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指了指身后不断胀大的肉山。

杰森抽了抽嘴角：“撑破之后呢？”

“啊，不合适的容器将会被实体化的魔力撑爆。那个时候已经不必考虑圣杯不圣杯了，从圣杯打开的孔里面，只会一直流出莫名的内容物——附着在圣杯内部里的黑泥，即安哥拉曼纽。”

“那对狂笑有什么好处？”这回提问的是蝙蝠侠：“明明他也想要得到圣杯——开启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

富婆轰开了教堂的大门，血色的夕阳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前提是他能够得到圣杯。由于契约的原因，从者绝不能杀死自己的御主。但反过来，因为令咒的存在，御主能够随时命令从者死亡。

哪怕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曾经在传说和史诗中拥有多么光辉伟大的声名，哪怕御主对从者再如何毕恭毕敬——这都不能改变他们是主从的事实。”

女侠评价：“听起来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契约。所以，当圣杯战争剩下最后一对主从时，那么他们将

() 立刻彼此对立？”

富婆的蛇眼瞥过来：“理论上来说，圣杯也能够实现不止一个愿望——前提是圣杯内储存的魔力够用。”

“但是，”

麻婆接话：“奥利瓦的目的可是抵达根源。这样的愿望需要耗费的魔力过于庞大，甚至需要全部七个从者的献祭才能实现。

从一开始，狂笑就是奥利瓦实现愿望的一个脚踏板。倘若按照仪式的正常流程走下去，不管结局是输还是赢，最终迎接他的只会是死亡——只要御主手里还有令咒。”

但奥利瓦并不是蠢货，相反，他自大且警惕心过剩，就如同他只相信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魔术工房一般。

手背上的二划令咒是奥利瓦最后的保命牌，他一定会将最后一划留给从者自裁——否则第一个杀死他的就会是反水的从者。

“所以狂笑决定跳出这个怪圈。”最后总结的是蝙蝠侠。

“狗咬狗的戏码。”杰森撇嘴。

来到教堂之外的众人回头看去，在教堂的尖塔智商、血色的高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圆形洞口，黑红色的液体从那个洞口中涌下。

提姆举手：“狂笑在刚才提到的‘黑泥’，就是这些东西吗？那是什么？”

“安哥拉曼纽的诅咒和圣杯中的魔力融合在了一起，用基督教的术语来解释，就是变为已成肉身的诅咒。

黑泥附着在大圣杯的内部，本不可能影响现实世界。”

“但众所周知，小圣杯是联通大圣杯的钥匙，它将打通连接大圣杯的‘孔’。黑泥就在这个过程中从孔洞内流出来——被黑泥覆盖的从者的意志将被腐蚀，但同时也将拥有几乎无限的魔力。”

麻婆顿了顿：“据我所知，也存在极个别的从者，他的意志足够自我，能够完全抵御住黑泥的腐蚀，反而能够在黑泥中获利。”

迪克陷入沉思：“所以在发觉自己不可能通过正常手段获得圣杯之后，狂笑决定另辟蹊径，尝试黑泥的作用？”

蹲在一旁角落里的康斯坦丁狠狠嘬了一口烟：“得了吧，狂笑之蝠是谁？那可是在场第二个布鲁斯·韦恩。”

被点名的另外两个布鲁斯·韦恩沉默地看过来。

康斯坦丁朝二位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布鲁斯可不会当赌徒。

比起去赌不被腐蚀的低概率，他可能更想看黑泥毁灭世界——他的愿望可是打开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

蝙蝠侠盯着眼前的教堂。

奥利瓦的躯体仍在膨胀，血肉几乎挤满了整座建筑，甚至还撑破了彩绘花窗，肉块蠕动着从窗口里溢了出来。

高悬在尖塔之上的黑洞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吐露泥浆，浇灌在建筑物上。

南熙面无表情：[有些掉san值了啊，仅次于蟑螂。]

迪克惊讶地看过来：“等等，怎么看蟑螂都不如这个吧？”

蝙蝠侠和bat对视一眼：“言峰，我记得你提到过的支撑仪式的几个关键——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打断仪式吗？”

“啊，不错的反应速度。”

麻婆指向渐渐停下膨胀的肉山：“取出小圣杯的核心——即奥利瓦，仪式将失去最重要的环节而被迫关闭。”

达米安皱眉：“取出？直接破坏掉不可以吗？”

“小子，”富婆双手抱臂：“破坏掉小圣杯，就等于破坏掉了连同大圣杯的门。把门轰烂只会让里面的东西更快地流出来而已。关门和毁门可不一样。”

康斯坦丁说：“但这里遍地都是黑泥，我们谁能够承受得住此世全部之恶的诅咒？”

毛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喂，法师，你在说什么垃圾话呢？”

她扬起嘴角：“老子可是最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