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说好,她从床上光着两条腿下来,手指拧开衬衫的扣子,把穿了她一天的衬衫脱下来,轻轻的滑落,坠在地上,丰满而白皙,她在卧室换上自己那黑色的一套,度清亭冲到浴室先洗脸再刷着牙。
嘴里含着水,含糊不清地说给她找个包放西装。
“你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拿也行。”
度清亭刚要说,看到她弯着腰提起细三角,丰满的身体,在被窗帘遮挡的房里像是被描了淡淡的粉光,曲线那么柔那么媚。
她漱了口,忙去旁边衣帽间里翻箱倒柜。
一边找一边余光看卧室,主要是她衣柜里塞了太多的相框,这些可见不了人。
尤烬在里面等着。
翻了一会儿手机,问苏沁溪起没,今天她把苏沁溪的车还了,顺便给她带早餐。
苏沁溪没回,估计还没醒。
她等着,度清亭手机振动了。
“你手机。”尤烬喊她,里面的人没听到就没回。
尤烬把她手机拿起来准备送过去,瞥见了上面的来电昵称。
上面名字打的是一个爱心后面跟个“琳”
捏了几十秒,自己挂断了。
很快,再次打了过来,手指滑向接听。
电话那边开口就是女人慵懒疲惫的嗓音,“Haney,宝贝儿,昨天有一台秀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一口气给我打三通电话,是想我了吗?”
尤烬皱了下眉:“哈尼?”
她声音微冷,那边也明显听出来不是本人。
问:“你是?”
“尤烬。”
“尤烬?”那边重复了一句,声音提高了,尤烬不就是度清亭最害怕的女人吗。
尤烬嗓音温柔,“那你是?”
“我是谁?”伊芙琳愣了两下,推开助理的粉刷,她坐直身体努力稳住,她声音比较御,她故意装甜,说:“我是她的亲亲女朋友,请问,能把手机给我的女朋友吗,我有一点点的事情想找她呢,不对,是超级想她。”
“女朋友?”尤烬皱眉。
“是的呀,我们可相爱了,在国外我们就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前段时间,我们在大海边已经互相定下了终身,你还不知道吧,她非常的love我,我也很love她。希望你最好成全我们呢,尤烬小姐。”
尤烬小姐,似乎并没有被她激怒,反而轻笑了一声,“请问,你叫什么?”
“我?”
电话那边停了停,说:“我姓王。”
尤烬轻嗯,语气平稳,“叫什么呢。”
那边只记得度清亭说她那个女朋友姓“王”,说:“我叫王芙琳,她的心尖尤物王小姐。”
“是吗。”
尤烬也笑,说:“我觉得你叫王德发。”
“Why?”
“因为你说的非常wonderful。”
“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骂我是个傻瓜?”
伊芙琳中文并不是很好,坐在镜子前她很纳闷,这位尤小姐怎么能这么淡定,很快她想到了,度清亭说过,她们家根本不在乎度清亭有没有女朋友,可恨啊,她又说:“抱歉呢,其实我们还有个北鼻
,超级美丽,像她也像我……”
只是在谁生得这点她有点纠结,不知道哪个更炸裂,最后她补上:“她为我生的,生了一天一夜,爱死她了呢。你不介意我们有个孩子吧?”
电话里的人声音说不上来在不在意,但好像是笑了,说:“是吗,王傻瓜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功能呢。”
伊芙琳识女无数,都觉得她的声音有点撩人,脑子被冷了一下,再想说点什么。
电话就被掐断了。
在里头找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包的度清亭纳闷了,她记得柜子里有个大点的登山包,怎么现在全是那种小的斜挎包和帆布包,这根本没办法装西装啊。
尤烬走过去,度清亭蹲在地上,撅着个臀,崩得挺紧的,尤烬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往她臀上一踩。
度清亭也感觉有人过来,气场有点强,她立马停下手中的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头,屁股上的力就让她跪了下来,膝盖落在地上,她手撑在地上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尤烬靠着门,脚缓缓收回去,脚趾勾着拖鞋轻轻地往上套,她穿好鞋,望着度清亭的眼神悠悠,表情着实难辨,但此刻她的笑很危险。
度清亭分不清她此举是什么目的,挑逗自己吗,可她这个表情,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度清亭手随便拍了拍膝盖。
“怎么了?”
