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已回乡颐养天年,却又赶来祝福两人的房文政程齐生许盛楼。
还有两把空着的椅子。
那本来是温之涯和墨北尘的位置。
洞房花烛夜,定在了飞云阁。
这是慕云何的要求。
没人会忤逆他。
只是在喝合卺酒的时候,慕云何的手还是有了轻微颤抖。
赫连浔笑着看他,“你的那杯换成了茶,放心喝。”
一听这话,慕云何顿时不乐意了。
“可这是合卺酒,酒!怎么能用茶代替?”
赫连浔其实很想告诉他。
若他喝了酒,这个洞房花烛夜估计什么都没了。
但是话到嘴边,赫连浔却说不出口。
是啊这是合卺酒,怎么能用茶代替。 慕云何如愿以偿地喝了一整杯合卺酒。
这次,他破天荒的撑了半柱香,才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赫连浔只替他摘下发冠,帮他捋了捋鬓边的发丝。
眼中溢满了柔情。
还有三百天。
自己还能活三百天。
够了。
与慕云何在一起,得到他,爱上他,便已不枉此生。
凡人谁没个生老病死呢?
想通了也便罢了。
慕云何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赫连浔。
“阿浔”
“嗯?”
赫连浔还没等说下一句话,慕云何就站起身,撞进了他怀中。
差点儿把他撞的一个踉跄。
“怎么了?”
赫连浔轻声唤他,“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慕云何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赫连浔急忙抬起他的脸,“怎么哭了?别哭”
慕云何的眼眶和鼻尖都通红通红的,眼泪更是流的凶狠。
“今日是开心的日子怎么还哭了?”
赫连浔急忙将人抱到腿上,为他擦着眼泪,“真把自己哭成小花猫了”
慕云何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浑身一抽一抽的,话也说不出来。
赫连浔在他的脸上落下轻吻,试图吻去他满脸的泪水,“你是太开心了吗?”
慕云何揪着他的衣领,边抽抽边说:“嗯嗯我我太开心了”
赫连浔笑着环住他,“好了好了,不哭。”
慕云何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重重地吻上赫连浔。
他什么都不想管。
这一刻,他只想亲吻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