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肚皮常被她踢得发疼,我就做了这个油,日日涂抹了,肚皮就不大疼了,也不长那个难看的纹了。”
清言眼睛一亮,说:“婶子,你简直太厉害了,这个是防孕纹的舒缓油啊!”
李婶不好意思地笑,“这是我白天在店里做的,你先用着,回头我再多做些给你拿来,你每日沐浴过后,就让大郎给你用这个油涂抹肚皮,反复转圈,一直到摸不出油了才管用。”
清言接过来,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回头婶子你看看成本,咱店里以后能不能做这个?”
李婶说:“行,明天我算算,你就好好养身体吧,先别操心这些,养好了回店里我再跟你说。”
“好。”清言高兴地答应道。
两人正说着话,秋娘也来了,手上拎了两只活乌鸡,是给清言炖了补身体的。
这玩意以前在这边是没有的,近两年才从南方传过来,因为样子奇特,不仅皮是黑的,肉也是乌漆嘛黑的,又都说女子和哥儿吃了特别好,价格便水涨船高一路高升。
秋娘买的这两只乌鸡个头都不小,眼睛有神,羽毛发亮,肯定没少花银钱。
她把两只鸡交给正在外屋忙活的她二哥,自己洗了手才进里屋。
见了李婶做的虎头鞋帽,秋娘也是爱不释手,夸赞道:“婶子做什么都可像样儿了,真是心灵手巧。”
李婶笑道:“秋娘你织的线衣线帽也是好极了。”
秋娘便想到了,冲清言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到时候孩子生出来,皮肉嫩,穿毛的不合适,我做被子的手艺也还行,这小宝将来用的抱被还有背带我都管了,这两样清言你就甭操心了。”
清言笑着道了谢,平平整整的被褥他还勉强能弄,其他复杂些的,他是真没辙,有李婶和秋娘帮忙,他是省了不少心。
三人坐一起唠了会嗑,清言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邱鹤年把饭做好了,招呼他们仨出来吃饭。
秋娘站起身说:“我家三幺做了饭了,他和念生等我回去呢,我就不在你家吃了。”
李婶自己一个人,还没做饭,清言便把她留下了。
吃完了饭,李婶又帮忙收拾了,才回了家。
天晚了,邱鹤年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穿过隔壁的院子,又进了屋,他才也回了屋。
清言这两天鸡腿吃了好几个,暂时不想吃鸡肉,便让邱鹤年把那两只乌鸡跟家里其他小鸡先养在一起,什么时候想吃了再炖上。
……
清言一共在家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他是说什么也躺不住了。
距离十月中旬还有那么久,邱鹤年也不可能一直不让他出门,便答应他隔天就送他去店里。
转过天来,邱鹤年拿了李婶家的推车,让他坐上推着去了镇上。
把人送进了店里,邱鹤年跟清言说了一声道:“我一会就去找刘猎户,顺利的话,天黑前就能回来接你。”
清言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
嘱咐道:“你身上带着不少银钱,来回走一定注意安全。”
邱鹤年应了,便推着车往回去了。
清言几天没来店里了,上下把货架都看了一遍,个别东西调整了位置,又记了一下哪款这几天卖得好,多久该备货了等等。
他走到哪里,秋娘便跟到哪里,就怕他有个什么闪失,给清言弄得哭笑不得的。
花妮知道他有了身子,也道了喜,高兴道:“您和邱哥长得都极好,这孩子生出来不定多好看呢!”
清言笑着道了谢。
他偷偷问了秋娘,秋娘说花妮一直挺勤快的,嘴甜会说话,来买东西的客人都喜欢她。
听她说她相公这两天就要回来了,能在家住上一段日子,花妮这两天挺高兴的,买这买那的,准备给相公做好吃的呢。
清言听了,顿时放心了不少。
……
吃过午饭后一个多时辰,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花妮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她怕自己打瞌睡,就起身去店门外那块地方来回走走。
街上不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有不少行人停下脚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花妮耐不住好奇,也往那边看去。
等看清了,她不由的一怔。
不大一会,清言正拿着账本对账呢,就听见花妮在门口叫他,“掌柜的,掌柜的,你快过来看啊!”
清言纳闷地收起账本,走了过去。
花妮站在门外,高兴地指着街道一边,道:“是邱哥,邱哥来了!”
清言扭头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街道不远处,一位身材高大劲瘦的年轻男子,背脊挺拔,身着灰色长袍,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嗒嗒地不紧不慢往这边而来。
他面容俊秀,双眸如湖水般静谧,鼻梁高挺,神情冷淡,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接近。
周身的气度,就像是书里描写的年轻侠客,却又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待他看清了香韵坊门口的往这边望来的人,双眸里的湖水却渐渐起了波澜,像数颗石子扔进了湖面,激起了一片小水花。
随即唇角弯起含了笑意,整张脸一下子都柔和起来,神情温和而柔软,哪里再见刚才那不好接近的冷淡样子。
高头大马停到了香韵坊门前,马上的男人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站到了清言的面前,笑着道:“清言,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