很可能是你的学姐呢。”
惠听话地扭头。
教室里一派散漫的景象,夏油和五条在黑板上涂鸦,惠仔细看了一会儿,猜出来这副抽象作品应该是画的面前这位夜蛾老师,不由投去同情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