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之后,跑车重新行驶上路。
车窗没有关紧,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边是不断响着的风声,陈落松转过头,说:“你着急也至少贴着限速开。”
他声音是一贯的平稳,被风吹淡了些,像是直直往人脑子里吹,瞬间让人冷静了不少。
车速缓慢降下,原延呼出一口气,说:“好。”
陈落松没再说话,低头给高中生发消息。
今天大概不能回去了。
原老爷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还在医院,对方女儿刚好出国交流去了,现在只有身边这个人能赶去。
但是这个人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刚好收到通知的时候就在这附近,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必须得走这一趟。
跑车从路面上驶过,最后到了机场。
飞机起飞,两个小时不到后落地。
已经有人提前在飞机落地前等着,出了机场后就能坐车直接前往医院。
看到从机场走出的人多了一个,司机有些惊讶,但没有多说,下车打开车门。
医院是原家的医院,原老爷子在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全身检查,身体大致没事,只是腿部骨折,受到惊吓暂时性昏迷,医生评估再过几个小时之后需要进行手术。
在他们来之前,管家已经把大部分能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但还没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看到他们来后终于松了口气。
同意书是原延签的,陈落松陪着他完成了之后的手续,之后看着原老爷子被推进手术室。
低头看了眼时间,他转头看向身边人,说:“手术要几个小时,你先睡会儿。”
原延没睡,在手术室门口坐下。
管家原本也在,但是一把年纪了,没他们撑得住,找了个空病床睡下。
手术很成功,耗时两个多小时。
看着老爷子出来后被推走,原延站起,结果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又在倒下前被人拦住。
陈落松塞了颗润喉糖给对方。
一晚上折腾下来消耗了大量能量又没能及时补充的原总低血糖,堂堂入住原老爷子隔壁,并灌上了葡萄糖水。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等到他赶去原老爷子病房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看上去精神不错,还有空瞪他。管家也在,和护工站在一边,医生和护士站在床边检查情况,病房的柜子边已经摆了一个果篮。
看上去时间已经不早。
四下看了一周,原延问:“陈秘书呢?”
“他上午有会,”原老爷子说,“你还在睡的时候人就走了。”
原延惊讶:“他起这么早。”
“如果原总说的是昨晚和您一起来的那个先生的话,”站在床边的护士说,“他应该没睡。”
原延眼睛一睁。
他当即转身往门口走,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机发消息:“昨天我去接他的时候他才刚下班,肯定还没吃饭,今天赶回去肯定又来不及……”
“你还想继续追下去?”
他手已经放在了病房门把手上,躺在病床上的人叫住他,略微加大了声音,说:“你又不是不明白,谁都留不住他。”
“我知道,”原延转过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