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啊。”小陈道。

小陈很会闹腾的，在姜梦瑶升职之后，有剧组来采访的时候，小陈还跑去剧组的人面前说胡话。

厂长等人都觉得小陈是疯了，他们厂里很人性化，对孕妇之类的人都十分友善。他们是国企大厂，要做有担当的厂子。

因此，厂里才没有在小陈怀孕的时候裁掉她。要知道这个时期，很多企业都没有保护孕妇的说法。这些国企起带头作用保护孕妇，小陈还利用这一点。

当小陈生儿L子之后，她在哺乳期，又是各种闹腾。她自己想要下海做生意赚钱，这才想到辞职的。

要不是小陈自己想要做生意赚大钱，估计她还不辞职，得等厂里辞退她。

() 小陈自己去摆摊子，她就知道生意不好做了。她以为自己没有了工作，以为自己就会努力摆摊子，她就一定能赚大钱。等她辞职之后，她再去摆摊子的时候，她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好做，事情太难做啦。

这让小陈很头疼，她的丈夫还总是说她。她去找工作，别人都不要她。很多人都知道她的骚操作，那些人都担心小陈进公司之后会闹出很多问题来，倒不如直接不用小陈。有的单位让小陈先去工作，可是小陈毛病多，他们又让小陈滚蛋。

再后面，小陈跟江慧芳发生争吵，江慧芳流掉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小陈才不敢多去找江慧芳，她觉得江慧芳利用完自己，让自己变成那样的。江慧芳流产了就流产了，小陈心虚，她不敢多出现在江慧芳的面前。

小陈又去找工作，可是每次工作都不长久。她后面还有闹江慧芳，她觉得是江慧芳让她不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两个人在那边狗咬狗。

小陈的亲戚本就有精神出问题的人，小陈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她也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这让小陈的丈夫十分不高兴，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的精神会出问题。这样的妻子还需要人照顾，他还得工作，他不工作的话，家里的这些人都去喝西北风吗？

时间一长，小陈的丈夫干脆就把小陈赶回她娘家去，让她的娘家人照顾她。

小陈的父母瞧见小陈这个模样，他们也没有办法。女婿不要他们的女儿L了，他们总不能让他们的女儿L滚蛋吧，他们还是得照顾女儿L。

“爸爸，我要升职了。”

“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要当大老板。”

“我比他们都厉害，厉害，非常厉害。”

……

这是小陈好的时候，她就是说一些简单的话。等她的情况不好一点，小陈就在那边歇斯底里，或者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能动，这饭是给阿飘吃的。”

“啊，里头有好多阿飘啊，他们要看我洗澡，我不洗。”

“那些人都是坏蛋，你们帮我打他们啊。”

……

小陈的精神状态不好，她的父母干脆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可这样也没有什么用，小陈的情况没有好转。

小陈在精神病院依旧疯疯癫癫的，就没有多少时候脑子是清楚的。小陈的父母曾经还想着让她再嫁，他们想着有人照顾他们的女儿L最好不过了，奈何小陈这个情况，根本就没有人要小陈，他们没有一点法子。

当父母的就是很后悔，他们要是早知道小陈不能承受住工作上的压力的话，他们就不应该让女儿L去工作，而是应该让女儿L早早嫁人，让女儿L当家庭主妇。

可他们也知道就算女儿L当家庭主妇，女儿L可能也有一些压力，女儿L可能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吃药了。”护士道。

“不吃，不吃。”小陈猛地摇摇头，她才不要吃药。

护士不管小陈愿不愿意吃，她都得让小陈

吃药，有时候还会哄一哄，有时候不想哄了，就凶一点。

江慧芳得知小陈住进精神病院，她还特意去看了一次。江慧芳无疑是恨小陈的，如果不是小陈害她掉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她根本就不用去掉包自己的亲生女儿L，她自己就有儿L子了，也不用再多生一胎。

“我这一辈子都让你给毁了。”江慧芳还在故意在小陈的面前说这话。

“毁了，毁了。”小陈的怀里抱着一个破烂的布偶娃娃，“你是不是要住过来？我不要把床让给你，那是我的床。”

“你就该在这里待一辈子。”江慧芳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去哪里？去吃好吃的吗？”小陈歪头问。

“就你，你还想吃好吃的？”江慧芳嗤笑。

下一刻，小陈猛地冲到江慧芳的面前，她对江慧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揪头发。江慧芳显然没有想到小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以为小陈现在是一个乖巧的精神病人，护士还说小陈现在的情况还不错。

江慧芳哪里能白白被打啊，她当然也打小陈。

护士很快就冲过来拉开两个人，“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是知道她是精神病人吗？你还跟她计较？”

“我跟她才不是朋友。”江慧芳道，“她害我流产，她怎么可能是我的朋友？”

显然，护士没有想到想会有这样的事情。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护士都不敢让那些人随随便便去见病人了。

小陈的孩子很少来看她，孩子担心被别人知道他有一个精神病人的亲妈，怕别人嘲笑他。小陈有时候记起她有孩子，她还在那边嚷嚷着要见孩子，工作人员打电话给监护人，说小陈想见孩子，小陈的父母就说孩子不想见她，让工作人员稍微哄一哄小陈。

精神病院有很多病人，小陈有时候还有跟他们一起玩。

而小陈曾经的同事知道她精神有问题，一个个都没有去想她曾经做了多少不好的事情，他们就想难怪小陈做出那么多让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原来是小陈精神状况不好。

小陈的父母后面还是把小陈接回家，他们让小陈住精神病院，精神病院要收钱的。老两口手里的钱不多，他们想要省着一点花，干脆就让小陈回来。

有一次，小陈跟着她妈一块儿L出去买菜，等她妈一回头，她就跑了，不知踪影。小陈的妈妈只能报警，好在算是找到了。

“你别乱跑，知道吗？”小陈的妈妈红着眼睛。

有很多女流浪人和女精神病人，她们都是被那些没有钱的男人带走的，那些男人把她们扔到猪棚里，他们根本就不把她们当人看的。

小陈的父母还算是照顾女儿L了，他们都不想要女儿L受苦。在女儿L失踪之后，他们还懂得去找女儿L，而不是就此放弃找女儿L。

而小陈没有听她父母说的话，她就是玩着手里的玩具，还在那边笑。

“傻瓜。”小陈的妈妈有些郁闷，也有些生气。

小陈的妈妈无法去怪别人，本来他们家有亲戚有精神问题，她以为自己的女儿L不可能那样，谁知道女儿L还是变成这个样子了。

“傻瓜，傻瓜，大家都是傻瓜。”小陈在那边笑，“好多好多傻瓜啊。妈妈，我要吃西瓜。”

“好……”小陈妈妈道，等他们没了，小陈要怎么办啊。

后来，小陈在父母死后，她的兄嫂都不愿意照顾她，社区人员多照顾她一点，她自己疯疯癫癫，还跑去餐馆里，有时候直接掀桌，让那些老板都很生气。小陈被追着打了很多次，她还是不知悔改。

小陈的儿L子瞧见他妈那样，他还跑去了其他城市，不可能回来照顾他妈。

最终，小陈冻死在公园里结了冰的湖面上，她的外套都脱了，就剩下单薄的衣服。别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去的，顶多是警察调查一下，确定这不是认为事故，也就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