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想着怎么躲事呢,抱琴一见二人出来便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先是对二人行了个礼,起身后不等二人说什么便将来意道了出来。
抱琴这副规矩又不规矩的样子,就是知道宁望雪和黛玉对元春极是疏远,这才来
() 了个先声夺人。
总的来说就是不管二人是什么心思,她都得将自己的来意道出来。
一共两件事,一件是明天的集体活动,一件是今天晚上的小聚。
明天的不好推拒,今天的到是可去可不去。可今天晚上要是不给元春面子,谁知道明天上午元春会不会寻机会下她们脸面。
也罢了,去瞧瞧吧。
“走吧。”宁望雪看了一眼黛玉,没让黛玉纠结,直接做了决定。
黛玉心下轻叹了一声,多少有些不耐烦这种原本就生疏的亲戚间应酬。
就神烦!
因元春是贵妃,又是跟着太上皇出来的嫔妃中位份最高的,所以行宫这边给她收拾的院落最大最整齐,也是离太上皇寝宫最近的。
二人带着雪雁,九歌以及几个随行侍从跟着抱琴走了不过半刻多钟便到了元春的地方。
元春院中的大门正开着,里面也是灯火通明的样子。门口的小太监打老远便看见抱琴一行人,早早就朝里面通传了一声。
今非昔比,元春可不敢拿大,听到二人来了,连忙从屋里转出来,提着裙摆便迎了出来。
元春走到院子正中央时,宁望雪和黛玉也堪堪迈过门坎。见元春快步向她们走来,二人也只好跟她一样快步了几步,表姐妹和伪姐妹在院离院门不远的地方遭遇了,随后便要各行各的礼,你扶我,我免你礼的一通后这才朝摆了瓜果茶点等物的院中八角亭中走去。
“你们也去吧,让我们姐妹们自在说话。”随即又是一翻礼让这才分别落座,等宫女送了热茶来,元春又打发其他人,“抱琴,招呼好郡主带来的人。”
“是,娘娘。”抱琴应了元春一声,就抬头看向九歌等,“几位妹妹跟我来吧,咱们去对面的廊子里。”
凉亭对面还有抄手游廓,隔着个院子,虽听不见凉亭这边的说话声,却能看清楚这边的情况。
九歌和雪雁听到抱琴这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抬脚,而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宁望雪和黛玉。
宁望雪没看九歌,只微微点了下两头,黛玉则是看了一眼抱琴,笑道:“那就麻烦抱琴姑姑了。”
抱琴跟着元春进宫多年,年纪也不算小了,按宫里的规矩唤一声‘姑姑’也使得。
抱琴闻言连忙回道:“郡主哪里的话,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之后抱琴领着九歌和雪雁等人去了对面,她又让宫人搬了个小几过去,上面摆了茶壶和两碟点心。之后几人就在呆在对面的抄手游廊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白天兴奋过度,下午又应付了一回太上皇,这一天无论是脑补还是旁的,都让宁望雪有些精力透支。这会儿别说还记得读心术的事,就是不记得了,她估计也没啥心声可秃噜了。
【有话快说吧,我都困了。】
元春:“……”
元春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心声,不过这两年经的事太多了,还真将元春的脸皮锻炼出来了,于是在心中省略了N多开
场白,还是简单的说了一回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情份。
【那倒也是,如果宝玉仗着他脖子上的那块假玉造反了,这九族里还真就包括林家。这一起赴死的情份,还真没的说。】
元春:‘什么叫假玉?’
是的,太上皇和明旭等人都知道宝玉的那块玉被宁望雪和九歌毁了,但此时的元春还不知道宝玉脖子上挂的那块是王夫人在琉璃厂请人仿制的。
不过元春脑子转了一回这个事就先放下了,准备回京后再问问王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哥去的早,好在还留了兰小子。大嫂子守着兰小子过日子,虽然日子清静些却还有盼头。”元春说到这里对着宁望雪和黛玉长叹了一声,“不怕两位妹妹笑话,太上皇年事已高,这两年已经不再有那事了。我便是再想怀上一胎也不能了。”
黛玉:‘这说的都是什么呀,羞死人了。’
宁望雪:【让我想想哈,好像是咱们进京那年你才跟的太上皇。好像那会儿太上皇就不年轻了,你现在才开始嫌他老?早干什么去了!】
元春咬牙,可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一晃十年就过去了。也是我福薄,偏是这事那事的都赶上了。好不容易得了一胎却还没保住。”
元春这话是告诉宁望雪,她是十年前侍的寝,那会儿太上皇还能生。
【十年了!都已经这么久了吗?】
宁望雪听到元春说十年,不由在心中惊讶了一声。别说宁望雪了,就是黛玉也有些恍惚。
还记得那年上京,旺旺跟她一样都是四岁,可她和娘亲偏要说旺旺跟宝玉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要给旺旺大办五岁生辰。
后来还是二舅母的态度让娘亲和旺旺觉得没意思这才没继续折腾了。
这十年,先出了先太子的事,后又出了先皇后的事,最后是过继了当今,太上皇禅位……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正在宁望雪和黛玉感慨十年时间太匆匆时,元春又继续说话了。“不瞒两位妹妹,我想在宗室里过继个孩子到膝下也算有个盼头。只是太上皇和当今那里~”
元春停在这里没再往下说,而是一脸期待忐忑的看向宁望雪和黛玉。
猜错了,这才是元春寻宁望雪和黛玉来赏月的目的。
黛玉:‘这到底是你想多了,还是想得太少呀?’
【还过继?】
【你怕是忘了这两个字在满朝文武和宗室勋贵心里有多敏感吧?】
【不是人参公鸡你,人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咋还想的这么美呢?】
元春:人参公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