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裴连瑛把她抱到床上,而后出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回来了,手里拿着药。
清清凉凉的感觉,这药抹到皮肤上很舒服,青枝问:“你从哪儿买来的?”
“跌打药铺,你这伤不重。”幸好是不重,不然他恐怕……裴连瑛收起药瓶,“他只是抓了你一下吗?”
“本来不只是抓我,但我打了他耳光,他后来就住手了。”
幸亏她性子泼辣,裴连瑛笑起来:“打得好。”
明日他得去卫国公府,看看林云壑脸上有没有掌印。
“是想歇息了吧?”他问。
青枝点点头。
他叫翠儿服侍青枝洗浴。
平日她都是自己动手,今儿实在是累了,没有拒绝。
“这几日别织锦了。”等她出来,裴连瑛叮嘱道,“怕变严重,到时岳母问起你也不好解释。”
“嗯,我就跟姑姑商量雀金线的事儿,看姑姑画底本。”
裴连瑛没再说话,吹了油灯,把她轻轻搂在怀里。
黑暗中,青枝很快就睡着了,他却难以入眠。
…………
林老夫人被儿子的状况吓得不轻。
不止是被人扶着回来的,脸上还有掌印,像是被人打过。
“你不是在衙门吗,怎么回事?”她坐在床边追问。
林云壑看过大夫才知道他是被下药了。
想来想去,应该是那个货郎。
他记得,他下马帮着捡拾东西的时候,有个瓶子的木盖掉了,里面有阵白灰扬出来,很呛鼻。
但他想不起那货郎的样子,林云壑心想,是谁指使货郎给他下药?
大夫说是□□,难道那幕后主谋知道他今日要去找青枝?
惠妃!
他心头一惊,看来惠妃已经派人盯梢他一段时日,不然岂会知道他的行踪?今日如果那药的药效再厉害些,如果青枝没有打他一耳光,他应该停止不了,酿成大错。
但话又说回来,药效强,他也不会熬到去香云桥,等到青枝,或许在路上就发作了,可见这药也是惠妃算计好了的。她存心让他在见到青枝后做出不轨举动,丢人不说,也让青枝被人非议,幸好他提出去茶馆。
林云壑后怕不已。
林老夫人还在询问。
林云壑不敢说,他怕母亲伤心。
别说是母亲难以接受他喜欢裴连瑛的妻子,他自己其实也是一样,他只是放不下,他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