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意在湿润干裂的唇瓣,却在无意间,舔舐湿润......一些不该被触碰的jin区。
睡梦中的苏九安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将舌尖微微缩回,上下扫过。
唇瓣的确是被湿润了。
某人的锁骨之下也是。
男人紧紧攥住手下的被单,怀里的小家伙已经不再满足于的只是抱着他的手臂了,一只手甚至已经摸上他的腰侧。
腰侧感受着怀中人手心的体温,刚刚锁骨下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的大脑停止思考,回味的同时,只觉得不可思议。
刚刚......
苏九安亲他了?
准确的说......是舔他了?
谢青山眸色深深地望着怀中的人。
苏九安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
额前的顺毛被随意压褶。
明明是在睡觉的顺毛小朋友,却做出了许多清醒时不可能做的“叛逆”的举动来。
谢青山想俯首吻一吻苏九安的头发,脸蛋,唇瓣。
他也想像还在睡梦里的小朋友一样,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可是,他是清醒的。
所以,他只能是伸手,将覆在自己腰间引起无数yu火的小手轻轻带下。
他只敢,轻轻的,握上那只清瘦的小手几秒。
只敢是几秒。
苏九安像是不满自己的手被截下,胡乱的足曾了几下以示抗议。
这胡乱的几下,可以说是大范围的点火。
谢青山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脑门上的神经在狂跳,原本就快熄灭的理智即刻就要被玉火吞噬。
被单在他的手中快要皱成梅干菜,泛出一片波纹。
埋在他怀里的苏九安好像是嫌他太热了,在此刻,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臂甩开,翻个身,潇洒离场了。
只留下“人形安眠药”在一旁凌乱。
不过这样也好,谢青山对自己的把控能力虽然向来自信,可...如果对方是苏九安的话。
不好说。
凌晨五点,某人依然没有睡着,干脆不睡了,偷偷摸了摸身边人软软的短发,恋恋不舍的起床做早餐。
等苏九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床边早已没了人。
他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走出卧室。
即刻闻到一阵早餐的香味。
好饿。
他匆匆洗漱完下楼去。
只见餐桌上摆着一锅香喷喷的排骨粥,还有煎蛋,香肠,小咸菜,水果......豆浆。
有点过于丰盛了。
谢青山从厨房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刚好,坐下吃饭吧。”
“小叔,你几点起来做的?”苏九安揉着眼睛,有点震惊的盯着这满桌的早饭。
“大概两个小时前吧。”谢青山将碗筷递给他。
苏九安接过,呆呆地往位置上坐。
两个小时......
现在才七点半。
“这么早?小叔这么早就醒了吗?”
有没有可能不是这么早就醒了,而是压根没睡呢?
“嗯......”谢青山舀出一碗热乎乎的排骨粥递到小朋友跟前。
“是不是因为我吵到小叔了?”
“没有。”
“那是我抢被子了?”
“没有。”
小朋友无心一问却让某人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锁骨下蓦地,仿佛又感知了一遍小朋友舌尖的柔软和湿润。
他轻咳两声,不是很自在的松下手中的筷子,将睡衣的领口松了松。
苏九安一边喝粥一边不解:“小叔你热吗?”
“咳......有点,刚刚做饭,坐下来反而有点热。”
小朋友点点头,夹起金黄的煎蛋,递到谢青山的碗前:“小叔辛苦。”
男人低眸,重新拿起筷子,夹起煎蛋尝了一口:“不辛苦。”
做早餐的确不辛苦,昨晚才是真的辛苦。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要逗逗小朋友的。
可是......昨晚小朋友撩拨的地方实在是有点......
他想逗,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下午开完讲座,我们一起回去。”
苏九安差点就要忘了还有讲座这件事,记忆这才被唤醒。
他上翘的眼尾渐渐往下:“下午我还有课,我自己回来就好,小叔不用等我。”
“没事,讲座结束之后我大概也要在会场签名,会花上一些时间的,正好。”
“还是......”
“小九同学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家吗?”
“没有。”苏九安摇摇头。
他当然没有不想和谢青山回家,只是......他有点担心到时候孟庭舟在不在。
他不想做发光的电灯泡。
嘴里热乎乎的排骨粥忽然就不香了。
早上上课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在教学楼的饮水机前接水的时候,热水马上就要从保温杯口溢出来他都不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李归一不知从哪冒出来,替他按下钮键。
“你在发什么呆?”
苏九安的魂魄这时候才重新归位,怔然的偏眸。
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归一,我......”
男孩无奈的摇头,将饮水机的保温杯拿起,仔细的盖好杯口,递给苏九安:“喏。”
“谢谢。”苏九安接过,语气难掩开心,“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哪有不理你。”
两人并排走在楼道上。
“你就有啊,你也不理二景,不理李东......”
“那不是准备英语考试嘛。”李归一挠挠后脑勺,“
现在好喽。”
“好了就好!”
“中午请我吃炸鸡排。”
“没问题!”苏九安从口袋里摸出一卡通塞给李归一,“随便刷!”
他光顾着开心李归一的回归,暂时性的忘记了讲座的苦恼。
直到下午,他再度坐在会场的位置上时。
和上次坐在这的感觉全然不一样。
他好像...兴奋不起来。
相较之下,李东就近乎于疯狂了。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期待啊?”李东不解的问着身旁淡定的都有点冷漠的苏九安,“我明白了,毕竟你都和他们同桌吃过饭了,这肯定都是小场面呗。”
苏九安听不进李东的话,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