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笑着安慰亨特小姐,“放心,我胆子没那么小,不会被奇奇怪怪的事情吓到。”
亨特小姐欲言又止。
可是阿加莎已经
() 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叫亨特小姐陪她在铜榉庄园附近散步,然后在庄园的后门看到托勒太太和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在说话。
阿加莎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托勒太太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她问亨特小姐,“那是谁?”
亨特小姐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两天前才见过那个男人。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鲁卡斯尔先生正在跟她讲笑话,鲁卡斯尔先生每次讲笑话的时候,都会要求她背对着窗户。一而再,再而三,她当然会觉得奇怪,于是上一次听鲁卡斯尔先生讲笑话的时候,她悄悄拿了一个小镜子,透过镜子,她发现面对着落地窗的路口上站着一个小个子的男人。
当时她的举动被鲁卡斯尔太太发现,鲁卡斯尔太太表现得很紧张,但是并没有告诉鲁卡斯尔先生。
那个小个子的男人,就是今天傍晚跟托勒太太说话的人。
“杜兰小姐,我见过那个男人。他表现得有些奇怪,既不能进来铜榉庄园,却在门外流连。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鲁卡斯尔太太私下跟我说,他不怀好意,如果我不小心与他碰面,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而这时,托勒太太已经发现亨特小姐和阿加莎,态度马上转变,她十分不耐烦地向男人挥手,又怒骂了几l句,小个子男人一脸无奈地离开。
托勒太太把人赶走,路过阿加莎和亨特小姐的时候,还大声地说道:“有些人就是讨厌,像是讨人厌的苍蝇似的,怎么也赶不走!”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亨特小姐好奇问道:“托勒太太,那是什么人?”
托勒太太冷笑了一声,说道:“亨特小姐,我知道你对许多事情很好奇,但是主人家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要是鲁卡斯尔先生知道了,你的工作可能就要丢了。”
托勒太太的眼睛有些不客气地在阿加莎身上转了两圈,然后离开。
亨特小姐看着托勒太太的背影,皱眉说道:“托勒太太比庄园的主人还难相处,总是不苟言笑的,说话也毫不客气。”
阿加莎倒是觉得这个托勒太太有些好玩,她刚才一番欲盖弥彰、又虚张声势的举动,不过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猜托勒太太一定在跟那个男人密谋些什么,因为他们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不时地投向房子旁边的辅楼。
而辅楼里关着艾莉丝·鲁卡斯尔。
鲁卡斯尔先生不在铜榉庄园,鲁卡斯尔太太抓紧时间为儿子求助,托勒太太背着鲁卡斯尔先生与不知名的男人密谋些什么……
她有预感,今晚会过得很精彩。
阿加莎问亨特小姐:“你确定福尔摩斯先生是明天才到吗?”
亨特小姐一怔,说:“应、应该是的。”
她要见福尔摩斯,肯定得在鲁卡斯尔夫妇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约福尔摩斯今天在温切斯特见面肯定不行,因为她得陪着鲁卡斯尔太太和爱德华在黑天鹅宾馆里,即使她能暂时离开,时间也是很短暂的,不足以让她将最近发现的事
情原原本本告诉福尔摩斯。
她中午发的电报,福尔摩斯即使在收到电报之后马上赶来,到达温切斯特的时候也该要天黑了。
而且……虽然福尔摩斯向她承诺如果她有需要,随传随到。但亨特小姐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的局面,还没有紧急到那种程度,所以给福尔摩斯的电报语气并不迫切,只是希望他能在鲁卡斯尔先生离开的时候,到铜榉庄园一探究竟。
阿加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可惜了。”
亨特小姐神色茫然,问阿加莎:“可惜什么?”
阿加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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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阿加莎被狗的咆哮声吵醒,她张开眼睛,点了墙上的壁灯。
有人敲门,她去开门,亨特小姐脸色有些紧张地进来,“杜兰小姐,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阿加莎心想这狗都咆哮成这样了,当然有不对劲儿。
亨特小姐小声跟阿加莎说道:“我怀疑托勒先生喝醉了,有人要去辅楼。守在楼下的藏獒发现了动静,所以一直在叫。”
阿加莎:“鲁卡斯尔太太一定也听到了藏獒在叫,可是你听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应该已经习惯了。”亨特小姐跟阿加莎说,“我有一天晚上在窗台上看到藏獒在庄园里巡逻,一双眼睛绿油油,吓死人了。它但凡能从笼子里出来,肯定就冲上去把人撕成碎片了。不知道辅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奇的话,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阿加莎脸上带着微笑,坐在床边把鞋子换了。
亨特小姐这才发现阿加莎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上衣是剪裁讲究的休闲衬衫,下装是一条窄脚的裤子,裤脚束在靴子里。
亨特小姐惊呆了,这位小姐真的只是霍格博士的助手吗?
阿加莎跟亨特小姐说:“我都了解清楚了,铜榉庄园只有鲁卡斯尔先生带着妻儿在这里住,除了托勒夫妇和你之外,或许辅楼里还有一个被鲁卡斯尔先生囚禁着的年轻小姐。整个庄园最可怕的是那只只有托勒先生可以控制的藏獒,但是那只藏獒现在被关了起来。如果想知道庄园里有什么秘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亨特小姐:“可、可万一辅楼里有其他人呢?!”
阿加莎已经把靴子的带子系好,她跟亨特小姐说:“别怕,我有枪。”
亨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