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丰茂喝了口水,视线打量一圈,“教练呢?”
“教练有事离开了。”
闻霄之所以现在才开口,是想看看他俩的状态、也让他俩先喘口气。
“只差了一局而已。”他起身走到两人身边,边思索边安慰。
“朱鹤,如果他俩配合默契,你们都能只差一局的话,那你和丰茂的配合也很不错嘛。”
“啊?”朱鹤一愣,挠挠脸颊想了想。
“欸,好像是这么回事。”
闻霄:“丰茂,你有没有注意到对手一直在打挑高球?”
沈丰茂点点头,“对,挑高球还挺棘手的。”
闻霄:“你和朱鹤,一个前场进攻、一个后场防御,如果你不能覆盖对手打来的一般深度
的挑高球,就会让朱鹤消耗更多体力用来防御整个后场。”
沈丰茂“啊”了一声,突然明白过来。
“这也会鼓励对手一直打挑高球,我就奇怪他们老是打挑高球干嘛……”
“喂,你这话说得我有点想打你欸。”
朱鹤拳头硬了,“合着我这么累,是因为你一直放球过来啊。”
短短一会儿功夫,两人的沮丧情绪就烟消云散。
说完沈丰茂,闻霄看向朱鹤。
“朱鹤,怎么说呢……我感觉你的防守实在太跳了。”
卢中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就像只螃蟹在折返跑,能明白我们观众的感受吗?”
朱鹤和沈丰茂想象一下那个画面。
沈丰茂:“噗!”
朱鹤:“……就不能换个好点的比喻嘛。”
“沉下心来,多观察对手的站位,分析自己的防守区域,并不是说你要在后场来回跑,有些区域有些时候是不用防守的,比如Alley区、比如……呃,很难打出穿越球的区域,能明白我的意思吗?”[2]
闻霄只在训练基地里偶尔新奇劲上来时,打过几次双打。
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他的理论了解还算不错,加上旁观者清,更能看出场上两人的问题。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
朱鹤、沈丰茂再次上场。
两人并未因为闻霄不是教练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而是很认真的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虽然改正过程需要时间,但好在最后抢七决胜局,两人抓住机会,直击对手空挡。
“比赛结束,比分6:7,朱鹤、沈丰茂获胜。”
至此,单组循环赛结束。
闻霄所在的队伍成功晋级单淘汰赛。
之后一天的休息时间里,他们在教练的带领下逛了几个泰安的好地方。
比如岱庙,泰安老街,天颐湖等,还吃了泰安煎饼、泰安豆腐,白蜜食……
饶是玩了一整天,到最后也没把泰安的景点逛全、美食吃遍。
闻霄洗了个澡,除掉身上的烟火气后便爬上床盘腿冥想。
还没等进入状态,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朱鹤突然出声。
“闻霄,你又在冥想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在状态当然看不到。”
闻霄睁开眼,看向对方吃得滚圆的肚子,“不去洗澡吗?”
朱鹤沉默几秒,“你应该不会嫌弃我不洗澡吧。”
闻霄重新闭上眼,沉默振聋发聩。
朱鹤砸吧砸吧嘴,又躺了会儿,觉得实在无聊才爬起身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不可避免从浴室传出来。
闻霄不为所动,沉浸在对意识空间的探索中。
无形的气在身边游动,依旧毫无规律。
闻霄早已不再思考它的规律。
不是放弃,而是不需要。
气不需要有什么规律,因为它就是规律本身。
是固态也好、液态也罢,万事万物不过是气存在的客形。
太虚之精气流动,充盈于天地之间……[3]
他睁开眼时,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照亮,光线随着朱鹤的呼噜声微微发着颤。
已经很晚了。
闻霄看了眼被子掉在地上的队友,叹气下床,帮对方重新盖上。
今晚睡觉没有进入学习空间。
事实上,在挑战完那十座大山前,他都进不去学习空间,也学习不了《踏雪无痕》。
这个世界,怎么能有那么不讲理的老师。
他再抽一次的胜利值都快攒满了,上一轮抽到的奖励居然还没开始学。
愤愤踹了下被子,闻霄苦恼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在最短时间内爬完剩下九座大山。
要是加入北京队去海外培训,就更是没机会爬山。
之前还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看来,得先爬完山再加入北京队了。
打定主意,闻霄合眼后很快睡着。
第二天,便是单淘汰赛的竞争,直到决出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