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那你在这边待多久?”
度清亭回:“四天吧。”
“都跟朋友在一起?”
度清亭点头。
女人上了黑色卡宴,但是很快,那车掉了个头又开了回来停在她身边,尤烬在车内看着她。
“这么晚,不太安全,我先送你去酒店。”
度清亭弯唇,“好啊。”
她上车时,女人说:“不怕我是骗子吗?”
“但是,坐头等舱的骗子很好查吧。”
尤烬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度清亭扣上安全带,对上女人的眼睛,女人声音很是温柔,“那我把你往我住的酒店带,可以吗?”
“可以呀。”
车子往酒店开,路上闭目养神没怎么说话,度清亭余光扫了她几眼,看她的银色边眼镜。
到地方尤烬推门下车,行李箱由司机帮忙提进去,度清亭帮忙提了个包,尤烬进去立马有人来递房卡,对方正要开口,她压了根手指在唇上。
“两张房卡,挨着。”尤烬先进电梯。
度清亭在外面办理入住信息,她摸出身份证,忍不住问:“刚刚那位小姐……”
说着,想到车上对方的话。
“如果知
道名字好像不好玩了呢。”
好玩。
是挺好玩。
度清亭拿上新房卡上楼(),到自己的房门口?()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往两边看,她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呢?
刚坐下来,门铃响了,客房部来敲门,说:“小姐您好,左房的小姐送了一套衣服给你。”
度清亭开门时,想到那杯红酒。
这次是暗示吗?
她接过衣服,从衣服上的折痕看是新的,上面味道香香的,洗衣服用得同一款香氛。
*
度清亭两手空空过来,今儿定好的衣服,最早明儿才能穿上,她先去浴室冲澡,再出来换那套衣服,手一抖里面的掉出两小件。
黑色的,款式没什么花纹,薄款,她脑子闪过一些画面,这原本是要穿在对方身上的吧?
那女人身材很丰满,穿起来是哪种奔放?
穿好内衣,度清亭外面披着浴衣,她这彻夜未归家里都要急疯了。
当时怕家里来机场抓她,没说自己去哪儿,现在落地是该报个平安了,度清亭去阳台上给她妈回电话。
陈慧茹还没睡,急躁的问:“你跑哪儿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多不安全,我去接你!”
“得了,你别老催,不知道的以为你卖孩子呢,咱们家的条件不差那个钱吧,非得搞联姻那套。”
陈慧茹沉默了几秒,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家真缺那点钱。”
“什么?”度清亭怀疑自己的听觉。
“这两年家里发展不好,你爸身体也不怎么样。”陈慧茹叹气,“疫情那两年咱们产业彻底滑坡。本来是想找人投资,但是风险太大没人接。”
说着说着,陈慧茹一声哽咽,接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宝贝,咱们家可能要破产了哇。”
“可是,我不喜欢尤烬啊。”度清亭手握着栏杆,无力地拍了两下,“就没别的办法吗,不找尤烬,找别人问问?”
“目前就尤烬有这个能力,你知道承担一个公司未来有多大风险吧,她的条件就一个,联姻。”
度清亭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她还真不知道,但是她能想到尤烬是用什么口吻说出联姻的。一定是姿态高傲交叠着长腿,非常鄙夷,万分嫌弃吐出那俩字。
当年找她补课。
尤烬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瞥向她,说:“哦,度清亭,原来你就是那个考250的蠢货?”
度清亭按按眉心,说:“首先,我从小到大跟尤烬不合,再者,尤烬那人管东管西,脾气不好,我小时候老挨她的打。这以后结婚没法过,绝对会吵架。”
陈慧茹说:“可是,我们也问了别人……其他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你结婚呀,只有尤烬……”
只有尤烬……
度清亭有点难受,不是吧。
她好歹大美女一个。
她挂了电话。
在网上搜自家公司的状态。
基本都在说她家股票暴跌
() 。
度清亭心中郁闷(),她往旁边阳台看?()?『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阳台门关得严实,灯也没开,人好像已经歇下了。
度清亭心里烦得不行,她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抱着试试的心理,从房里出去按响了左边门铃。
这次门打开的很快。
女人手插在裤兜里,身上的领带刚扯到一半,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度清亭下意识往里面看,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怎么刚刚还好端端的人,现在怎么……
“还你酒。”度清亭提了提酒瓶子。
女人扬唇笑,也不探究真实性,就为她让开了门。
度清亭坐在客厅的吧台旁,威士忌随手放在上面,尤烬去酒柜前拿杯子,度清亭看着她的背影,开始倾诉,说:“其实找朋友是假。”
尤烬取了两只小的香槟杯,度清亭继续说:“逃婚是真,我快烦死了。我家里逼着我结婚,我根本不想结婚,而且是和……一个老古板。”
度清亭说完歪着头看拿杯子的女人,这样就能暂时性忘记尤烬,她疑惑地说:“不是喝酒吗,你怎么拿了个缸?”
“缸吗?”背对着她的尤烬唇微微动,手指在金鱼缸上敲了敲,玻璃缸声音清脆,“看你这么苦闷我还以为你想多喝一点。”
尤烬把玻璃缸塞回去,她就近取了两支冰山杯,她在里面放了两个冰球,度清亭把威士忌开了。她把酒满上递给尤烬。
俩人坐在吧台边上喝,度清亭先入口,尤烬侧坐着,手指捏着杯子摩挲,指腹被水打湿,问:“怎么个老古板法,现在很少有人封建,会不会有误会?”
“误会?”度清亭摇头苦笑,“那个……不是我说她坏话,她,洁癖很严重,眼神很犀利,看人总像别人欠她钱,还毒舌,我没少被她说蠢货笨蛋,要求非常多,就我高考没考好她还要打断我的腿。哦,她这个人还反社会。”
“那你高考多少分?”
度清亭喝了一口酒,“嗯……六百吧。”
“六百八?”尤烬捏着酒杯,问她说,“你是不是喝上头了?”
度清亭摇头,“并没有。”
“你考六百八她为什么会打断你的腿?”尤烬对着她的眼睛,很困惑。
“对呀,所以。你说这个人讨不讨厌,我该不该和她结婚?”
威士忌酒烈,女人的气息入鼻,很强烈的窒息感。女人手指落在她脸上轻抚,带着酒杯的温度,冰冰的,度清亭脸颊微微痛,却激起了某种爽意。
女人继续靠近,和她对视。
度清亭酒精上头人开始狂乱,她望着眼前不断靠近的女人,意犹未尽的、没忍住发泄地大声说:“去她妈的尤烬!”
尤烬:“。”
度清亭感觉自己把她都说沉默了,美女抚摸她的动作停下了下来,她希望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统一战线,不然她的逃婚之旅也太无趣了。
片刻,女人接受到她的信号,靠近她,手指再度落在她的下颚上,满眼心疼地问她说:“那,小可怜,你想我怎么安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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