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时候抱着他喊妈妈,一直哭,帝君……我是说钟离先生便也寸步不离的守了你很长时间,那大概是他第一回那么细心的带孩子。”
悠依:什么,原来还有这种过去吗?
就在她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时,钟离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道:“留云真君。”
闲云:“唉,都别急着说话,都吃饭啊,你这孩子,多吃一点,看你瘦的,若是和甘雨那孩子一样这么多年也只长的那么高可怎么办。”
温迪在旁边搓搓手,本想给自己倒杯酒,却在触及自己老友的目光以后,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他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张饭桌上最会讲话的人其实是那位招呼大家快些吃菜的留云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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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走雪山,而是选择走大路的话,璃月
与蒙德的距离就不算很远。
悠依告别了晨曦酒庄的大家,重新搬回了璃月——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其实她本想临走的时候也啾啾自己的朋友们的,只是当时钟离先生在场,仔细想了想,她还是没这么做,只是挨个抱了抱。
毕竟她只是短期来借宿的客人,迪卢克和凯亚大概在她来的第一天也想到了早晚会有分别的这一天。
凯亚说:“由你身边的这位先生照顾你,而不是温迪先生,那我们就实在是太放心了。”
温迪:“不对,你等会。”
而一到悠依的面前就变的沉默寡言了许多的迪卢克,在这一刻终于鼓起勇气,郑重其事的说道:“悠,悠依小姐,父亲的商队运送酒水的途中路过璃月时,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温迪:你完了,你当着人家老父亲面前讲这话。
总而言之,她就这样从蒙德来到了十分富有烟火气息的璃月。
温迪哥哥被钟离先生暂时“扣”了下来,当辅导她风系元素力的老师。
说是扣下来,其实温迪哥哥他是自愿留下来的,只是得知了这里没有免费的桂花酿以后,他大喊一声“不——”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希望,整个世界都黯淡了下来。
“永别了,我的朋友们。”温迪哥哥在这边哀伤的告别,他艰难的抬起头来,但是钟离先生此刻的表情和磐石一般冰冷:“希望千百年后,在风吹过你们的面庞时,你们能第一个想起我。”
魈哥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眼见没人理他,温迪环顾四周,最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悠依有些担心的问道:“温迪哥哥怎么了?”
当然是血液里面流淌着的都是酒精的酒鬼酒水能量不足了导致的结果。
钟离当然不可能直白的对这孩子说这些话,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神色平和道:“他无碍,放着不管一些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温迪像海豹一般将自己翻了个面,抬手啪嗒啪嗒拍打着地面,用这种方式侧面表示抗议。
悠依左右看了看,然后她凑上前去,在钟离意识到了什么之前想要阻止时已经彻底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趴在地上,低下头,啵唧一口在风神的面颊那盖了个章。
“温迪哥哥,你别难过啦,现在有开心一点儿嘛。”
温迪:呜呜呜,悠依简直就是天使。
温迪:稍微等会,刚刚那一瞬间,我好像在悠依的背后一闪而过的看到了魔神战争时期的摩拉克斯,咳,大概是错觉吧。
悠依又软嗒嗒的说道:“温迪哥哥,没关系的,我这里有摩拉,你可以拿去买桂花酿。”
温迪:呜呜呜呜看啊!悠依她果然是天使!
只是,此刻少女对他温柔的安抚,更是加速了岩王帝君怒气值积攒的速度。
温迪:桥豆麻袋,他的头上那是长龙角了吗?是变原型了吧……果然是变原型了吧!
温迪:我刚刚怎么看到天空上的星陨忽然在我的面前闪了一下!
……
在璃月的每一天,她都过的很充实。
望舒客栈那里仍然留有属于她的房间,按照她的起居习惯被整理的井井有条,打扫的一尘不染。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那里的房间,就如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样。
在修习元素力的闲暇之余,她开始一封又一封的写信,说实话璃月的信件寄出的速度,比蒙德那边快上了许多。
她开始写信给枫丹的大家,写给晨曦酒庄的庄主和少爷,写给须弥的那位学识渊博的友人,她的笔记从一笔一划的稚嫩到愈发娟秀工整,她的信寄去了很多地方。
可是,唯有在雪山中见过一次的那个少年,名为阿奇的少年,悠依也写了准备寄给他的信,一封又一封。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写的信应该寄到哪儿去。
那个少年……现在又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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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了愚人众执行官的身份之后,散兵浑身上下都布满着戾气回到了至冬去找多托雷兴师问罪,最终得到的却是他接受了女皇的命令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的消息。
散兵淡淡的说了一声哦,然后反手把多托雷在至冬的每一处实验室和据点都当炮仗点起来炸了。
其他的执行官也炸了,尤其是公鸡,其实他早就知道面前这小子有点疯,但是真没想到他这回面对多托雷能这么疯。
而且斯卡拉姆齐那小子这一次好像犟的十头蕈兽都拉不回来,他一副要将提瓦特刨地三尺把多托雷的每一片切片都揪出来灭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然而女皇却对这只犟种分外看重,惩罚也不能惩罚的过火。
无奈,公鸡只好想了个由头去转移斯卡拉姆齐对多托雷这种不知道从何生起的敌意。
执行官之间有内部矛盾应该怎么办呢?
眼下斯卡拉姆齐这副犟种模样是万万不可能让他去接管邪眼工厂了,无奈,公鸡只好叫散兵去调查下深渊教团那边。
深渊教团与愚人众的关系向来错综复杂,不是单纯的敌对关系,甚至女皇曾经直言过它们大多数与至冬有着同样的追求。
因此,公鸡说了,让散兵重在调查深渊教团的目的。
这话在散兵的耳中翻译一下就变成了:“哦,明白了,不愿意说实话就送他们回去见自己信仰的深渊,是吧。”
公鸡:不对,你等会。
于是,就连十头蕈兽都根本拉不回来的散兵就这样出发了,在那段时间里,深渊教团的角色一旦听到他的名号就会对他避之不及,生怕下一秒就被“送”去见深渊。
但是也正因为他多少有些张扬显眼的动作,也同样遭遇了深渊教团的针对。
在一次正面迎敌的过程中,散兵遭遇了敌人的正面袭击,而那奇怪的装置似乎是带着深渊的力量。
人偶的躯体似乎比寻常人更能扛物理攻击,但那一次却是实打实的精神攻击,他强撑着把在场的深渊法师全部送走以后,跌跌撞撞的前行了几步,随后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区区深渊法师的小把戏。”
散兵从地上站起,他擦拭掉了面庞上沾染的敌人的血,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并不是方才战斗的森林,也绝对不是多托雷的手术台,而是颇具稻妻风格的古宅建筑群。
那么这就是深渊的污染造就的产物,深渊影响了他的判断能力,肉眼所见的一切目前都并不是现实。
他扬唇嗤笑,刚准备抬手将面前的一切虚假的东西统统轰碎。
身后却传来了女孩小心翼翼的声音。
“那个,请问,您是……?”
啊,很好,深渊教团也开始利用他内心无法触碰的记忆去蛊惑他了,只可惜他现在可再清楚不过,面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环境,即使用虚假的她去欺骗自己,那也——
散兵猛地回过头,但是他浑身的杀意却在刹那间悉数消散,因为入目的女孩是那样的瘦小狼狈,伤痕累累。
只一瞬间,他就将浑身上下全部的杀意暴起,只是指向了旁处。
他上前几步,猛地握住女孩的手,看到几道还未干涸的鞭伤,带着些许的颤声问道:“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