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吴扎库·明月含笑道:”如今时候不早了,咱们歇下吧?”
弘昼点头称好,交代吴扎库·明月先睡下,自己则去净房洗澡。
他磨磨蹭蹭的,一个澡洗下来就想明白了,他既来到这个年代,就该融入进来,不能想着后世如何如何,而要把吴扎库·明月当成妻子才行。
等着弘昼折身回去时,吴扎库·明月已经歇下,不过他看吴扎库·明月眼睫毛一动一动的,估计吴扎库·明月也是紧张的睡不着,索性心一横,躺下来握起吴扎库·明月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则是水到渠成。
等着事成之后,两人皆累得很,赤身相对之后关系则是突飞猛进。
这下弘昼握着吴扎库·明月的手,说起子嗣一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当年我是早产出生,额娘怀我的时候怀相不大好,后来被年额娘训斥几句,早产了。”
“额娘生产时伤了身子,纵然这些年颇得阿玛喜欢,但一直没能再有身孕。”
“我常年出入紫禁城,后宫中的妃嫔也见了不少,更听惠玛嬷说过好多次,女子家的生产凶险异常,我想着你如今年纪不大,不如咱们等几个几年再生孩子?一来这几年的时间里你能好好调养身子,对你和孩子都好,二来咱们如今是小孩子心性,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养育孩子?你说了?”
夫唱妇随。
吴扎库·明月柔声应好。
弘昼怕她多想,解释道:“……今日在岳丈和岳母跟前说的那番绝不娶侧福晋纳妾一话并非虚言,你就好生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吴扎库·明月笑着称好。
俩人今日都累了一天,略说了几句话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又是极忙碌的一天,弘昼与吴扎库·明月一大早起来就给太子府诸位长辈们请安。
与弘历娶妻一样,耿侧福晋等人笑的是合不拢嘴,越瞧这俩人越是觉得登对。
富察·容月如今已近临盆,肚子大大的,却是拉着吴扎库·明月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松开:“……府中几位长辈都是极好的,可我住在外院,长辈们住在内院,每日进进出出与她们说话多少有些不方便。”
“如今你嫁与弘昼,可就有人给我作伴了。”
半日下来,原本心里惴惴不安的吴扎库·明月终于放心下来,更是忍不住与身边的诗桃说这太子府所有人都极好相处。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
比如福晋。
比如李侧福晋。
可惜这两个人一个人在养病,一个人被幽禁,吴扎库·明月根本没见到她们的面儿,只去内院给她们送了礼物就走了。
等着吴扎库·明月回到院子,她刚歇息下来,瓜尔佳嬷嬷就捧着院子里的账册走了过来。
瓜尔佳嬷嬷是个知晓规矩的人,想着从前院内没女主人,自己受四爷与耿侧福晋所托,才照看起弘昼的饮食起居,如今
院里有了女主人,她老人家又是马上要回乡养老的人,哪里能够鸠占鹊巢?
谁知道吴扎库·明月接过账册后却是看都没看一眼,放在一边后就拉住了瓜尔佳嬷嬷的手:“……今日一早弘昼与我说您打算回乡养老,说他很是舍不得您。”
“弘昼还与我说了很多,说您当初就是因为觉得无聊,所以才来太子府教他与四哥规矩,如今您再回皇玛法赏您的庄子里,难道您就不无聊了?”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无非想着我进门后,这院子里有了女主人,不需要您了。”
“可我刚来太子府,人生地不熟,额娘住在内院,若有个什么不懂得去内院问额娘难免来不及,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瓜尔佳嬷嬷一听这话不免有几分犹豫,想了想,她老人家还是答应过些日子再回去。
吴扎库·明月连声称好。
她与弘昼想的一样,若瓜尔佳嬷嬷真的觉得在太子府住的不开心或者太累了,想要离开,他们绝不会拦着。
但就弘昼所言,瓜尔佳嬷嬷是个怕寂寞的人。
既然如此,他们夫妻两个达成了一致,从今往后就将瓜尔佳嬷嬷当成祖母一样,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好了,反正这理由嘛,总是多的很,一个皆一个,瓜尔佳嬷嬷总会安安心心在太子府住下来的。
吴扎库·明月略歇了歇,就与弘昼一起进宫给皇上请安了。
在马车上,弘昼就几次与吴扎库·明月道:“……你别担心,皇玛法是个很和善的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话虽如此,但吴扎库·明月心里仍是七上八下。
但很快,吴扎库·明月心里的不安就放了下来,她眼睁睁见着弘昼进紫禁城就像到自家菜园子似的,与这个说说话,与那个搭搭腔。
到了御书房门口,弘昼人还没进去,就扯开嗓子道:“皇玛法,我带您孙媳妇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