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私人的交情,根本不可能请动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
这个结论一在脑内浮出,中年男人当即后悔自己太过轻敌,那可是璃月七星,怎么会派遣一个无名小卒过来?必然是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脉有人脉的家伙。
中年男人感觉到自己精心策划被戳穿地不甘心,但是奈何他实在是想不出如何在德利科夫安保公司老板的眼皮底下,杀死他的客户。
“您还好吗?”
这时令季的声音响起。
中年男人不知为何惊了一下,如被看透心中所想一般的心虚和恐惧冒出来。
缓缓的抬起头,中年男人看着依旧和之前一样礼貌的令季,抖了两下,强颜欢笑的说,“我怎么会不好,哈,我赶紧走了,家主大人还等着我回去。”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随从们跟上。
令季没有阻拦,静静的和维克以及一群至冬人看着中年男人慌张的离去。
“他不对劲。”长相严肃的至冬女人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眯起眼,“他心里有杀意。”
“杀意?”令季重复这个词。
至冬女人点点头,耐心的对令季讲解,“您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干我们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人群里的威胁,谁是无害的羊。”
“他想杀了您。”至冬女人做出总结。
听到这句话,维克直接愣住,刚才他是也察觉出不同寻常之处,但是没有往那么极端的方面想。
令季比起维克的惊愕,则是马上回想他和中年男人相处时的细节,发现对方在答应写信时,态度转变的非常突然。
是那时候就安排好结局了?令季在心里发出冷笑。
假设真是这样,中年男人要对他动手,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璃月特使,拥有一名使者在异国他乡能行使的最高权力,并且还是由七星亲自委派。
这样的一位特使,在稻妻调查期间,无缘无故的被杀了,璃月会怎么看待?
勘定奉行的人都这么狂妄吗?是觉得璃月没有神了好欺负?还是觉得璃月人好糊弄?
令季的不满逐渐累积。
恰在此时,一名至冬人冷声提议,“不如提前杀了他。”
这话让令季回过神,他赶紧拒绝,“不,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他怎么说也是勘定奉行的家臣,我此次来璃月是有要执行的任务,不能与三奉行反目。”
“没事,稻妻这么乱,一个人消失不见很正常。”另一名至冬人直白的说。
令季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这时候他的不满消失,只觉得这群至冬人还挺好的。
就是好的过头了,要帮他以绝后患。
这就是至冬安保公司的特色吗?令季在心底无声的感慨,只要消灭所有的威胁,就能确保雇主的安全。
令季突然感觉自己对至冬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一点。
这群至冬
人不知令季的想法,还让令季不用客气。
“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令季说着忍不住摇头。
见他这样子,维克冷着脸开口了,“我会保护他,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一出,那些至冬人先是抖了抖,随即表情都变为欣慰。
令季面对至冬人的转变很是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这可能是为自家孩子终于交到朋友的欣喜。
对此令季很是比较理解,因为他虽然朋友还算多,但是真正能交心托付秘密的也没几个。
除去那次在蒙德对凯亚提起过他来自不同的‘国度’,背负着秘密外,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的过去。
想必维克同样是如此,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达达利亚那种阳光开朗大男孩……
令季因为自己居然会用阳光开朗去形容达达利亚皱起眉头,虽然心里莫名觉得靠谱,可过去达达利亚两次横在他喉咙前的水刃都提醒他的危险。
这种人不应和阳光开朗这个词沾边。
但是为什么就感觉很合适。令季无奈的又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原因后,他放弃了,转而那群至冬人说道,“说的对,我相信维克的实力,这也是我和他同行的原因。”
“嗯,有小老板在,除非是执行官打过来,不然问题都不大。”为首的至冬人崇拜的说。
这话引起了所有至冬人的认同,原本那个要除掉中年男人的话题也掀过去。
又聊了几句,至冬人们便提出回去。
令季没有多挽留,在目送这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转头问对维克调侃,“你在至冬的人气还真是高。”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太热情。”维克说着想到什么,于是补充道,“居然是这个原因。”他之前都当做是至冬人太热情太好客处理,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
面对维克的回答,令季笑了笑,又问了一句,“说起来你为什么去找他们?”
