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季怜星感受到一阵溽热, 热烈如潮水一般涌向她。
“江曙......”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几分旖旎,声线轻轻颤抖, 颤到江曙心尖上去了。
“还喝吗?”江曙笑着问她。
虽然问出口,却没给季怜星回答的机会,江曙又抿了一口酒,稍稍低头, 柔软的唇贴在季怜星的唇上, 再将凉幽幽的红酒送入季怜星口中。
冰凉的液体, 带着独属于江曙的清甜。
酒精度数不高,但以这样的方式喝下相当醉人。
葡萄酒分子在季怜星唇齿之间散开, 滑过喉咙,季怜星被撩得脑袋发晕, 心脏突突直跳。
身上升起一丝躁意,越热又越想贴近江曙, 可是越贴近又越热, 她落入了江曙的爱情陷阱。
房间里的空调还在送冷风, 即使刚洗过澡, 季怜星身上的温度还是在上升。
“好喝吗?”江曙眼里噙着光泽,含着笑意问她。
季怜星脑袋晕乎乎的, “好喝。”
“还想喝酒吗?”
“嗯, 还要喝......”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 情绪不受控制,完全跟着江曙在走。即便知道江曙在有意撩她, 可就是很吃她这一套。
听到“要喝”两个字, 江曙没有立马满足她。
“叫姐姐, 然后我喂你喝。”
叫姐姐?这也有点太......
她没想到江曙喜欢这个, 季怜星的脸以可视的速度蹿红,她偏过头,脑袋埋在江曙的肩膀上,脸已经烫到能烙出饼来。
刚刚能说出那样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没想到江曙还要她说更多。
“我叫不出口......”
“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可以说,又没有人会听到,而且,我年纪比你大,你叫姐姐怎么了,嗯?”江曙循循善诱,她稍稍低头,嘴唇抵在季怜星的耳朵边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热气钻进季怜星的耳朵里,白净的耳根染上一层绯红。
终究还是因为太害羞,季怜星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但江曙没放弃,低头咬住季怜星的唇,这一次更霸道,也更激烈,小舌推入唇齿之间,又热又滑,几个来回,很快盖住了季怜星的理智。
季怜星脑袋嗡嗡作响,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在回应她。
加上刚刚喝了酒,喝得又急,两人都处于一种微醺的状态。
江曙一只手轻轻一搂,季怜星配合地再次贴了上去。
世界天旋地转,早已沦陷在江曙的温柔中,她唇角的香气,肌肤的温度,以及嘴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节奏。
季怜星就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中慢慢溃不成军。
她拉着江曙的衣服,捻下江曙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指腹在江曙的锁骨上眸光里的欲l念已经十分明显。
江曙拿出衬衣兜里的东西,放在季怜星手里。
“帮我。”
短短两个字,却让季怜星心跳达到鼓点,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涩情的话。
但江曙的确是手不方便,她们要继续下去的话,那她就得帮她。
“啊啊啊......”季怜星钻进江曙怀里,抬不起头,简直不敢去看江曙的眼睛。
“不要害羞嘛~”
“我害羞!”
“乖~”
那是季怜星第一次拆指套拆得那么别扭,为自己拆,还拆得心甘情愿,当那东西真正套在江曙手指上时,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
外面的雨还在下,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雨声哗啦啦啦,和屋内的声音形容双重合奏。
季怜星昂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灯在有节奏地晃动,灯光雾蒙蒙的,蒙上了她的眼睛,耳边是清晰的雨声,或者说,是水声。
“江曙......”
“嗯?”
“姐姐......”
她主动叫她,声音娇艳动人。
视线里那盏灯晃动得更加厉害,以至于她不知道参照物到底是灯还是她自己。
雨还在下。
暴雨像是从她肌肤里挤压出来似的,制造的快乐一声一声从喉咙呼唤而出,原来雨天能令人如此快乐。
“江曙......”
她一遍又一遍叫着江曙的名字,而江曙每一次都耐心回应她。
雨水让街道变得光滑,前行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
“江曙......”
“嗯,我在呢。”
& nbsp;季怜星低下头,目光正好对上江曙的眼睛,她在江曙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江曙的眼睛像是湖,而属于季怜星的两颗淡粉樱桃掉进了湖里。
“我......”季怜星想说话,可喉咙却像堵了一块木塞,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在寻找欢愉的出口,在雨声中,仿佛密密麻麻的雨点正拍打着她,她看着江曙,把属于自己灵魂深处那部分全都给了出去。
雨中两朵淡粉色的小花朵,江曙将它们夹在手指间,看了又看,尝了又尝,最后听到夏夜最后一丝隐秘的回声。
她搂住花朵下纤细的枝干,去寻找根部的水源,想知道是怎样的丰富才能让这朵花如此的娇嫩。
“江曙......”
“鼠鼠......”
季怜星带着哭腔。
“我的宝贝......”
“我......”
耳边的雨声停了。
季怜星迟迟没有睁开眼,浑身都是汗。
疲惫席卷了她,太阳穴还在跳,她觉得很空,空到什么都不想说。
江曙单手搂着她,两人拥在一起,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跳的节奏要比以前快一些。
季怜星还沉浸在陌生的感觉中,处于一种虚幻的状态,就像躺在棉花上,或者说漂浮在海上。
总之这种感觉虚无缥缈很不真实。
“还好吗?”
季怜星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低声说:“累,心跳很快。”
江曙侧目去看她,见她脸上夹带着一层薄薄的汗,脸颊是淡淡的粉色。
“我也累。”
“你果然是个坏女人。”季怜星闭着眼睛说。
身旁的人发出一声低笑,没回答。
“你计划好的,是不是?”
如果不是计划好的,怎么会在下午的时候就放进衬衣兜里,而又那么恰到好处地在关键时刻拿了出来。
“怎么?不好吗?”
“你还说我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我。”季怜星拿起枕头,有气无力地在江曙身上拍了一下。
枕头落在江曙的腹部,一点都不疼,反而痒痒的。
“对,我就爱欺负你~” 江曙竟也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直直抒发自己的情感:“所以刚刚你还满意吗?”
“不说这个好不好~”虽然季怜星很满意,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她想避而不谈,可江曙偏不,在危险边缘试探:“所以喻梦细节还是我细节?”
“啊啊啊,别说这个!!!”
江曙还想说什么,季怜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江枕头公主,以后你别想翻身了。”季怜星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接下来两个月,你就乖乖给我躺着。”
“唔唔唔唔!”被捂住嘴的江曙还不放弃,仿佛在说:绝对不可能。
季怜星精疲力尽,和她闹了一会儿便去浴室洗澡了。
都说年轻人精力好,特别在某些事情上,季怜星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可她好像低估了江曙的体力。
但转念一想,也对,一个常年健身的人,体力怎么会不好?就算她已经三十岁了。
不对,三十岁好像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想到这儿,季怜星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腿,发出一声感叹,果然她还是太年轻,有些方面要和江曙比还真不一定比得过。
再仔细回忆,觉得江曙这几天的虚弱都是装的,动不动就说困了想睡觉,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结果关键时候压根完全就是两个人!
季怜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上下全是红印,没有二三十个都有十来个,所以江曙上辈子属狗吗?
重点是脖子上有几个特别显眼。
“江曙!你给我进来!”季怜星对着外面喊。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江曙站在浴室门口一脸懵。
“怎么了?”
“下次草莓不准种在这些地方!”季怜星昂起脖子,指了指尤其显眼的地方,“现在是夏天,你这样弄一些痕迹,过两天我去谈生意怎么办?”
“对不起。”江曙竟然一秒认怂。
以至于季怜星已经准备好的话活生生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