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心慌是否周到。
几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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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该上楼休息。
李羡睡到下午四点才醒过来。
中午睡觉时拉阖窗帘,只留下一条缝,光线洒落,躺椅放在那儿,孟恪坐着,抬眼看过来,“醒了。”
李羡不想动弹,揉眼睛,声音含糊惺忪,“你干嘛呢。”
“看书。”孟恪举了下手里摊开的书籍。
“几点了。”
“不到四点。”
“这么晚了。”
孟恪阖上书。
窗帘缓缓打开,窗外光线不像中午那般灼烈,金灿灿疏松地落下来。
“起床吧,晚上该睡不着了。”
“嗯......”李羡懒洋洋应着,眼皮耷拉下去,用力睁开。
知道该起床了,可闲适的冬日午后早就消磨掉人的意志力。
孟恪走到床边,一双乖觉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高高举起。他握住她的手肘,顿了顿,稍
用力,将人从温香软枕里拎出来。
李羡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坐起来了。
她掀开被,两腿搭落到床边探拖鞋,看到一旁的小说,他刚才看的,咕哝道:“看什么书,你不如看我吧。”
趿上拖鞋,站起身,听见他说:“嗯。”
嗯什么。
李羡尚处于惺忪混沌状态,茫然回头。
孟恪拎书朝外走,“否则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书。”
李羡扯住被角,将被子铺开,原地怔忪三秒,忽抬起头,看向卧室门口方向。
她快步追过去,在书房看到站在书架前的孟恪。
她抱手,斜倚门框,似笑非笑,“那你应该大方一点啊。”
“什么?”
“看我应该大方一点啊。我又不是别人老婆。”
孟恪手指抵着推开一侧书籍,将没什么意思的小说塞回去,折回门口:“要有多大方。”
因为距离太近,李羡需要仰头看他,没注意他伸手,往她腰后一按。一瞬间的失重感,她跟着向前倾了些。
“这样?”
心跳猛地悬空两拍,她本能地松开环抱的手臂,抵在他臂间。
孟恪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
这人周正沉稳,跟清霁没有关系,且偶尔露出匪气,让人猝不及防。
李羡略微屏息,拽住他的衣袖,踮起脚尖。两双眼睛之间只剩自上而下的十公分,她声音还带些干涸的哑意,呼吸洒在他下颌,“这样。”
孟恪眼底多了些笑意,低头覆下来。李羡松手,往下一缩,从他身侧滑出去,被一只手臂拦住。她自觉玩脱了,讪笑告饶,“我开玩笑呀。”
孟恪不在乎,把人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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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折腾片刻,再继续下去怕收不住,及时停下来,李羡整理衣服,快步下楼。
楼下转了一圈,无事可做,她开始招猫逗鸟。
笼门已经被打开,阿福却躲在角落不愿动弹,偶尔向外瞄一眼。
李羡一手拿阿福上午戴的领结,一手撑着大腿,胳膊泛酸,两手交换。
手边还有预备编制绳结的玉米叶,和它的纽扣玩具。
陈平路过,“跟阿福玩呢,羡羡?”
“嗯。它好像不认识我了。”李羡惆怅道。
“拿根零食吧,诱惑诱惑它,可贪吃了。”陈平从储物柜里拿出零食袋子,拆开一根,递给李羡。
“谢谢平姐,我还以为会是幻影认不出我,居然是小阿福。”
李羡捏着零食棒,将手臂伸进笼子里,因为半躬身,打底衫领口坠落微敞,肌理白腻,欲隆起的边缘一抹暗红。
“幻影就是看上去高冷,其实经常去......”陈平不经意一瞥,顺势挪开目光,“咳。去你卧室门前卧着,等你回来呢。”
“是吗。”李羡微笑,轻声说。
阿福终于抵不住诱惑,踱步走出来,脑袋一耸一耸啄零食。李羡一把将它捉出来,顺手拿起一旁的玉米叶,回了客厅。
正巧孟恪下楼,走过来跟她一道去沙发上坐着,坐下后随手将她打底衫的衣领向上拎,然后扯下背后的衣料。宽松的领口上移。
干嘛突然这么保守。
李羡不解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没看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