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亚高中是韩国最优秀、门槛最高的学校,也是财阀、精英阶层子女就读的去处。为了在大众面前树立公益形象,这所私立学校每年亦会面向家庭贫困、成绩优异的普通群众招生,并为其提供社会福利。
徐莫诗就读于这所高中三年级,她出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国内著名建筑家,母亲是个家庭主妇,可这是她三个月前的家庭环境,一场飞机失事,带走了她父亲,将她的生活节奏全部打乱。
她母亲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她无数次疑问,父亲到底喜欢她母亲什么,对方除了一张脸毫无可取之处,绝非良配。
父亲离世,对于赌博她母亲变本加厉,同时换上了双相情感障碍症,对她非打即骂。
夜深人静时,她无数次想离开这个面目全非的家,却迟迟无法狠心转身就走。
债主前来讨债,门被砸的咚咚响,她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门被踢开,她大受惊吓。气势汹汹的男人四处张望,瞧见她,不掩惊艳和色|欲熏心。
大概她父亲就跟普天下的男人一样,比起聪明的女人,更喜欢漂亮的笨女人。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随着年岁渐长,美貌青出于胜于蓝,一张流畅饱满的鹅蛋脸清纯到了极致,不寡淡反而自带惊艳,美人重在气韵,若说她母亲是清纯妩媚,那她就是纯美清雅。
“她是隔壁家的孩子。”母亲迎上去,拽着男人进了卧室。
里屋传来极大的动静,女人或低吟哭泣,或放纵尖笑……听上去痛苦而快乐。
她捂着耳朵,死死咬着唇,泪如雨下。
要债的离开了,母亲落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
她盯着对方,泪水已经干涸。将报名费一事咽回肚子里,一言不发地拿上包出了门。
她找了份炸鸡店服务员的兼职。这份工作需要工作人员给顾客配送食物,她上岗初期业务不熟练,被店长训斥好几次,同僚小可悄声跟她说:“别理她,她就是提前步入了更年期,一天不骂人嘴巴就不痛快。”
江南区清潭洞xxx街38号路的崔小姐下了单,她带上对方下的订单,骑着电瓶车抵达目的地,取出手机拨打电话给崔小姐,表示了来意。
崔小姐:“我马上出来。”
只是这个“马上”是托辞,徐莫诗足足等了一刻钟,都未见这位崔小姐人影。
天气热,她晒得汗水直流,愈发焦躁不安,再度拨通电话,语气难掩不耐烦:“崔小姐,请问您还要多久才能来拿您的外卖?”
崔小姐连说几个sorry。“你可不可以把炸鸡送到我家里来?外面太晒了,我不想出去。”
头顶烈日的她深吸一口气,“好。”
低声下气,任劳任怨,非她没骨气,而是她不得不考虑残酷的实际,若她甩手不干,这位崔小姐八成会给她差评,那这半个月她就白干了。
这是高档小区,有安保二十四小时守卫监控,禁止外人闯入,崔小姐给安保提前通了话,让徐莫诗进去。
穿过迂回婉转的小径,徐莫诗找到了崔小姐的住宅,抬手摁门铃,传来一道语音,是崔小姐的声音,对方叫她直接进去。不知是不是她累了的原因,竟然觉得这位崔小姐的声音和学校里的那位大小姐一样。
她依言入内,抬眼,不禁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