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勃颈发凉,山雨在门锁的尖叫中握住了门把手,开锁推门出去,“白泽!”
她大喊一声,同时转身后背压着门飞快后退。
“砰!”门撞在墙上和门锁一起发出哀嚎声。
“好痛好痛,快走快走!他疯了!”
彭国昌举着榔头狰狞的扭曲了的脸映入眼帘,让山雨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好在一个眨眼间,白泽就从楼下拐角冲了上来,一把夺过彭国昌手里的榔头,将人反手压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你放手!强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
彭国昌剧烈挣扎,满脸的凶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起来。
白泽声音冷硬,“彭同志,不如先说说你手上的榔头?”
“我家门最近老是嘎吱嘎吱的响,我修门不行吗!哪条法律规定了不允许拿榔头修门!”这个时候了他还狡辩。
惹得大门气急败坏的反驳,“我哪坏了!我好得很!骗子!”
山雨直接气乐了,帮大门揉了揉撞墙的地方,才控制自己不上去抽人巴掌。
好在元帅很快带着人上来,他脸色较之刚才越发难看了些,“彭国昌,与其狡辩,不如先说说跟着你的那两个士兵被你送到哪儿去了。”
彭国昌脸色终于大变,士兵上来用绳子将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他视线在白泽和元帅之间来来回回语气森然,“你们是当兵的!”
元帅没理会她,而是看向山雨,“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山雨点点头,先上前把地上碎了一个裂痕的眼镜捡起来,“没事了,没坏。”
正在哭泣的眼镜抽抽噎噎的,“真的嘛?可我好疼啊,呜呜呜特别特别疼。”
山雨小声安抚它环顾四周,窗帘她没擅自拉开,害怕还有人在周围监视,以免打草惊蛇。
“我能问你个事吗?”她小声和眼镜说话。
眼镜还抽抽噎噎的,“你要问什么呀,我才被他买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有点难办了,山雨揉了揉眉心准备找一下书房,才走出卧室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哭泣声。
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确定自己没听错。
“谁在哭?”
“我!是我!呜呜呜我在床头后面的墙壁里。”
山雨走过去试着推了下,床是实木的她压根推不动。
“你是什么东西?”
“文件!我是文件,呜呜呜姐姐你知道康爷爷怎么样了吗,我好想康爷爷啊,呜呜呜这里面好黑,我想出去。”
就是这个了!
“你稍等,我马上让人救你出来。”她来到门口对白泽招了招手。
“找到了?”她指着床头,“在后面的墙壁里。”
白泽眼神一凛,当即叫人。
将实木床挪开,果然看见后面有一块墙体明显被切割过,撬开后露出一个正方形的水泥洞,里面躺着的牛皮文件夹,旁边还有两沓帝国人民币。
“呜呜呜,我终于看见光了,谢谢姐姐,姐姐我想见康爷爷,带我去见康爷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