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与梁谦在一起时?做了什么,楚凌都能知道。她特意挑了相远一些的位置。
三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姜母露出疲惫的姿态,梁谦便马上告辞。
“岳母大人还是先好生休息,小婿明日再?来看您。”
姜芜与家?里人的关?系向来说不上多亲热,中间都是梁谦调节居多,一直以?来对这一家?子也是没话说。
姜母心中有愧,表情更是忧愁了。然而只当她是家?里遭逢大变才会如此的梁谦也没有多想,在出来了房间后?,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姜芜。
“阿芜。”
姜芜脚步放缓了一些:“嗯。”
“我昨日想了想,”梁谦与她并排走?着?商议,“楚大人与我们毕竟是非亲非故,他已?经帮了这么多忙,一直麻烦他也不好。所以?我另找了住处,安静,很适合岳母大人养病。”
梁谦说这些,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还要别的男人照顾”这种没用的自尊心,他只是猜着?楚凌是看在白苏的面子上,对落难的姜芜出手相救。
岳母大人的病需要静养,可寄人篱下,到底是不自在,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提议。
连姜芜都有些意外他动作这么快:“你才找的吗?”
听?她这么问,梁谦嗯了一声:“正好,我在京城有之前一同入榜的同年,替我留意了一番。我去看过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定金我也已?经交付了。”
姜芜的手微微捏成?了拳,梁谦说的想要帮自己,显然不是说说而已?,他们也就重逢了一日而已?,可他已?经连住的地方都已?经找到了,不用想定是昨日就连夜忙活了。
思绪在那一刻乱极了,她却不得不拒绝:“这里住得也挺好的。”
她说得有几分迟疑,姜芜其实?也不想梁谦住在这里。日后?他若是知道了自己与楚凌的关?系,再?想起今日种种,该有多恶心。
想到恶心这个词会被他用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中猛得一阵刺痛。
“阿芜。”梁谦的声音将姜芜的心神拉了回来。
姜芜转头?,只看到了他关?切的脸:“没事吧?看你表情不太好。”
“没事。”楚凌那边不好说,姜芜心里犹豫着?不敢答应,可看着?这个眼里全是自己倒影的男人,她后?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梁谦还在继续劝她:“到底是别人的府邸,总归是不方便的。”何况他知道姜芜这人并不是喜欢受人恩惠之人,“我此次来带够了钱财,足够找个地方,让母亲好生修养了。”
姜芜知道大概只有让他安心了,他才会同意离开,于是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同意了:“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也叨扰了楚大人这么久,该与他道个别的。”
梁谦狠狠在心里松了口气,回答说这是自然。
梁谦那同年也是在找好了房子后?,才知道自己这位朋友的妻子,竟然就是前段时?间京城疯传的那位楚大人的“金屋藏娇”。
他心里直犯嘀咕,想要提醒,却又心知这话可不能乱嚼舌头?。况且,当日那事,最后?是以?皇帝罚了青阳公主?为结束的。所以?楚大人与那位夫人,很大可能还是清白的关?系。
于是他也只能尽力提醒还是尽快搬出来好,甚至安排人去将院子打扫了出来,还表示愿意提供马车或是人手等。
梁谦自然是千恩万谢。
他原本是觉着?像姜芜说的那样,还是要当面与楚凌道谢告别了以?后?再?走?,但楚凌当日没有过来,他在朋友的再?三催促下,先将姜母接了过去。
姜芜问过了下人,知道楚凌有任务在身,这两日都不会回来了。于是梁谦来找她商议的时?候,她想了想就同意了。
姜母搬家?明显是有些忐忑的,她看着?女儿的脸色,见她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