“因为他们中的一个人说,我如果去了稻妻,希望能去看看他们,而且我在船上,觉得也许可以通过他们接触到一些‘角色’。”维克坦然地回答。
令季闻言沉思片刻,然后他说,“看来你最近还要去找他们,那么我能请你帮我向德利科夫安保公司下一项委托吗?我想向璃月送一封信。”
“可以。”没有多想,维克就答应下来。
令季回了句谢谢,然后他看了看天色,叫上维克先去办理必要的手续,再去附近的旅馆休息。
办理手续的时候,令季又请璃月驻扎稻妻的使者走官方的渠道为七星致函。
使者对于这个要求,脸上露出难色,“令季先生,这封信送回璃月可能会花费一定的时间,稻妻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锁国令让稻妻与其余六国的信息流通很不流畅。”
对于客观因素造成的信息滞后,令季没有在意,他温和的说,“我能理解。”
“好,那我会立刻向七星致信,为你申
请去八酝岛交战区的特调令。”负责对接的使者公事公办地答应。
“谢谢。”令季真诚的道谢,对他来说这就是走个流程。
依照稻妻三奉行的作风,这封致函极有大概率根本送不出来。
令季真正寄托希望的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
作为第三方的外国结构,他们有足够的借口避开三奉行,把他的亲手信送出稻妻。
再加上是维克下的委托,令季也不用担心这封信最终落到其他人手里。毕竟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那群员工对维克的崇拜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只要那封信能送到璃月让凝光或者甘雨看到,应该就能明白事态的不同寻常,稻妻三奉行的内斗极其严重,所谓的要求调查走私船,很可能仅是铲除异己的借口。
璃月绝对不能陷入稻妻三奉行争权夺利的漩涡。
令季思考着后续的安排,同时必要的手续全部办完。
在使者的安排下,令季与维克一边聊着稻妻的事一边前往休息的地方。
刚来到旅馆的门外,一道充满热情的声音陡然出现。
“两位想必正是来自璃月的特使?”
循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维克和令季同时看过去。
其中维克看清楚是谁叫住自己之后眼睛立刻亮起来。
令季察觉到维克的视线,他稍作回想,随即对朝着他们走来的金发绿眼,明显混有外国血统的青年问道,“你是托马?社奉行神里家的管家?”还是离岛的头蛇。
在船上维克说起主线剧情的时候提到过,神里家的管家托马会在离岛守株待兔,等待旅行者的到来。
而叫住他们的人符合维克对游戏里托马这个的介绍,金色头发,绿色眼睛,有火系神之眼,使用长枪,升级物品在名为鹤观的岛……
令季在思绪跑远前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回托马身上。
“不愧是璃月的特使,消息就是灵通。”托马在说话间来到令季和维克的身边,被点名身份这件事没有带给他任何窘迫。
看到他这幅不准备立刻谈正事的样子,令季决定先发制人,问起托马为什么找过来。
“还真是直接的问题。”托马挠了挠头,“我本来想再寒暄一下,等我们建立起一定的信任,成为朋友以后再开始进入正题。”
维克听见他这么说,马上回复,“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那太好了。”立刻接上维克的话,托马当即表示他们以后就是朋友,有事可以去离岛找他。
这话让令季的客气话说不出来,只能恭喜维克和托马成为朋友。
“你也是我的朋友。”维克认真强调。
令季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边托马见状开口,“看来两位的关系很不错,不像是单纯的雇佣。”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说来也是,德利科夫的老板可不是用摩拉能轻易雇佣到。”
“还有这回事?”令季感到惊讶,他对安保公司的了解不
多。()
璃月是商业之国,有自己的安保产业,再加上工作性质,令季从来没接触过除了民间的私人安保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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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维克不光是在至冬很有名,还很难请?这个年头冒出来,令季觉得他是不是应该给维克提点价格,不然显得他像是占便宜一样。
然而托马的下一句话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提价的事。
“那看来两位的关系是真的不错,我曾听一位来自至冬的朋友说过,不少人花费上百万的摩拉想请维克先生做安全顾问,维克现在都没同意。”
托马说着叹气,“我刚听闻维克先生也来了,可是吓了一跳。”
我也吓了一跳。令季默默的补充,就算是凝光能报销,他也不好把请安保顾问的费用填七位数的摩拉。
所以这便宜不得不占了。
反倒是作为话题中心的维克毫不在意,他平淡地回应,“那花费的时间太长。”他更倾向于接能快速完成的工作,比如清退魔物之类的。
而且打魔物还能顺便拿到材料用来给收集到的武器升级。
有这种对比,给人做保镖这种耽误刷材料的工作,他实在是不想干。
再说一百万摩拉只能勉强升满四个圣遗物。
维克想到这里,一本正经地对托马讲出真正的原因。
这个答案在托马听来非常的幽默,他直接笑了,“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没听说过圣遗物能升级。”说罢他问道,“对了,一直站在这里不太好吧,我们要不然进去聊?”
“可以。”令季没有反对。
得到了准许,托马见缝插针地讲解着离岛的风物,与令季和维克进到旅馆内。
在介绍完离岛的特色小吃之后,站在无人的走廊里,托马终于说出他此次的来意。
“我是代表家主而来,想请两位不要前往鸣神岛。”托马的语气不再像最初遇见的那样轻快,他十分郑重告知令季,“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想利用璃月的特使徇私枉法。”
“是将走私船一事栽赃给社奉行?”没有多犹豫,令季问了出来。
这下轮到托马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勘定奉行的家臣直接去稻妻的使馆等着我的到来,好保证第一时间能对我兴师问罪。”令季提到勘定奉行的家臣,本还不错的心情变得糟糕。
没有将糟糕的心情表露出来,令季继续说道,“我不打算,也不想介入稻妻内部的事务。”
“我能够理解,这也是璃月外交的方针。”托马说着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清楚,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可以为两位提供安全离开稻妻的方法。”
“不用了,我是带着任务而来,不能无功而返。”令季拒绝了托马的好意,紧接着他又给出一个暗示,“但我也不会任由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