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开始他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他没有被不公平对待过,自然无法共情。
这会儿太子养康熙就有点这个感觉,只是康熙献祭
() 的是儿子而已。
磨刀石、贤王、良将,似乎都是他想为他的太子培养的,虽说照这个趋势养下去,大概又是转头一场空。
康熙的宝贝儿子见他看着没事,又一如既往的关心他,叫他去休息,那他自然从善如流啊!
三阿哥似乎是有些忐忑的,直到康熙摆了摆手,这才也跟着出去了。
严绮云却没走,她和阿哥们本来定位就是不一样的,似乎刻板印象赋予女性的标签之一就是得更细心一些。
更何况她还是有名的细心稳重人,这种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那样心大的离开去休息。
“你怎么还不去歇着?”约莫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缘故,他这会儿看着比平日里温柔多了。
严绮云走上前去,立刻有人给她搬来凳子,她便在康熙塌边坐下,道:“想多和您在一块儿待着,心里头安心些。”
“吓坏了?”作为皇帝,康熙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生死关乎什么。
她没接话,只是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
感谢这些年为多次哭灵培训出来的哭戏,不能说收放自如吧,做到情绪自然还是问题不大的。
“倒是少见你这般模样。”
两人又聊了几句书信中没有提到的内容。
“这一路急急忙忙过来,等你歇一歇,收拾好再来陪朕吧”
这回严绮云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带着微微泛红的鼻头和眼眶去了给她安排的住处。
因为她们要来的消息是早就有信传来的,别苑也早准备好了住处,严绮云的住处离康熙比太子还近些。
到了住处后,严绮云只觉得自己快被马车颠散了的骨头都松泛了不少,即便她身体素质不错,这车马和基建也遭不住。
好好洗了个澡后,屋里也收拾好了,严绮云嘱咐她们也早些歇歇后,才放下帘子歇下。
一路都在马车上,她都几天没进空间了,今天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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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休息好后神清气爽的严绮云便换上了相对方便些的衣裳,到了外头穿的自然也是平底鞋,不过还是稍微化了化妆的。
看着气色一下就好多了。
先天条件再好看的美人,适当的化妆修饰一些五官上的短板都会更加好看的,美人也是人,不是常年一张建模脸。
早上康熙那边一般要处理国事,所以严绮云不会太早去求见。
正好这会儿韶月传信,说是家里大爷求见。
家里大爷...那便是原主的亲哥哥托合齐,之前因为牛痘之功抬旗后,在康熙身边当二等侍卫。
康熙身边的侍卫安全性还是不错的,即便如此,家里自然还是难免担心。
严绮云赶紧叫人迎进来,正好他来了,也能问问这儿的消息,免得她不清楚情况说错什么话,亦或者是踩了什么雷点。
当然,她一般很少犯这种错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她是一贯懂
得的。
“哥哥今儿不当值吗?”待托合齐行完礼,严绮云第一时间把人给扶起来。
托合齐年纪比原主也大个三岁,如今已经是三十出头,虽说靠着妹妹走到这一步,在家里和严绮云的双重压力下,虽没做出什么大攻绩,人倒是还稳重。
“娘娘不必担心,是万岁爷昨儿特意嘱咐今儿放我一日假呢。”他颇为开心的说道。
家里娘娘受宠,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事。
也是从托合齐的口中,严绮云才真正知道当时情形有多么危急,远比信上说的还凶险。
说是烧到胡话一大堆,偏偏怎么也降不下热,一度神志稍显清醒片刻时,他都想着要留遗言了。
心中不敢多提也是因为那会儿康熙也好些了,若是添油加醋说些这个,又是战局关键的时候,难免惹得朝中人心浮动。
这么看...他第一时间召见太子,真的完全是因为父子之情吗?
作为同样“有幸”被召见的一员,严绮云不是很能判断,但如果深思的话,这样的急召同样是一种忌惮。
甚至是一种无意识的忌惮。
严绮云脑子里面一团乱七八的线团,面上还是好好招待了托合齐,顺便还传达了家里的近况。
至于家信,出来的太匆忙那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严绮云对家里关注还是不少的,她带上一张嘴便可。
这边二人还在说着话呢,那边邵平便脚步匆匆面色稍显急切的求见。
“主子,万岁爷刚刚在屋里大发雷霆,直接将太子殿下赶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