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还给出一个非常有力的理由:雍王是皇太孙的生父,皇太孙的生父不当皇帝,谁来当皇帝?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别忘记了,皇太孙可是被过继出去了啊!
然而礼法其实是为皇权服务,必要之时,礼法也要为皇权让步。就算过继出去,也没人能说皇太孙不是雍王的儿子,是吧?
过继出去,不也能要回来?
定王和贤王的态度太过坚定,让那些想反对的大臣丝毫没办法。
就算他们想拿雍王有口疾的事来反对吧,但先帝都留下遗旨,他们还能抗旨不成?以雍王手里的兵权,这偌大的京城都落到雍王手里,谁敢反对?
相比之下,这口疾的缺陷反倒不算什么,此时也没人敢拿这事来反对什么。
无人敢反对,加上定王和贤王的大力支持,陆玄愔登基之路十分平静且顺利。
直到封后大典结束,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褚映玉成为大周朝的第四任皇后。
封后大典后,褚映玉正式搬进坤宁宫。
至于先帝的后妃,则和皇太后一起搬到西苑那边,这些后妃一走,整个后宫仿佛都空了一大片。
得知皇太后要搬去西苑,褚映玉和陆玄愔是想要挽留的。
皇太后却笑着说:“西苑那边清净,适合休养身子,哀家的身体不好,不如和太皇太后一起去西苑休养,也好陪陪她老人家。”
说这话的时候,皇太后神色有些复杂。
她怨恨先帝,对太皇太后却有几分愧疚的。不管如何,先帝会死得这般早,也是有她的推动。如今先帝去了,太皇太后因为先帝去世悲伤过度中风,半身不遂,她作为儿媳妇的,怎么能不好好地照顾她?
接着她又安慰儿子和儿媳妇,“哀家好不容易成了太后,也该享享清福了,你们要是有空,就带缜儿过来看看哀家便是。何况西苑也在皇宫里头,离你们那儿也不算有多远,你们想来便来,哀家又不会阻止你们。”
一席话将夫妻俩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褚映玉和陆玄愔知道劝不住她,也知道她现在心结已了,没多少年可活,又晋升为太后,确实是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万事不欲操心。
-
诸事皆定,已是次年元月。
新帝年号
定为乾元,这一年,即为乾元元年。
不久后,乾元帝下旨封太子,将年仅一岁多的亲生儿子陆缜封为太子。
成了皇后,褚映玉的日子和以往并无不同。
因为后宫只有她一个皇后,没有其他嫔妃,需要她忙活的事不多。更何况还有秦嬷嬷、关嬷嬷以及皇太后留下的翡音帮她,宫务很快就上手。
褚映玉不忙,陆玄愔却忙坏了,有时候忙得都没办法去后宫,只能宿在承乾宫的大殿这边。
既然他不能去,那便将皇后拐到承乾宫帮他也是可以的。
皇后都被皇帝弄过来了,小太子自然也要跟着爹娘一起住的,于是也跟了过来,一家三口挤在承乾宫这边。
陆玄愔的口疾依然没什么变化,孤鸿子曾给他看过,说这是天生的,无法治好,倒是可以矫正些许。
就像陆玄愔以前诵读公文那般,只要提前默好的东西,他便能流畅地读出来。
孤鸿子还给了不少矫正的法子,有助于他平时说话流畅一些。
私底下褚映玉没少和他一起矫正,夫妻俩时常练习,陆玄愔的口疾虽然不能彻底地治愈,但只要不需要他长篇大论的,倒也不至于太明显。
当然,他现在是皇帝,还是一个手里有兵权、帝王之威极深的皇帝,也没谁敢让他长篇大论地说话。
春日的夜晚,夫妻俩坐在一起看奏折。
这一幕只有皇帝的心腹知道,知道后都当作没看到。
反正以前在雍王府时,他们就知道王妃时常帮王爷处理公文。起初王妃处理得还有些生涩,王爷都是以鼓励为主,后来经过王爷的教导,王妃越来越熟练,甚至某些时候,还真分不清是王爷处理的还是她处理的。
褚映玉模仿陆玄愔的字迹帮他批奏折,总算在月上中天时,夫妻俩将所有的奏折批完。
批完奏折后,褚映玉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叹道:“怪不得你前世会累倒,这才开年呢,各地的奏章就这么多,每天都要处理到三更半夜都不能睡。”
不想处理也可以,除非想当昏君。
没哪个明君是不勤勉的。
很显然,陆玄愔不可能当昏君,这辈子自然只能继续勤勉为政,治理好这个国家。前世用了二十年,他都能为大周开创一个盛世,就算走老路,他也是可以的。
陆玄愔将她抱到怀里,低头给她捏了捏酸疼的手,愧疚地说道:“映玉,辛苦了。”然后又厌烦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厌恶道,“都是废话!”
通篇都是废话,没多少重点,看得他有时候很想杀人。
他宁愿将看这些废话的时间用来陪她。
褚映玉好笑地说:“他们也是摸不清楚你的脾气,选择先歌功颂德一番,来试探你呢。”
有前世陪他二十年的记忆,当时没事可做,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一直盯着他处理政事,倒是学了不少。
这也是帮他批奏折时她不悚的原因。
陆玄愔没说话,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让那些只会歌功颂德的家伙少说些废话,以及……
他看向怀里的女子,见她神色恬静,并不以此为苦,甚至有些乐在其中,心里不禁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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