尤烬望着她,似乎在想怎么说,她手指绷紧,青筋暴起,度清亭站起来后,她的手就背到了身后,她用力捏紧,面对着度清亭笑,“你那个国话说不利索的前女友,给你打来了电话,说是很想你呢。”
前女友?
度清亭寻思自己哪有前女友,认真看了她一眼,她不就这一个前女友吗。
尤烬手指收紧。
度清亭眼睛瞪大,什么鬼东西,她脑子迅速过了一遍,挖空脑子说:“我手机呢。”
尤烬张开手指,松了松劲,把手机递给她,度清亭赶紧拿过什么,手机关机了。
尤烬说:“可能是王富贵吧。”
“什么东西?”度清亭动作顿了顿,瞬间,想到的是王铁,她脸色刷一下变了,“你,你别接那个电话,艹,他说他叫王富贵吗,他骗你的,艹……”
“哦,是嘛,也可能是王德发。你仔细想想你生命里有很重要姓王的人吗?”尤烬盯着她。
“什么王德发,他是叫王铁吧。”
“嗯?不是叫王芙琳吗?”
“啊?”度清亭愣住,缓了一会儿,幸好不是那个死gay,很快她更绷不住,是她那个混血闺蜜。
“你听错了吧,她叫伊芙琳。”
“没有啊,她说她是你前女友啊。”尤烬说,“所以你是骗我呢,先前还说我是你初恋,你初吻呢……哦,想起来了,她是亲你脸的那个人,是吗?”
还真让她说对了,只是度清亭看她一眼,感觉尤烬的脸有一点点的冰冷。
度清亭瞬间反应过来,
这个伊芙琳怕是自己演上了,“不是的,有误会了……”()
“是吗?”尤烬转身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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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急了,赶紧出来跟她解释,“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是这样的。”
尤烬拉开黑色藤椅,她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唇角带笑,镜片后的眼睛淬着冷光,度清亭仿佛回到高三了,那种写完试卷,发现对的只有名字的支配感,膝盖就发软。
尤烬摘了眼镜,放在右手掌心里,五指轻轻抓着眼镜,她眼睛直视着度清亭,问她:“哪样儿啊?”
她手背压着膝盖,轻轻地点了两下,表情似笑似非,严肃又危险,度清亭忍不住站直身体,受不住了,完了,她更想跪了。
“解释吧。”尤烬说。
度清亭根本没办法去看她,好像被审视着,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我不想跟你结婚,我闺蜜就想了个损招,让你死心……
“她是我闺蜜……我国外好朋友,她平时也没什么爱好,有事没事就喜欢发个癫。”
“没事吗,她说她走了一天的T台,我看她一点也不闲,是脑子不好使吗。”
度清亭没好意思那么说闺蜜,“也不是,就是吧,间接性的,今天就是她在发颠。”
“可是为什么发颠,她还说自己是你的Sweetheartsister,还说,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你是不是还跟她说什么了?”
看吧,看吧,终究还是走进死胡同了。
度清亭深吸口气,都不知道伊芙琳嘴瓢到什么地步了,“这个事儿……”
“解释不清吗?”
“反正我没骗你,跟你谈,就是我初恋。”
“好。”尤烬说,“那她骂我怎么解决,她负责还是你负责?”她轻声说:“惩罚她,还是惩罚你?”
