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居然敢对我粗?”
“我要下车!”
张雅芳拽动着车门,但已经被前排的保镖锁上,她发狂地想要去拉扯前面开车的司机,被隔壁的保镖用手铐铐住了她的手。
张雅芳死死地盯着一旁的男人,怒道:“我记得你,你是夏溧的人,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想做什么?你们要将我带去哪里?!”
她现在内心十分慌张,没想到容琛的人来得这么快。
她忍不住想起了林深。
现在的情况来说,林深很有可能已经得手了。
她心里有些畅快。
要不是刚才她给夏荀打的那几通电话,说不定她早早就来到了机场,不会被容琛的人捉住,她此时此刻的心里很矛盾,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怨念。
她的孩子,从小到大,就跟她作对,即使是现在也一样。
坐在前头的保镖到银行去取了三百万的现金,然后带着张雅芳,快速到张特助所说的地点集合。
张特助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汇报着最新进展:“张雅芳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保镖也取了三百万,在往我们这边赶来。”
容琛:“嗯。Y.S.那边怎么说?”
张特助:“夏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Y.S.公司,根据Tera的说法是夏总是来找他设计几套衣服,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那位保洁员工也不是他们公司的人,是临时来顶替的,没有人认识他。根据摄像头来看,确实是乔装打扮过的林深。”
夏溧在Y.S.公司出的事,Tera吓得魂都没有了。
整个大厦从下午开始就已经封锁起来,原本定在晚上的秀展临时取消。
Y.S.忽然取消展会,并且关上大厦的门,概不见客。
这让整件
事变得扑朔迷离,夏溧在Y.S.大厦消失这件事目前只有几个高层知情。
他们不敢公布此事,怕连累了容琛他们这边的行动。
而且夏溧是在他们大厦出的事,要是夏氏追究起责任来,他们整个Y.S.可能都会面临破产倒闭的惨况。
现在他们只能一遍遍地观看摄像头拍摄到的内容,协助保镖们找人。
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林深的踪影,张特助看了一眼录像的内容,在关掉影像之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
“二少爷当时也在场,而且跟上了林深的车!”
“从其他上报的录像内容来看,二少爷紧随着林深的车,看来这个时候二少爷已经调查过林深的身份,恰巧遇上,察觉有异所以跟了上去。”
“二少爷电话关机之前给保镖发送了一个地点。”
“二少爷跟林深所行的方向跟保镖提供的地点路线吻合。”
容琛带着一队保镖匆匆赶到那处废弃工厂,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里面只有一个空空的行李箱。
容琛看着这个行李箱,眼底泛着血色,他记得这个箱子。
在Y.S.提供的录像当中,林深拖着这个行李箱离开了大厦。
毫无疑问,夏溧在这个行李箱待过。
那么小的箱子,他的小玫瑰在里面受了什么煎熬和折磨,容琛不敢细想。
保镖搜集了一下现场,发现了被林深砸碎的手机,根据上面的卡号来看,这台手机的原主人很有可能是夏荀。
张特助:“很有可能是二少爷在尾随林深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行踪,所以林深把二少爷一起带走了。”
容琛声音沙哑,他沉沉地说了句:“林深是个狡猾的人,他肯定是知道夏荀暴露了他的藏身之处,所以带着夏荀转移了地点,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确认他们的位置。”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行李箱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十亿的资金已经汇进了林深的卡号,那是国外的账号。
林深不傻,这十个亿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一回事,而且他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现金逃亡,所以他只要了三百万的现金。
在容琛将钱打来之后,林深笑了笑,感慨:“不愧是H市最有钱的,筹备这十个亿的资金也没花什么时间,他走过来拍了拍夏溧的脸,果然是金贵的大少爷。”
夏荀厉声:“你别碰他!”
林深哼声:“你倒是护他,有什么用,他领你的情吗?”
夏溧忽然开口:“你能不能闭嘴!”
其实他早就醒了,但是林深下的麻醉剂太重了,导致他还有点晕。
而且他现在浑身都痛,还是保持不动比较好,省点气力。
夏溧的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
林深啧声:“哟,脾气还不小。”
夏荀惊喜地喊了一声:“哥,你醒了?!”
夏溧无奈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凑近他的林深,吐槽
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林深指了指自己,再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的处境,忽然大笑起来:“你搞没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夏溧:“那行,你直接杀了我吧。”
夏荀着急出声:“哥,你别冲动!”
林深拿起枪抵住他的脑袋,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夏溧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反而开口:“我死了,夏氏也落不到夏荀手里,我和容琛早就签字领证了,我跟他签署的霸王条款其中一条就是:我作为夏氏家主,我要是死了,夏家下一任继承人只能是我的合法伴侣。”
林深看了一眼夏荀,说道:“你们夏氏的人会同意?一个外姓人来继承你们夏氏的产业,这怎么可能。”
夏荀此时黯然开口:“是真的。”
他很清楚这份合约上的内容,也了解他的父亲为了逼迫夏溧回家继承家业,做了多少不合理的规定。为了约束夏溧的生活,为了让他按照完成自己的遗志。
夏溧冷冷一笑:“张雅芳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杀了我,好让夏荀可以上位?”
林深收起了枪,摊了摊手,表示:“倒是没什么好处。”
夏荀此时却开口:“你把我哥放了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什么家产,我不配也没有资格去跟我哥争什么,如果是我母亲的原因,我可以将我拥有的所有财产都转到她名下,你带着她走吧。”
林深沉默了几秒:“你小看你的母亲了,她把你看得比钱重。”
夏荀讥讽一笑:“是吗?”
林深甩了他一巴掌,带着愠怒:“你为什么一定要误解她,为什么你不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想?!”
夏荀偏不听话,嘲讽道:“我的出生不是一种很好的证明吗?她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利用我来达到她嫁入豪门的目的,你说她看我比看钱还要重,你不觉得搞笑吗?”
林深又给了他一巴掌。
“她在夏震雄身边隐忍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够在夏家立足?!”
夏荀吼道:“我为什么需要在夏家立足,是她觉得我需要,强塞给我而已!”
林深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夏荀嘴角溢出鲜血。
林深:“你真是白眼狼,你妈为你做了这么多,得到了什么?”
夏荀笑出声:“那你呢,你为了我妈做这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
林深停下了手,冷漠地开口:“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夏荀:“是,当年我母亲失手将那个侵犯她的畜生杀掉,是你替她顶的罪,替她坐了二十年牢。”
夏溧惊讶地看了夏荀一眼。
哦豁。
林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深深吸了一口。
“才二十年,算得了什么。”
夏溧:“……?”
不是吧,这个人纯纯恋爱脑吧,二十年,说顶罪就顶了。
张雅芳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把人迷成这样。
为了她坐二十年的牢狱之灾,结果出来发现心爱之人已嫁做人妇,还给别人生了孩子,早就把他忘了,偶然机会联系上了,现在又给张雅芳当牛做马,想要杀了他?
张雅芳是真有本事啊,哄得这个男人肯为她出生入死。
要是张雅芳说夏荀是他的种,林深也应该会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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