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然后他听到旁边人问他:“想试试管理公司吗?”
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周开霁略微睁大眼,看向坐在旁边的人。
安静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也不自觉看了眼后视镜。
“只是问问,”陈落松笑说,“你也不用马上回答。”
“那陈哥呢,”周开霁问,“你有希望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陈落松一手撑着脸侧,说:“一个好人。”
——
团建回来之后第二天,高中生和几个同学去图书馆做作业,陈落松照常去上班。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团建,这两天员工精神还挺好,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麻木。
办公室里的人确实玩得开心。一个没有领导讲话,也没有奇怪的促进凝聚力的小游戏的团建,就是一场实际上的公费旅游。公费旅游回来后年项目奖金又一结算,再有多难的工作都能笑着做。
陈落松一上午除了会议室就是待在办公室。他团建的时候虽然也有在处理事情,但是毕竟环境受限,一些事情还是只能等到回来后再处理。
接近中午的时候,助理提醒说差不多到该出发去见原总的时间。
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陈落松把看到一半的文件放在一边,应了声。
上午事情太多,他已经忘了原延约他中午见面。上个月和原家谈了合作,这应该也是原延掌大权后第一个自己把控的大项目,挺重视,不时打电话过来商议进展或者约面谈,只是里面偶尔掺杂了一些无意义的电话。在还在团建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约他见面,他回来后的行程已经排满,只剩了吃饭时间,于是约在吃饭的时候见面。
站在门口的助理早一步去安排司机去了,他到的时候司机正好把车开到楼下。
他在后座坐下,司机和他确认:“是去玉湖路吗?”
陈落松说是。
助理没上车,在后面目送着车辆离开。
玉湖路并不太远,车程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司机开车开得稳,陈落松在后座看文件,到下车的时候,正好把上午剩下的文件处理完。
现在还没到约定好的时间,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原延已经站在路边等着,一眼就能看到。
一眼就能看到倒不是因为陈落松有多熟悉这个人,只是这个人确实太显眼。
毕竟平时也没人会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抱着一大束花在街上站着。
司机也没亲眼见过这阵仗,眼睛睁得溜圆,后来终于反应过来,这才把车开走。
已经记得陈落松的车长什么样,原延在人下车的时候就一时间看了过去,脚也跟着一迈。
他长得高,西装笔挺看着像模像样,脸上是止不住的笑,这条街算是附近最繁华的街道,不少人看了过来。
没有对他手上的花和过于灿烂的笑作任何评价,陈落松只略微抬眼看了眼他,说:“你很担心记者没有新闻写?”
“那就让公关部放合作的消息,”原延试图把花递过,说,“正好省了宣传费。”
大束的灿烂白玫瑰没人接,他料想到了,并不怎么伤心,自觉继续拿着,往一个方向指了下,说:“订的吃饭的地方在这边。”
他说的吃饭的地方指的是一家咖啡店。
原延大概知道陈秘书没有什么吃复杂的料理的时间,所以选了这里,这家店的简餐算是还行。
把花束放在桌上,再摆弄了两下,原延终于满意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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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指向中午,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