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
是姐姐,你认错人了。”小小白眼底是尖锐如麦芒一般的笑,“您这一招,对我可不好使。毕竟从小到大,我可不缺父母的疼爱。”
沈家两口子从来都是把他当亲儿子养的。
他不是洛云裳,对亲生父母还有所谓的期待。
结果却因为这一丝幻想,最终害得自己奄奄一息。
襁褓之中的他们无力改变什么,然而当年洛云裳被骗回江家时,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她是叱咤风云的道士,无人能敌。
即便背负着诅咒又如何,江家无人是她对手。
但对亲情的幻想,让她再度蒙受灭顶之灾。
江承轩手腕吃痛,这才恍惚中回过神来,“孩子,你都这么大了,都长成大人了啊。”
然而下一秒,男人看到眼前有银光闪过,仿佛有什么薄又锋利的东西,划过了他的脖颈。
江承轩下意识的伸手抹去,那里涌出了大片的血迹。
像是装满了血液的气球,被人刺破了一个洞。
稍有些外力作用,便卖力的往外喷射血液。
查看监控的年轻男人瞪大了眼,忍不住发出声音,“沈夜白,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杀了这个对妻子不忠,对儿女不义的混账东西而已。”
小小白就站在江承轩面前,那些喷薄出的鲜血让他的道袍都浸湿了,颜色显得格外深沉。
他那白净又有些紧巴巴的脸上,被鲜血染了一片红,但很快就像是海绵一般,将这些鲜血都吸了去。
原本还紧绷着的脸皮都松弛了几分。
“果然还是亲爹的血肉更好用一些。”小小白笑着抓了一把鲜血,抹在自己脸上。
仿佛那是面霜,能滋养皮肤。
他的举动,让监控屏幕前的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你,你是妖怪,妖怪。”
他看到了,沈夜白的那只手,根本不是人的手。
那是野兽的爪子,他不是人!
小小白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要不是人的话,那我亲爱的弟弟,你跟我一个父亲,又是什么东西?”
一个父亲?
雁南归觉得可真有意思,小小白当着自己的面弑父,弑父之前父子俩又那么深情的演了一出,她还以为江承轩是个好男人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
“怎么,很惊讶?”小小白笑了起来,“你不是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吗?为什么现在这副表情呢,是觉得他死了再没有人爱护你,想要上位就越发艰难了对吗?”
“你,你胡说。”那慌乱的带着咒骂的声音忽然间中断,隐隐有警告声。
紧接着,雁南归就看到有人被踢了进来。是的,被人踢进来的。
“沈夜白,你做了什么?”
显然,这就是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没什么,既然咱们的好父亲只是傀儡,那我自然是跟能翻云覆雨的那个人直接
对话。”小小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江承轩很蠢,江一然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伸出脚来,勾住江一然的下巴,“你可真像极了那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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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然愤怒不已,下意识地抱住小小白的腿想要将其摔倒。
然而自己拼尽全力却犹如撼树的蚍蜉。
反倒是小小白弯腰,将这人拎了起来。
“救,救我。”江一然艰难的发出声音,伸手朝向雁南归。
但下一秒那脖颈处就发出咔嚓一声,人犹如破麻袋一般,被丢出了花厅。
门外早就有人等着,将江一然的尸体收走。
“好好保存别浪费,他可是我的亲弟弟。”血肉可以用来炼尸油给他护肤,这可比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好用多了。
花厅里的血腥味弥漫,江承轩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
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雁南归挪动眼球,目光最终落在小小白身上。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这么做,就不怕触怒你这个遵纪守法的小道士吗?”小小白随意地在道袍上一抹,擦去手指上的血污。
那深蓝色的道袍被他脱去,随手丢在江承轩的尸体上。
而他里面还穿着一件姜黄色的道袍,颜色略有些刺眼。
“我也算是好心人,让你死之前终于搞明白了我姐姐与江家的恩怨,说起来洛云裳死在江承轩之手,我如今杀了他也算为她报仇。所以大侄女,你好歹也投桃报李告诉我,洛云裳的遗书上,究竟写着什么。”
雁南归像是一个旁观者,如今才被邀请登上了舞台。
陪着小小白唱完这一出大戏。
这是台上的角儿点名要求的,似乎是她的殊荣。
“告诉你倒也没什么关系。”雁南归笑了起来,“可你好像很怕洛姨的样子,连死了的人都这么怕,你真的能够成为玄门第一人吗?怕是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小小白这会儿接连杀了那对狗父子两人心情正好,听到这话脸上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但很快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中用呢。”
“因为……”雁南归笑着道:“洛姨的遗书上说,杀你者沈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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