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正经生意人。
是原老爷子提到的原延,之前在合作宴的酒店面前也才遇见过不久。
隔着人海似有所感,正在和原老爷子说话的原延转头看过来,看到人后先是一愣,之后习惯性皱眉,又把视线移了回去。
不止陈落松,周围其他人也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原延。有人好奇说:“原大少爷今天身边怎没带伴,这是又分了?”
无论在哪,八卦永远是人类不可少的美好品质。旁边知道点的人回答说:“这两年分了好几个了。”
他那点经商头脑暂且不论,原延在圈子里最出名的还是换女伴换得勤,前几天看到的还是一个人,过几天副驾就坐上了另一个人。听说他因为这事被原老爷子骂了不少次,但依旧死性不改。
陈落松没参与八卦,也不太在意,低头看了眼时间,慢慢喝了口酒。
——
老爷子身体不大好,原延把人送去休息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朋友。朋友不愧是朋友,上来就给他递了杯高浓度的酒。
他刚接过酒杯,朋友给他说:“那位也来了。”
他们这那位指的就是光盛那当权的人。有的人虽然被称作秘书,但是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秘书的范围,手里握着超半数股份和绝对的权力,称作秘书,读作掌权人。
虽然据说在光盛老董儿子找回来后这些股权会转到对方手上,但是没人觉着一个失踪十几年的人会找得回来,也没人认为秘书会真费心去找。
尽管今天已经见过一次,朋友一说话,原延又跟着转头看了过去。
站在远处的人同样穿着身西装,衬衫整洁,垂眼听着旁边人说话,浅淡笑了下。
笑面虎。
原延眉头一扬,当即收回视线,顿了会儿,又把头转了过去。
察觉到这个人有往对面那边挪步子的迹象,朋友及时拉住他,说:“你别尽往人跟前凑。”
主要凑了也不讨好,每次都变成这人自己生闷气。对方跟原老爷子这辈人都能打得有来有往,这人现在更不是对手。
几个人好歹把人拉住了。一个朋友擦了把汗,问:“你为什么老跟人不对付?”
也得亏两家关系硬,经得起这个人这么折腾。
原延没说话,最后一口把酒喝干净,又重新拿了一杯,和另一个迎面走来的人碰了下。
这次说是寿宴,实际上是原老爷子移权的一步,几个朋友都清楚,自觉走开了。
原老爷子回房间休息,原延成了晚宴上最忙的人,一连从开始就没个休息。手里酒杯只剩下薄薄一层酒,把手上酒杯放在服务员手上的托盘上,他谢绝了对方递来的新的酒杯,往四下里看了一周,最终径直往角落的阳台走去。
酒喝多了,头有些晕,正好去外面吹吹风。
落地门窗拉开,发出一阵轻响,夜风迎面吹来。
阳台上有人了,还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对方靠在栏杆上,碎发被吹得向后扬,露出淡淡眉眼。
这个时候要是朋友在,应该又该劝他不要再往前走。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没在。
所以原延继续往前走了。
窗门关上,热闹声音瞬间被阻隔。
背着身靠在栏杆上,他低头点了支烟,点点猩红光亮亮起。烟雾弥漫开,他侧过头,问:“来一支吗?”
靠在栏杆上吹风的人侧眼看了他一眼,笑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