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东家,其他人?的重点完全倾斜到了?另一个陌生人?身上,打听到对方是个男人?时?一顿,后又迅速接受,说:“男人?也挺好,能干重活能照顾人?。”
照对方这?种顿顿不离药的身体来?看,找个男人?或许更合适。
周霁在一边听着,越听越觉着胸口闷得慌,把手里东西放在一边,大步向前,在其他人?说更多话前道?:“我也能干重活,也能照顾人?。”
他挡在坐在一边的人?前,低头说:“陈哥身边有我就够了?。”
他经常打架,但从?不会对药堂里的人?动手,其余人?无视了?他周围的低气压,摆摆手说:“我们说的照顾和小东家的照顾不一样。”
他们想要打探更多,但陈落松在这?里歇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起身扶着栏杆往楼上走去。
这?个话题就这?么算是结束。
在回来?之后,日子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也没有任何新奇的变化,花灯的事逐渐被忘在脑后。
只是在月末的时?候,药堂收到了?一封信,给陈落松的。
是药局送来?的信,说是他要的药已?经到了?,近期可以去取。
这?个身体小毛病多,需要的药也多,有的药很难获得,需要花一些精力去找。他委托了?药局帮忙,从?委托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大半年?,需要的药终于集齐。
取药的地方和之前一样,依旧在京城。在听到又要出远门的第一时?间,周霁当即表示要一起去。
然后他的意见被驳回。
有两个帮店的人?最近家里有事,不能过来?,刚好是缺人?手的时?候,他只能留在这?里帮忙看着药堂。
不能跟着一起去,但他获得了?一块小鸡形状的小点心。
陈落松拍了?下拿着小点心的人?的头,笑说:“我会尽快回来?。”
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周霁看向从?自己头上离开的手,看着苍白的手重新藏在宽大衣袖下,不加思考地想要伸手去够,后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不自觉摸了?把后脖颈,应了?声“好”。
——
半夏节当天落水,齐明被朋友捞起后发了?场烧,脑子昏昏沉沉,一连烧了?两天才好转。
脑子重新恢复清醒,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和自己一起落下水的发带,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对于那天遇到的人?,除了?名字和长相,他对对方算得上是一无所知,自己却已?经掏了?个底朝天。
不知对方在做何事,不知对方家住何方,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现在想起来?,当时?脑子真像是被魇住了?一般,一片空白,连这?些本该问?的事情都没问?,就那么看着人?离开。
身体痊愈后朋友来?看他,更多的是来?嘲笑。他这?次特别?容忍了?朋友们的嘲笑,问?起了?那天看到的人?。
朋友都说不认识,有人?帮忙查了?,没能查到京城里有这?么号人?,周围城镇也大致问?过,没有得到回音。一连查了?几天无果,几个朋友做下论断,认为?他不是被骗,就是遇到了?传闻里的非人?之物,让他趁早放弃,不要继续被迷惑。
齐明觉得不是。病好之后,有时?间的时?候,他都会出门去到河心亭,或者在附近转转,试图碰运气。
看来?这?运气不太好碰。断断续续去了?好几次,他始终没能遇到想遇到的人?,附近的人?也都说对这?样的人?没印象。