度清亭揉揉手指,“我吧。”
说完,她回过神。
我为什么要给你惩罚。
但是,尤烬已经站直了身体,眼镜都放在桌子上了,她说:“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爱打人,咱们又很绝配,我浅浅收拾一下你就好啦。”
“收拾完你,我就走。”
度清亭想,还有这种好事吗,她走过去,把自己掌心给尤烬,“那你打吧。”
尤烬看她手心,笑了笑,又握着轻轻地揉了一下,她抬头看度清亭说:“我现在是谁。”
度清亭看着她没戴眼镜的脸,稍微有一点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可是“尤烬”,不是在香海诱她上钩的温柔姐姐。
她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就被尤烬直接用力一推,度清亭直接摔在了床上,仰躺着。
度清亭躺在床上深呼吸,她想,他妈的,这账一定得记在伊芙琳头上,自己怎么一起玩的都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尤烬问,“要脚,还是手。”
度清亭愣愣地看着她,脸颊红,“还剁手跺脚吗?”
尤烬解释,“脚就是踹屁股,手就是打你屁股。”
() “你刚刚选的手。”
“刚刚是刚刚,不是……”
“要踹吗?”
妈的,那更顶不住,“打打打打!”
说完又傻了,我为什么非要选呢?
“嗯。”
尤烬说着,握着她的手腕,脸缓缓压下,度清亭哪里顶得住,想挣扎都得闭着眼。
尤烬腿挨着床,她握着度清亭的手,把她短袖撩起来,“听说你还会生北鼻。”
“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别听她胡说?嘶——”
尤烬手贴上去凉凉的,说:“别啊,要不你给我生一个,我觉得你给我生一个挺不错的。”
度清亭在心里把伊芙琳骂了个千万遍!
尤烬把她翻了个面,度清亭闷闷一呼吸,抓住了枕头,想着,要不你还是打吧,你打了我也……也不会放过你。
她喊了一声:“尤烬,别太过分哈。”
尤烬微微俯身,手指转到了她的后颈上,她手扬起,啪地一声落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说:“最好像你也像我。”
度清亭说,“你要是不解气踹我一脚得了,这事儿咱翻篇行不行。”
“后悔没?”尤烬身体前倾,去看她的表情。
度清亭怎么不后悔,真的,以前小不懂事儿,长大了才明白,尤烬金玉良言,她不能经常跟这种不三不四缺少脑干的人玩。这些人太容易犯病了!
尤烬又打了她一下。
这一声啪有点太响了,甚至带着一点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她的名字,“度清亭!”
度清亭寻思这声音也太凶了,声线都变得糙了。
但,很快,尤烬直接坐在了她的腰上。
直觉告诉度清亭不太对劲,她猛地侧过头,转侧错面了,看到了墙,她又赶紧侧过来,以极其尴尬的姿势,就见着她妈站在大门口,门锁上插着一把钥匙。
而她妈喊完话瞬间瞪大眼睛,嘴巴张开都忘记合拢,看看她,看看床边另一个人的后背,以及落在度清亭屁股上的手,陈慧茹很震撼,很愤怒,说:“你们羞不羞耻?婚都没结就干这种不正经的事,我不会同意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让这个女人马上给我滚——滚?”
坐在度清亭身上的人一直没动,理都不带理她。
陈慧茹更气了,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脚恨不得要把地板踩个对穿,“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进我家门,蜻蜓已经有未婚妻了,识相的话你快给我滚,我只认准尤烬当我……尤烬——”
最后俩字拉了个长调,还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怎么回事呢,姐、妈,你在干嘛呢,别打起来啊——”门口等得心急的度暖芷也赶紧假装路过,迅速冲进来现场吃瓜,然后跟着深吸一口凉气,脚趾头扣地,“哎呀我的妈耶……”
尤烬缓缓转过头,看向陈慧茹,以及度清亭她妹。
“尤烬?”
度清亭整个人都麻了,快呼吸不过来了,草啊,草她,想骂她妈,凭什么开她房间的门,尊不尊重人啊,又想到自己尴尬的姿势,愤怒地喊:“你们给我滚啊!”喊到最后话都没气儿了,好想死,“滚啊……”
陈慧茹看到这一幕也尴尬,手指搓搓想说那你们继续,偏偏嘴巴哆嗦不知道说什么,手足无措,连哎呀了两句,看看被打/趴下的度清亭,还是没忍住震惊地说:“妈耶,蜻蜓,你不仅是个受儿,还是个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