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她对…傅司衍?
刚想否认,宋滢的回复比她更快:「上次和你吃饭,我就看出你不对劲。本以为是离婚后遗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过去大半个月了,你还研究起别人朋友圈来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看着这话,舒云念蹙眉。
难道这阵子的患得患失,真的是因为喜欢上傅司衍了?
怎么可能。
他和她的理想型完全背道而驰,性格冷淡、阴晴不定、难以琢磨……她怎么会喜欢他。
“我对他是感激,毕竟他帮我很多……”舒云念给宋滢发了条语音。
宋滢那头很快也回了语音:“如果是感激,你关心他朋友圈做什么?这么说吧,要是老傅跟你离婚后,立马找了个新女朋友,你是什么感觉?如果是真心祝福,那就是感恩。如果心里酸溜溜,还觉得膈应,那就是喜欢没跑了。”
虽然宋滢是个纯粹的不婚主义,但在感情方面,她见多识广,理论丰富,一直是她身边朋友同学的感情导师。
舒云念代入她说的例子,如果傅司衍身边有了其他女人……
心头蓦得一沉,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弥漫开来。
事到如今,她无法再否认。
她的确,对傅司衍动心了。
只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都要离婚了。
大概猜到她此刻的郁闷,宋滢消息再次发来:「你要真的喜欢他,就告诉他呗。都是成年人了,打直球,别内耗!如果他喜欢你,皆大欢喜。如果他拒绝了,那这种狗男人还要来做什么?」
舒云念:“……”
道理很简单,可真要开口,哪有那么容易。
轻叹口气,她回道:「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还得去趟民政局,那天见了面再说吧。」
-
步入十一月,秋意愈浓,天气也愈冷。
冷静期倒数第二天的晚上,舒云念和林文轩受邀在杭城演出。
演出结束,她定位杭城大剧院,并发了张和现场观众的大合照在朋友圈,配文——
「两天的演出圆满结束。[耶]」
发完朋友圈,她去后台卸妆。
林文轩收拾着东西,问:“这两天西湖边上好像有个古风游园会,听说有不少有趣的摊位,正好明天休息,一起去逛逛?”
舒云念轻轻摇头:“不了,我定了明早7点回苏城的票。”
“这么早?”林文轩诧异:“你回去有事?”
舒云念:“……”
的确有事。
得赶回去离婚。
“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去。”舒云念随意笑笑:“而且我也比较恋家,两天没见,想她了。”
林文轩挑眉,开玩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妈宝女。”
“那当然。”舒云念眨眨眼:“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嘛。”
说笑间,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剧院外走去。
舒云念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刷了一下。
刚才那条朋友圈收获不少点赞和评论,而在那一堆“恭喜”、“真棒”的评论里,一条来自苏灵灵的评论,吸引了舒云念的目光。
苏灵灵:「小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舒云念略作思索,回复:「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这条回复发送没多久,苏灵灵就发来微信私聊。
妖妖灵:「也没什么事。」
妖妖灵:「就是今天和大姨妈她们去医院探望阿衍哥哥,听说你一直在外面忙,没来医院照顾,大姨妈就说了你两句。」
妖妖灵:「当然我们大家能理解你是忙正事,不过你忙完工作,也来医院看看阿衍哥哥吧,毕竟动了手术,我看他状态不是很好。」
妖妖灵:「鼠鼠流泪.jpg」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舒云念眼底满是诧异。
医院,手术?
她完全不知道!
她眉头拧起,手指也敲得飞快:「灵灵,方便打语音吗?」
苏灵灵那边回了个方便,舒云念一个语音过去。
问过之后,才知道前天下午,傅司衍康复训练时不慎摔跤,左腿骨折,做了手术,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
“小嫂子,这事你竟然不知道?”电话里的苏灵灵无比诧异。
毕竟这样大的事,她们这些亲戚都知道了,而舒云念作为傅司衍的妻子,却毫不知情,未免有些离谱。
舒云念正支吾着该怎么解释,苏灵灵倒给她找了个理由:“我知道了,阿衍哥哥一定是怕影响你演出,所以就没告诉你。”
舒云念含糊地应着:“也许吧
。()”
待语音挂断,她若有所思,脚步也不禁慢了。
林文轩见她这心事重重的模样,面露忧色:出什么事了吗?⑿()”
“没什么。”舒云念摇头,握紧手机:“林师兄,我先回酒店了。”
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就在剧院附近,走路几分钟就到。
回到自己的房间,舒云念在床边静坐片刻,还是拿起手机,搜索起车票。
看到有趟10点的火车,明天早上6点就能到苏城,她嫣红色唇瓣抿了抿,迟疑两秒,最后退了明早的高铁票,买了张今晚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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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坐过硬座,舒云念在火车上看到了苏城今晨的第一缕阳光。
出了火车站,她直接拦了辆车,前往傅司衍所在的私立医院。
当她拉着个小行李箱,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门前,方秘书都吓了一跳:“太太,您怎么来了?”
隔了快一个月,再次听到“太太”这个词,舒云念还有些恍惚。
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指不禁握紧,她面色平静地望向方秘书:“听说他住院了,我来看看。”
稍顿,她反问:“不可以吗?”
方秘书微怔:“当然可以。”
尽管今天已经是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但离婚证没下来,面前的人仍旧是傅太太。
看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舒云念咬唇:“他应该还没醒?”
方秘书:“先生术后有些发烧,昨晚挂了两瓶药,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过去。”
舒云念面色微变,沉默两秒,到底没忍住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他训练的时候,身旁没有医护人员陪伴吗?”
方秘书看了她一眼,面露难色,迟迟不语。
见方秘书这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舒云念眉头轻蹙,语气也不禁淡了两分:“我和他现在还没离婚,作为妻子,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丈夫的情况吧?”
方秘书寡淡的脸庞有些迟疑,刚要开口,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齐琥,如看到救星一般:“太太,病情方面,还是让医生为您解答,更为详尽。”
齐琥见到病房门口的舒云念,也有些惊讶,又听舒云念问起病情,一肚子的话也憋不住了:“傅太太,您有空的时候也帮着多劝劝傅先生吧。上回他突然高烧,就是因为私自加大了训练强度,导致骨膜过度劳损发炎。这次也是,练了一个上午,中午本该休息了,他在无人陪伴的情况去练双杆,摔倒骨折了快二十分钟,才被护士发现……”
说到这,他重重叹口气:“康复本身是个较为漫长的过程,最是切忌操之过急。我和你说句实话,他这样着急于求成,除了让身体遭更多罪,对康复是百害而无一利。他想要恢复行动的心情,作为医护人员,我完全理解。但他这也太急了点,真不懂这么急做什么……”
一旁的方秘书嘴唇翕动,欲言又止,最后只意味深长地朝身侧的清丽身影投去一眼。
舒云念垂着眼,一颗心沉甸甸的。
原来他上次发烧,是因为超负荷训练。
这一回,又因为私自训练而受伤……
从双杠摔在地上,无人理会的二十分钟,他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像小虞说的那样,觉得为什么要活着,怎么还没死。
一想到他或许也会有这样的念头,舒云念喉间发涩。
“齐医生,我会帮着劝一劝。”
至于他会不会听她的,她并不确定。
“好,傅太太,你先进去吧,傅先生见到你应该很高兴。”
“……”
会高兴么?这也难说。
舒云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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