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周到,不过闻叙早已辟谷,对吃食远没有春舟那么热衷。
马车又行驶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在一处暗巷停稳,闻叙被人引下了车进了一处院落,很快就见到了这处院落的主人家。
“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闻叙虽认不清人,但修行之后,要想记住一个人,远比从前简单太多。
太子却被这声太子殿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你知道孤的身份?”
闻
() 叙点头,全没了在顺天府衙的无害坚韧:“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非常好奇我的身份,你想听吗?”
太子沉默不语,显然他今日命人将人“绑来”,亦有自己的打算。
“太子殿下是否心中猜测,我与你生得这般相似,就连年龄也一模一样,是否与你是孪生兄弟?”
“此事陈府尹不好追查,但对太子殿下你来讲,却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闻叙停顿片刻,便又开口,“只需盘查宫中三十年前的旧人,总会有人见过皇后娘娘怀胎时的模样,若是没有,恰恰也印证了这一点,不是吗?”
太子眉头紧锁:“你与陈鹤直算计孤?”
闻叙摇头:“非也非也,英国公府出事,太子殿下正是势单力薄之时,小生实在懒得算计,若非殿下执意请我过来,今日你我不会有第二次见面。”
谦逊和狂妄,怎么能够同时如此完美地存在于一人身上的?
太子原本是打算请闻叙过来,令其打消复仇的念头,如今京中多事之秋,闻叙孤身一人,太容易被当棋子,哪怕有陈鹤直护着,可他陈鹤直自己都是个孤臣!
只是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对方这番变脸惊愕住了。但转念一想,也对,若真是无害的小白兔,又怎么可能从死人林里爬出来!
陈鹤直此次,竟是走眼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闻叙非常坦率:“我自然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
“可倘若……这个公道非常难讨呢?”或者说,根本不可能讨回来。
闻叙却笑了:“那就没办法了,既然公道不给,那就把命留下,谁要杀我,我便杀了谁。”
“你真是……你真是不怕死!”太子殿下从没见过把生死说得这么直白尖锐的人,他丝毫不怀疑,假使对方手里有一把刀,此刻或许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里,“你难道,也要杀了我吗?”
闻叙抬头,然后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我一母同胞,经历却天差地别,倘若我是你,我势必……”连孤的自称都没了,可见太子心里已经认定了闻叙的身份。
这很草率,但太子莫名地确信。
“你我都是鱼肉,你是被装在精美餐盘里端上餐桌的佳肴,而我……是被剔除鱼肉后的残羹冷炙,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闻叙甚至脸上有些不解,“你知道,是谁派人刺杀我吗?”
“是……谁?”
“是皇后娘娘。”闻叙的声音平铺直叙地响起。
不可能,太子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你怎么确定的?”
“很简单,她亲口跟我说的,一字一句,听得非常清楚,我只是看不见,却并不是聋了。”闻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所以,礼尚往来,我折了她的手指,十根手指寸寸尽断,她只要活着一日,就要受断指之痛。”
“是你——”原来不是父皇做的,可母后为什么……当太子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明白,眼前这个含笑说着折断母后十指的青年,绝对是他的亲生兄弟了。
太子的心,忽然坠入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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