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沥白:“……没必要。”
“别客气,是我应该的。”温绾想道,“你刚回安城,没存什么钱吧,工作是不是都还没找到。”
温绾记得。
宋同学的日常开销很平常,不像江景程高中时代就穿上万的AJ,戴几十万的表。
阶层是很难跨越的。
上学时他除了英语其他科成绩都不好,高三没上完就辍学走了,可能连大学都没上过,很难找到高薪工作。
没学历就算拿那张脸进娱乐圈的话,也是被压榨的命。
那就得靠她养了。
第一次包养小白脸。
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给他钱,让他来“服务”她吗。
想想,又激动又怪难为情的。
宋沥白目睹温绾的表情。
从“若有所思”变成“心怀鬼胎”。
“我有工作,但不在这里。”宋沥白及时打断她的幻想。
“你做的什么工作?”
“知道蔚蓝吗。”
“你说的蔚蓝是那家新能源电车?”
“嗯。”
温绾对新能源车了解不多,不过江景程做这一块的智能方向,她稍稍了解过。
这家,好像前几年传倒闭的新闻,又拉了波投资站起
() 来,背后老板换了又换。
今年看来是有京北的阔少接手了,也不知能否逆转乾坤。
温绾沉思,“你是卖车的?”
“……差不多。”
“那你在哪个4S店上班?”
“不是4S店。”
“你是二手贩子?”
“……”
江景程也是做这一块领域,按理说温绾多多少少应该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除非。
他们结婚这三年,几乎没有交流。
“二手贩子赚不了多少钱吧。”温绾低声喃喃,“还是我来养你吧,我离婚后,勉勉强强算个富婆了。”
虽然她没钱。
但是。
从江景程那儿分到的钱多啊。
沦落为二手贩子的宋少公子面不改色,不再解释,顺便虔诚膜拜了下富婆姐。
小富婆大手一挥,拿出宝马车钥匙。
“你去哪儿,我送你?”
宋沥白还没回答,车门一拧,看见副驾驶座上的避孕药。
正在系安全带的温绾动作僵直,大脑迅速运转,本来不好意思问的话脱口而出:“我怕你没做措施所以……”
以防万一。
宋沥白随手拿起药盒,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简短撂话:“做了,不用吃。”
“哦,那,那就好。”
他上车,慢条斯理系安全带,“你没感觉到吗?”
“……”
她。
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
感觉只有一个字。
懵。
“当然感觉到了,我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可能没感觉。”温绾不由得提高音量。
“……是吗。”
“不然呢。”
“你当时不是。”他有条不紊,漫不经心地陈述,“说你是第一次,让我轻点。”
“……”
vocal。
凸(艹皿艹)。
她脑子进水了吗。
干嘛说这些话。
这次是怎么圆也圆不过去。
她没有经验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顶多让宋沥白觉得,江景程不行。
“我……”温绾一下子泄气了,问得小心翼翼,“还说了些什么?”
那哥倚着粉色副驾,安若泰山,“忘了。”
“?”
他怎么。
也玩起这招来。
“你又没喝酒,怎么会忘。”她小声嘀咕。
他轻描淡写,“你当时哭得厉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哭了吗。”
“哭得挺伤心的。”
肩膀都被她哭湿了。
哭完后没忘记给自己强行挽尊一句,我哭的,我装的。
“哭得很伤心。”温绾喃喃接话,“可能是因为,我被绿了。”
他象征性安慰了句,“节哀。”
“……”
这好像不是个能节哀的事儿。
“我是说。”温绾叹息,“我股票绿了。”
“……”
这个绿了,哭一场情有可原得多了。
“我就哭了几声,没有说太多的话吧。”温绾试图自欺欺人。
“说的不多。”
“那就好。”
“你说想和谁看冰岛的极光,富士山的雪,还要一辈子在一起,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什么的。”
“……”
这叫。
说的不多。
吗。
“我说想和……谁?”温绾小心翼翼,“和你吗?”
宋沥白眉骨跳了跳,“不知道,应该吧。”
“那我还挺会画大饼的。”
“……”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渣男,我能说到做到的,不就是带你去看雪嘛,一张飞机票的事……”
“……”
后面的话。
富婆您自动忽略了是吧。
这时,温绾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温绾背过身,看到电话备注后,没打算下车,毫不避讳地接听。
是个告状电话。
她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实在是对不起,我这就过去处理,对方家长怎么说的?要赔多少钱……”
电话打完。
宋沥白:“怎么了?”
温绾愁眉苦脸,“我儿子把其他小朋友咬了,我得过去一趟。”
“你有儿子了?”
“有啊。”
“在幼儿园吗?”
“不是,在宠物店。”
“……”
不难理解。
在宠物店的儿子是谁。
一只她和江景程两人一块儿养的金毛狗。
那狗他们哥们几个都知道。
江景程和温绾一起当儿子养了三年,考上大学后狗狗无法带走,到处搜罗领养人。
他们也就知道,他和温绾养了个狗儿子,叫多多。
不过大家喜欢叫它,小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