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躲在架子后,一个瘫倒在门口,血脉之中根植的缘分,叫他们彼此动弹不得。
章渔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尴尬的笑了起来:“表兄弟打架呢啊?你们慢慢打,我先去收拾自己,越打感情越深!”
然后抓过柜子里的外衣,跐溜一下就窜进了耳房,再吧嗒一声,将门死死的拴上。
萧晖:“……”
大哥!
大哥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兄弟我是为了救你啊!
马文才:“……”
他脸色不大好,“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礼仪学哪里去了?随意的闯别人的屋子?”
章兄还未起身,表弟即便与她有血脉之亲,那也是该避嫌的!
萧晖:“……”
从看到大哥窜起来时胸前那晃荡的护心镜之后,萧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可摔都摔了,又见表哥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大有再踹一脚的意思,他只能憋憋屈屈的爬了起来,飞快溜走。
待人走后,章渔歌打开耳房的门,声音小小:“马兄?”
听到她的声音,马文才心中有些别扭,可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章兄可是有事?”
“哦哦!没事!”她赶紧摇摇头。
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别是火气还没撒出来,她可不敢这时候撩虎须。
正准备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马文才瞥到她手中的衣服,眼神一烫,飞快的挪过了视线。
待她衣服晾好出去吃饭,马文才在院子里犹豫了半天,想着女子的衣裳就这么露天晾着会不会不太好?
人来人往的,书院中皆是男子,万一被别人碰脏了,岂不是又要洗一遍?
便下意识的伸手,将晾衣服的竹竿儿挪到了院子的另一侧。
所以等章渔歌吃完早饭回来,看到自己的衣裳没了,傻眼了一下。
马文才出来,咳嗽一声,“衣裳放在这里不好,容易被人碰到。”
章渔歌:“……”
“放在这里叫太阳晒干才好,”她这时也看到院墙下最边角的晾衣杆了,便走过去,“放在这里阴干,体质要是敏感一点,说不定穿了后不舒服,会起小红疙瘩。”
马文才:“……”
不知道的情况下,觉得无所谓。
可是现在知道了,马文才就觉得哪哪儿都不自在,一时想起章兄这般白的肤色,若是起了小红疙瘩……他低了头,闷不吭声的过去准备将晾衣杆再扛过来。
就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双手覆在了她的指尖上。
章渔歌被竹竿儿上的凸起硬刺扎了一下,因而手抖了一下。
而马文才,本身就很紧张了,正要不动声色的挪开手,没想到她抖了!
抖了!
他也心头发麻了起来,章兄是紧张了吗!
章兄会不会误会我是故意的?
我真没有呀!
章渔歌抬头,见手指头没被扎破,便也没放在心上,正巧见到他脸色变换不停的,好奇道:“马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不舒服?”
马文才胳膊上的肌肉颤了一下,收回了手,强作淡定:“不是,可能晒了些。”
“哦!”章渔歌看了一眼瞬间就懂了,“那我自己来,你到屋里去吧,别晒伤了。”
说着,就撇开他的胳膊,扛着晾衣杆,一溜小跑的颠了。
马文才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到底没再上前。毕竟就一根竹竿儿而已,拉拉扯扯确实挺奇怪的。
琢磨着没几日就又要考核了,一般临到考核之前,马文才都习惯性的给她陪练。
这不,收拾好之后,章渔歌擦拭了一遍装备,见他过来,便问:“今日还要去练习么?”
练习?
后山?
两个人?
马文才见她想法设防的要跟自己单独相处,还是树林子那种阴影绰绰的地方,面上一点异色都没露,琢磨着待会儿要是遇到了危险,他到底救还是不救?
“马兄?”章渔歌纳闷了,马文才今天是哪里不对劲了吗?
难道说退亲不是他自愿的,所以才注意力老是不集中?心里惦记这个事儿?
这么一想,她就稍稍能理解了,反正古代人的婚姻不是恋爱谈出来的,都是父母之命,说不定是因为马家有不得已的原因退了亲,不是他自己主动要去退的。
想明白之后,她便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迫退亲”的室友,道:“既然马兄不方便,那我找常乐伯去,我俩上次帮会稽郡的太守大人剿匪时配合的还不错。”
说完,人就抓着刀走了。
马文才:“……”没有不方便呀!
可人都走了,他又不好意思再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更衣时刷到了一个电视剧的剪辑,哭得我稀里哗啦,然后哭完了才来更新。
-
还没吃饭,今天起来迟,不太困,我吃完饭就写第二更,等我哦!
【可能15: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