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可以隐藏身上的黑斑,你之后,绥南王子殿下也是如此,只要你们二人碰我,萧云辞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破顺城。”温凝委屈至极,生气一般道,“我已投诚至此,你居然还怀疑我?必格勒,我现在担心你是否能有魄力一统北明!”
温凝之前不说,是
因为没有人在触碰她之后死去。
如今两个死者摆在眼前,必格勒即便再怀疑这毒的真实性,也要好好衡量一下碰她的后果。
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即便要动她,必格勒也要经过彻底的验证,确认安全之后才会行事。
等到了那时候,还不知是什么光景。
温凝看着必格勒眉头紧蹙,知道他已经在认真考虑她说的话。
这便是个好兆头。
可终究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温凝一直在压抑腹中的疼痛,如今她已是脸色苍白,不用如何演,便有病态,她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黑红的血从她的嘴角蜿蜒流下,她委屈的看着必格勒,落下一滴泪。
“你不信我。”温凝一缕发丝落在耳边,睫毛轻颤如即将腾飞的黑蝶,“我温凝走错一步,便是步步都错,如今我北明也回不去了,哪儿也去不了,不如死在城外了事。”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必格勒心烦意乱,大吼道,“站住!”
“谁说不管你的,马车便是给你备的,你上去便是!”必格勒蹙眉看着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美貌。
中了毒确实可惜,可只要人在他这儿,找些大夫来医治,或是等攻破萧云辞的应城,找到解药,温凝便是他的人。
温凝心中松了口气,却仍旧站着不动,仿佛跟他赌气。
必格勒蹙眉看着她。
温凝也咬着唇盯着他,“我走不动,你扶我。”
“……”必格勒拧着眉头看着她,“你想老子中毒?”
“你不是不信我吗?自己来试试就知道了。”温凝含着泪,一面委屈说着,一面露出了自己的胳膊,那黑斑刺目,仿佛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更多了。
必格勒嫌弃的皱眉,“自己去。”
温凝轻哼一声,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必格勒终究是没上来,他随意抢了一匹马,与温凝一道往城中去。
……
应城内。
萧云辞执笔,在地图上勾勒出某处。
“这儿,设机关。”
“是。”
周围将士们严阵以待,一个个都抖擞着精神,半点也不敢放松。
太子殿下一夜未眠,一直在忙碌,没有人敢与他说话,他如今就像是一只随时会暴怒咬人的猛兽,如今仍在压抑着自己,绷紧了弦,却仿佛随时会断。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如此,是因为骑马单独往顺城去的太子妃。
大家什么猜测都有,但是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报!顺城有消息!”
萧云辞手中的笔“咔”一声断裂成两节。
“进来!”他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且夹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其他人都出去。”
“是!”
众人知道萧云辞心中所系,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直到房中只剩那传信的与萧云辞时,萧云辞迈步向前,眼眸眯起,“快说!”
传信兵在这一刻深深觉得,但凡自己憋着不说,面前的太子爷便会一刀把自己弄死。
他赶紧瑟瑟发抖道,“回禀殿下,太子妃已经在顺城内歇下,必格勒与绥南都没有怀疑她。”
萧云辞沉吟片刻,压抑着嗓音,“她如何了?”
“啊?”传信兵有些不解,“您是指……”
“身子。”萧云辞立刻道。
“太子妃没有被非礼……据说顺城所有人都听说,太子妃不可触碰,碰到就会死,有两位士兵就因为碰了太子妃,当场毙命。”
“我问你,她身上的毒如何了!”萧云辞少见的恼怒,一把拎起那传信兵的衣领子。
“吐了两次……两次血……”传信兵声音发颤,赶紧道。
萧云辞眼眸微颤,手背冒出青筋。
还有六日。
她能撑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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